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燭光搖曳生姿,讓這方逼仄天地的氣氛越發曖昧。
蕭晟旌的大手一用力,輕易就扯掉了她大紅的嫁衣。一個用力間,她就被人壓在身下。
他的手一下鑽進她的肚兜里,冰涼涼的,毒蛇已經入侵到了她的身體。
然而她不能反抗,早在那一天,她的父王受辱自盡,她沒有讓利劍划過他的脖子,還有更早的那一天,她放棄了謝玉……
長歡早已沒有了反抗的權力。
她不再是燕國高高在上的公主,現在於她,於蕭晟旌,甚至於燕國上上下下的所有民眾來說,她都是鄭國廣成王的妃子,將來風華無限。
窗外寒風凜冽,蕭晟旌只覺得手下的觸感滑膩的很。柔軟的身子正顫動着,他手下的力道不自覺鬆了兩分。
一向冰冷的心在這等時候也柔軟幾分,蕭晟旌低頭瞧向躺在穿上的長歡,眉眼帶了幾分情意,「可是害怕?」
入目的景色卻讓他的神色阻滯,瞳孔不禁收縮。
長歡平躺在大紅的嫁衣上,雪白與大紅映襯,絕美的容顏足以讓他呼吸急促,心跳加快,然而她面上卻毫無表情。
她睜開眼睛,美麗的雙瞳里一片寒冷。長歡略微扯了扯唇角,「王爺怎麼停了?」
這一笑,與周圍的擺設完美融合,大紅的帷幔,燃燒着的大紅喜燭,還有那合卺酒與大紅嫁衣上躺着的她。
一切都和諧的宛如一幅畫,唯獨他是最突兀的存在。無端的,他又變成了闖入她生活的人。
蕭晟旌心底的熱情瞬間去了大半,他斂了眉眼,不言語,動作變的粗魯起來,猛地鉗住她的手腕,一把拉過頭頂。
被控制住的長歡卻一點反應也無,低眉順眼的,「王爺要想就快點。」
言語中卻在催促着。
蕭晟旌只覺得內心的憤怒之火瞬間被點燃,他幾斤低吼:「長歡,看我!」
一片寂靜之中,只聽得見火燭燃燒的聲音。
「看本王!」他換了自稱,更顯高高在上。然而身下的人仿若未覺,長如蝴蝶的眼睫斂着,她這般態度徹底惹惱了他。
窗外的寒風一直在吹着窗紗,但長歡這般態度更讓他覺得心寒。
仿若窗外的寒風鑽了空子,從他的五臟六腑里進來。
蕭晟旌欺身而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際,一路落在她臉頰,落在她頸側。
濕濕的,涼涼的,宛如毒蛇吞吐着信子。
長歡強忍着內心的不適,她緊緊地閉着眼睛,面無表情。
她的手指不自覺輕輕彎曲,復又鬆開。
有什麼好害怕的呢?長歡,父王死的那一刻,你便知道,總有這麼一天,父王死尚且不怕,這麼一個可笑的洞房花燭夜,又有什麼好在意的?
長歡扯了唇角,徹底想開了。任憑身上的男人怎樣動作,她都再無任何反應。
蕭晟旌的唇即將碰到她的,唇息交纏間,他的目光如狼般緊緊地盯着她的絕美蒼白的臉,想在她的臉上看出一絲破綻。
哪怕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