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個月來長時間的高強度審訊,已經透支了她的體力。

「你今後在這裡的編號是2783,沒有姓名,只有編號!」

從水房出來的時候,她強撐着力氣,將消毒的囚服穿好,拖着沉重的步子,朝着自己的囚室走去。

八人一間囚室。

寧溪是進來的最後一個。

她進來,沒有看囚室里的人,徑直走向牆邊唯一的空床上。

「喂,新來的,過來!」

一道粗嘎的嗓音響起,如果不是在女子監獄,寧溪會以為這是男人的聲音。

她蜷縮了身體,靠在牆邊,抱着自己的雙腿。

一個黑瘦的女人走過來,直接穿着鞋踩在她的被褥上,在她腿上踹了兩腳。

「懂不懂規矩啊。」

一隻手伸過來,拖着她的長髮就往下拖。

「不懂規矩,就好好地教教她守規矩!」

寧溪拼命的掙扎着,胡亂的揮舞着手臂。

「救命啊!不要……唔!」

嘴巴被一塊布塞住了,緊緊地勒着,在腦後系了一個死結。

肚子上被猛地踹了一腳。

「還敢叫救命!你人都到了這裡,就是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的時候了!」

寧溪痛的胃部痙攣,捂着肚子身體蜷縮,瞬間疼的腦門冒汗。

一隻手摸上了她的臉蛋,「長得還真是美,」手指甲在她白嫩的皮膚上掐着留下了一個掐痕,「還這麼嫩,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這隻手,從她的脖子向下,一把扯開了她的囚服。

白玉無瑕一般的白嫩皮膚袒露出來,飽滿形狀姣好的前胸,不盈一握的腰身,叫圍聚着的幾個女人眼神都出現熊熊的妒恨光芒,七手八腳的在她身上留下了掐痕。

「嘖嘖,你長得這麼嫩,我可不希望在這裡看到這麼漂亮的人。」

這披頭散髮的壯實女人,從枕頭下面,拿出來有嬰兒手臂粗的一個鐵棍。

寧溪的眼睛猛地睜大。

她距離的掙扎了起來,被塞住的口中發出嗚咽的聲音。

「怎麼,怕了嗎?放心,你會記住這一刻的,把藥拿來。」

有人遞上來一個白色的軟膏,裡面的膏體幾乎擠空,都塗在了鐵棍上,「這藥啊,是我花了好幾百托人從外面帶過來的」

寧溪雙眸充血,肩膀被人按住,雙腿猛地踹過去。

女人直接抬腳踩上了她的小腿腿骨。

「啊!」寧溪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也就是一張臉蛋這麼騷,放心,老娘我會叫你欲仙欲死的,」她在寧溪臉蛋上拍了兩下,狠狠地說:「給我按住她!」

「不——」

一陣陣疼痛感似乎要把她整個身體撕碎,寧溪睜着眼睛看着灰黑灰濛濛的天花板。

身體上的疼痛肆意的翻攪着,幾乎疼的她要暈厥過去,嘴唇都被咬的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救……救命……」

寧溪看見牢房外面,有手持警棍的獄警經過,氣若遊絲的喃喃着。

「你以為她們會管麼?她們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外面有人交代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人……

寧溪一雙黑澈的瞳孔,忽然輕顫了兩下。

「誰?」

「是誰恨你入骨,是誰把你送進來的,誰叫你把人家最心愛的女人給殺了,你還想不到是誰?賤人!」

是誰恨她入骨?

是誰把她送進來的……

寧溪腦海里,浮現出一個人影。

英俊,深邃,一雙黑若深潭一般的雙眸,吸引着她的沉淪。

引着她來到光明,卻生狠的將她打入地獄!

她的臉實在是太讓人嫉妒的漂亮!

女犯人起了嫉妒之心,一個刀片逼近了她漂亮的臉蛋上,就在劃下來的同時,被一隻手給攔住了。

「不能在能看見的地方留下疤,這是上面的人交代的!」

一陣陰測測的笑。

「那就說明,能在看不見的地方留下點痕跡了……」

一雙雙陰狠毒辣的眼睛,從她飽受摧殘的胴體,一直游移到她黏膩血淋淋的腿,拿着刀片一點點逼近……

「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響起。

她的神思在飄忽着,似乎都已經飄離了軀體,她聽見幾個女犯人驚慌失措的大叫聲。

「怎麼辦?怎麼會流這麼多血?」

「快,快叫人!」

「別讓她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