縣衙大牢內,薛婉兒被兩個小廝架着,綁在了木樁上。她原本想要掙扎,但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太大,根本動彈不得。
「吳恆,我與你無仇無緣,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薛婉兒強制讓自己變得冷靜下來,腦海里飛速的轉動着,卻怎麼也想不出她跟吳恆之間的過節。
甚至在此之前,她也只是聽說過他的名字,連見都未曾見過。
「無仇無緣?呵,薛婉兒,你在我爹的藥里下毒,害的他慘死一命嗚呼,這難道不是仇不是怨?」
許是富家少爺做的久了,吳恆的上半身顯得有些佝僂,再加上此時太過得意,脖子往前伸着,整個人的姿態十分猥瑣。
而在他說起知府的死訊時,臉上非但沒有身為人子的哀傷,反而顯得十分得意張揚。
薛婉兒敏感的察覺到吳恆神色的異樣,同時詫異於他口中所說的話。
「這怎麼可能?什麼下毒?我從來沒有做過,更何況,我離開知府大人房間時,他明明好好的,怎麼可能轉眼就死了呢?」
如果吳恆說的是真的,那麼緣由就只有一個,背後有人在故意陷害她。
薛婉兒眉頭緊皺,她快速的將腦海中的人選過了一遍,卻始終想不通究竟是誰用這種卑鄙的招數來對付她?
「你休要狡辯,我爹他正是喝了你送過來的藥之後,這才中毒身亡,而這中間又再無進食他物,如果不是你下的毒還能有誰?」
吳恆咄咄逼人,根本不給薛婉兒任何辯解的機會。
「來人,把這個殺人兇手立馬處死。」
隨着吳恆一聲令下,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小廝便齊齊上前,手中更是拿着麻繩,凶神惡煞的走了過來。
「我沒有做過,你們不能殺我!你們這是私設公堂草菅人命!」
薛婉兒轟的一下子感到頭皮發麻,腿腳更是因為恐懼不自覺的打着戰慄。
她不怕有人暗中算計,但怕就怕對方不給她辯白的機會,直接下黑手。
「私設公堂?哼,本少爺今天還就私設公堂又如何?我爹一死,整個惠縣那就全歸本少爺管轄。」
吳恆揚着下巴,面上滿是張狂。
「我說這毒是你下的就是你下的,我說今天你必須死你就必須死,本少爺倒是要看看,有誰敢來壞我的好事。」
就在吳恆說話的功夫,那兩個小廝也已經將麻繩套在了薛婉兒的脖子上。
兩人手中各自握着麻繩的一端,卯足了勁兒的往外拉扯着。
隨着兩人的用力,麻繩不斷收緊,勒的薛婉兒一陣刺痛,氣息不暢,喘不過氣兒來,喉嚨處更像是火燒針扎一般難以忍受。
薛婉兒的雙手死死地扣着繩子,指甲都已經裂開,隱約有血跡滲了出來,可還是無法阻止那種窒息感的蔓延。
恐怖一絲一縷間侵襲,薛婉兒張着嘴巴,迫切的渴望着新鮮空氣的呼入,但奈何卻於事無補。
難道她這次真的要死了嗎?
她明明才擁有新的一次生命,她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珍惜,為什麼就又要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