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打開化妝間的門,一道凌厲的掌風就颳了過來。

啪的一聲。

她右臉上挨了一個火辣的巴掌。

還不及反應,又一個巴掌甩了下來,她這次被打了一個踉蹌,扶着牆才站穩,唇齒間瞬間充斥了甜腥的味道。

「你姐姐葬禮剛過,你就急着要嫁給你姐夫了!你還要不要臉!?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麼說的麼?我怎麼就養出來你這麼一個不要臉的東西!」

面前站着的是一個身穿黑色刺繡長裙的貴夫人,胸口還別着一枚紙折的白花。

「媽,」寧溪輕輕地喚了一聲,「你來參加我的婚禮麼?」

貴夫人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氣勢凌人的俯視着她,滿眼滔天的怒火。

「別妄想了!你害死了你姐姐,奪走了她的丈夫,搶走了她的婚禮,你現在還想叫我參加這個婚禮!骯髒,噁心!從沒見過你這麼賤的女人!我沒有你個女兒!」

貴夫人離開的時候,狠狠地瞪着她,高跟鞋在她的小腿上猛地踹了兩腳,黑色的尖頭高跟鞋,錐在皮肉上,入骨髓的疼。

寧溪沒有哭。

甚至就連淚眼朦朧的感覺都沒有。

她扶着牆站起來,一步步走向化妝檯,拿着化妝刷補妝。

挨了兩個巴掌的右臉已經紅腫了起來,就算是遮也沒辦法短時間內消腫,她給服務生要了冰袋冰敷消腫。

今天是她和他的婚禮。

她必須要最完美最漂亮的站在他的身旁。

「你媽走了?」

好友顧湘走進來,一眼就看見了寧溪臉上的巴掌印,驚的捂住了嘴,「這是你媽打的?」

寧溪默默地點了點頭。

顧湘氣的跺腳,「你媽怎麼能這樣,還是親媽麼?不參加婚禮就算了,都快上台了,你臉上帶着巴掌印怎麼上台啊!」

寧溪低垂着眼帘,「他們都怨我。」

「怨你什麼?害死了寧菲菲?」顧湘說,「寧菲菲的死跟你有什麼關係?是她自己跳樓自殺的!」

「跟她……沒有關係麼?」

門口,傳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

寧溪後背僵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爬上了冰冷的寒意。

顧湘轉過身來,剛想要反駁,卻被門口的人身上的氣勢給嚇的腦中空白了一片。

男人倚在門框上,一身黑色的西裝熨帖,手指間攜了煙,狀似漫不經心看過來的眼神像是裹着刀片。

「出去。」

男人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目不斜視的對顧湘說了一句。

顧湘身體顫了顫,卻還是擋在了寧溪的面前。

「不、不行,我今天是伴娘,我要陪着溪溪。」

男人朝着門外冷聲吩咐:「把顧小姐請出去。」

「是!」

門口站着的兩個保鏢走進來,直接把顧湘給架了起來。

寧溪拎起裙擺轉身就要飛奔過去,被男人一條手臂擋住了,向下傾身,直接壓在了化妝椅子上。

「你們放開我!你們這是違法的!我要報警!不許……嗚嗚!」

顧湘的嘴巴被直接捂住了,拖了出去,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郁時年,你叫他們放開湘湘,有什麼事情你衝着我來!」寧溪抬頭看着男人有些青澀胡茬的下巴,手指尖緊緊地在椅側握着,指節泛青。

「衝着你來?」男人譏誚的挑眉。

男人的手卡住她的脖頸,從抹胸婚紗裙上鑽進去,狠狠地蹂·躪。

「唔。」

寧溪發出痛苦的哼叫,「時年,你鬆手。」

她拉着男人的手腕,忍受着他的撥弄,身體輕顫。

「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是很誠實。」郁時年冷笑着,一把撕開了寧溪身上雪白的抹胸款婚紗。

肆無忌憚,毫無憐惜。

「嗯……」寧溪面色潮紅,終於沉浮在他的技巧之下,難耐的低吟出聲。

「下賤!」

寧溪腦中的雲霧豁然撥開,聽見男人口中的話,猶如被兜頭澆下了一盆冰水!

「沒人知道你這種模樣吧,」郁時年惡意的笑着,「你說,如果我把這段視頻放到婚禮上去放的話……」

他按下了播放鍵。

手機屏幕上,就是剛才寧溪被他肆意玩弄的時候臉上的表情!

「不,時年,你不能這樣做。」她面色發白,嘴唇顫抖着,手想要拉起衣服,卻被男人給按在頭頂。

「為什麼不能?也讓別人看看你是怎麼的騷浪,勾·引自己的親姐夫的。」

寧溪眼淚從眼眶滑落,「沒有,姐姐不是我害死的,我沒有……」

「我親眼看見你推她下去的!」郁時年冷笑着,「你是個殺人犯。」

他狠狠地甩開寧溪。

寧溪急忙拉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遮蓋住已經被男人蹂·躪出青紫淤痕的身體,默默地掉眼淚。

她抹了一下眼角的淚痕,「婚禮的時間到了。」

郁時年走過來,扯住她的長髮向後拉。

「婚禮?你還有臉說婚禮?!」

「啊!」

寧溪感覺到手臂生冷的疼了一下,一個鋼鐵般的手臂直接將寧溪給拉了起來,嘭的一聲踹開了化妝間的門,把她往外拉。

「你不是想要婚禮麼?好,那我親愛的新娘,現在,請好好享受你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