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如雪,黑髮披在雙肩,如星辰一般的眸子,紅唇微啟,瓊鼻小巧,如玉的臉龐沒有一點瑕疵。

女子從門口走來,猶如翩若驚鴻的廣寒仙子,不食人間煙火。

如果說沈瑩瑩的美帶着幾分俏皮可愛,那麼,這個女子就是不落凡塵的姑射仙子,不入凡塵,只看一眼,就美到骨子裡的神仙姐姐。

「我的楚可小美女,我可沒有偷你的棋譜哦!」沈瑩瑩笑着迎了上去,二人顯然關係極好。

「切,我可不相信你的話,你不偷棋譜來這裡幹什麼?」楚可微微一笑,這才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李廣陵。

「瑩瑩,這是你朋友?」

沈瑩瑩撇了撇嘴:「他可不是我朋友,只不過是我在路上撿來的。」

說着,沈瑩瑩爬到楚可的耳邊說道:「我去六盤山路上車壞了,正好這個傢伙會修車,所以我欠他一頓飯。」

「是這樣啊。」

楚可點了點頭,不由多看了李廣陵幾眼。

但當她看到李廣陵一身破爛的樣子,悄悄的推了推沈瑩瑩。

「你這朋友衣服都破成那樣了,人家還給你修好了車,你也不說給他買身新衣服。」

「我的楚可小美女,你這麼關心他,你該不會看上他了吧?」

楚可被沈瑩瑩調侃,不由得白了她一眼:「你要是再胡說,一會兒可不給你介紹棋學院的帥哥認識了。」

「別,我的楚可美女,我錯了還不行嗎。」

沈瑩瑩和楚可兩個女孩在那裡嘀嘀咕咕的,李廣陵也插不上話,如此兩個活色生香的美女站在面前,就在不遠處,對別人而言,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福利。

不過,李廣陵現在心裡想着要填飽肚子,眼前女子再美,在他心中還真是紅粉骷髏,根本沒有一點心動。

「我說李廣陵,你看夠了沒有,你以為,我和我家楚可說話,就不知道你在偷窺我倆嗎?」

「我偷窺你倆?」李廣陵覺得十分無語。

心想:「自己現在餓的都發慌,哪有心思看你倆,若是吃飽了,或許會考慮把這兩大美人收了暖床,現在嘛,沒有那個心情。」

這話他並沒有說出口,以沈瑩瑩那股刁蠻勁,自己若說出這話,她非得不依不饒。

李廣陵現在肚子餓的厲害,可沒工夫應付這個小魔女。

「我戳穿你的真面目,你竟臉不紅耳不赤的,臉皮也夠厚的。」

「我臉皮厚?」李廣陵真的不知該說什麼了。

「對呀,就是你,這地兒還有別人嗎?現在趕快麻溜的到外面去,看在你給本姑娘修好車的份上,就不計較你的失禮了。」

李廣陵十分的鬱悶,他正待着無聊呢,於是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

「我說瑩瑩,你這大小姐脾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人家畢竟是客人嘛。」

「楚可,你是不知道,這個傢伙一路上面竟然詆毀我的李青帝,還說青帝的詩詞不過是無病呻吟,若不是他給我修好了車,我早就一腳把他踹下車去,讓他自生自滅了。」

沈瑩瑩現在還記着李廣陵剛才在車上詆毀她心目中偶像的那事情呢,難怪怎麼都看李廣陵不順眼。

「原來是這樣。」

楚可點了點頭,又說道:「也不能怪人家,青帝去世已經有三十多年了,世上的人早就忘了青帝當年的風采。」

話間,楚可的眼中露出一絲向往來:「若是我能早生三十年,那該多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同君好。」

楚可嘆了一口氣:「青帝啊青帝,你難道就這樣離去了嗎?就算我用一生來追尋你的足跡,卻永遠無法親眼目睹你的風采。」

這楚可竟和沈瑩瑩一樣,是李青帝的崇拜者。

「好啦好啦,我的楚可美女,這個樣子會讓我也帶入到你的情緒當中的,對於這種遺憾,你該知道,我並不比你少。」

說着,沈瑩瑩抱了抱楚可,就像是倆只同病相憐,在寒冷中相互取暖的小貓。

「走吧,楚可美女,我可是早就對你們棋學院的帥哥垂延三尺了,快準備準備,讓我一飽眼福。」

走出院子,李廣陵到處閒逛着,這應該是一處頗大的莊園,耳邊並沒有聽到汽車鳴笛和行人喧鬧的聲音,李廣陵猜測這莊園應該建在僻靜之地。

看這莊園的建築,處處都透露着大氣,一看就知道莊園的主人肯定是有權有勢之人。

沈瑩瑩說這是那個美女楚可的家,看來,那楚可必定是家世顯赫的人。

不過想想也是,那沈瑩瑩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姐,這楚可能和她做閨蜜,必定是一個圈子裡的人。

一路走來,李廣陵發現有很多攝像頭,而且在莊園的角落隱蔽的地方,都有專業的保鏢在那裡防衛,大概是沈瑩瑩已經打過招呼了吧,李廣陵在院子裡行走,並沒有人來干涉他。

他走到草坪旁邊的一個鞦韆的位置坐下,望着淡藍的天空,呼吸着新鮮的空氣,突然感嘆着:「活着,真好!」

「三十年的時間,我又回來了,不知道那些故人是否還好?」

李廣陵的思緒伴着天上的雲朵飄得遠遠的,就在他神遊天際之際,忽然耳邊傳來「呼呼」的聲音。

李廣陵一轉身,就看到一隻黑色的羅威納護衛犬,正呲着牙齒,憤怒的盯着自己。

那猛犬用雙爪刨着地面,虎視眈眈,嘴巴張開,像是護食的狼,隨時準備撲上來。

「小黑,回來。」

走廊處傳來焦急的聲音,楚可從走廊處小跑過來。

不過以她的距離想要阻止這隻猛犬,顯然有些來不及了。

「李廣陵你不要動,你一動它就會攻擊你。」

楚可深知自己這隻護衛犬的兇猛,上次她叔叔花六十萬買的那條杜賓,就是被這隻羅威納給咬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