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薛婉兒的請求李老自然沒有推辭。

何宇雖然聽的有些雲裡霧裡,但也明白應該是找到了證據可以證明薛婉兒的清白,便也急忙豎起耳朵仔仔細細的聽着。

而另一旁,吳恆抓着欄杆,就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卻又死不承認一般,滿臉的慌張,隨後又像是自我安慰的大聲嘲諷道:「哼,什麼狗屁清白,怕是你們幾個合謀,硬要把黑的給說成是白的。」

「荒唐,老朽行醫數十載,一直清清白白,豈是你黃口小兒肆意玷辱的?」

李老看似溫和,但也絕不是沒脾氣的人,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污衊,尤其是在涉及到醫德這一方面。

他在惠縣能有如此名望,靠的就是這幾十年來兢兢業業行醫,從未做過任何有損醫德之事。

吳恆本就是想到什麼說什麼,哪裡料到李老會突然發難。對上李老的氣勢,吳恆下意識的就縮了縮肩膀,立馬被壓了下來。

見吳恆老實了,李老這才一聲冷哼,隨後招了招手,示意眾人上前來看。

「李老,可是這藥渣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何宇眉頭微皺,疑惑的開口問道。

「這藥渣上的暗黃色粉末的確是有劇毒,但是你們剛才可看仔細了,這藥渣上的粉末遇水之後很快就已經溶解了。」

何宇辦了二十多年的案子,也是有點兒小聰明的,因此在經過李老的提點之後,很快也想到了其中緣由。

「哦……」何宇長長的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李老的意思是,這粉末既然易溶於水,那麼在煮藥的過程中就應該已經滲透到了藥水之中,那這藥渣之上自然也就不會有麼多的殘留了。」

李老點了點頭,「不錯。所以老朽可以判斷,這劇毒的暗黃色粉末,應當是在過濾之後,才添加進藥渣裡面的。」

這意味着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多謝李老。」

薛婉兒表達了謝意,隨後再次開口道:「剛才大家都已經聽到李老的話了,這藥渣原本是無毒的,至於這毒藥,分明是有心人故意添加進藥渣之中的。」

這足以證明,這毒不是她下的,而是有人故意要栽贓陷害她。

一旁的吳恆聽了這話,立馬呆不住了,一躍蹦了起來,胳膊從欄杆往外伸了出來,叫囂道:「放他娘的狗屁,什麼溶於水不溶於水的,我看你們就是在聯合想要包庇她!」

「事實都已經這麼明顯了,只要不是瞎子,都應該看得出來這毒藥不是我下的。至於不肯相信這個事實的人,要麼是心中有鬼,要麼就是故意陷害我之人。」

薛婉兒望向吳恆,下巴微揚,神色蔑視,整個人表現的十分強勢。

「你……你胡說些什麼,誰故意陷害你,本少爺才沒有,你休要空口白牙誣陷於我!」

吳恆越發的坐不住了,他迫切的想要從牢房裡出去,他害怕自己如果繼續在這裡待下去的話,最終倒霉的只會是他自己。

「是嗎?若是沒有,那你又何必這麼心虛呢?既然心虛,那就說明了有鬼,大傢伙兒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