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太像了?」

「顧延章,多年不見,不認識我了?」

老人聞言,不由一愣,臉上的表情很愕然。

只是覺得眼前的青年和那個人太像了,才有些失態。

「可是他說什麼多年不見,難道真的是他?」

顧延章的臉上有些懷疑,畢竟三十年了,都以為那個人已經死了,這卻突然出現在眼前,讓他不敢相信。

「你叫什麼名字?」

「呵呵,小顧,你把你的恩人都忘了嗎?」

李廣陵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也不着急,就這樣笑眯眯的望着顧延章。

「記得當年我見你時,你還只是二十一歲,正在棋學院學圍棋,起初我看你頗有靈性,於是送給你一本棋譜。。。。」

李廣陵還沒說完,顧延章激動的就要跪下:「真的是您,真的是您回來了!」

李廣陵急忙將他扶住:「小顧做什麼?」

說着,他眼色示意了一下站在旁邊目瞪口呆的小姑娘。

「先讓你的學生迴避一下,我有話你講。」

顧延章急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轉過身來對小姑娘說道:「小影,你先去那邊找你楚可姐姐,我和這位大哥哥有些話要講。」

小姑娘一臉的疑惑,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向嚴肅的老師露出這副樣子,而且他叫李廣陵竟然用了「您」這個尊稱,這太不可思議了。

要知道,顧延章在棋學院德高望重,現在可是棋學院的副院長,一向以嚴厲著稱,而且為人高傲,見了圍棋協會的主席都是這一副臭臉,現在卻對李廣陵這個青年這樣恭敬,實在是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小影想什麼呢?還不快去。」

小影不敢違背老師顧延章的話,只是在走的時候還頻頻回頭,想要搞清楚李廣陵的身份。

等到小影離開以後,顧延章這才結結巴巴的問道:「青帝,您,真的是您嗎?」

難怪顧延章會這樣的表情,實在是李廣陵的歸來太過驚世駭俗。

「當然了,如假包換!」

李廣陵又說了一些當年和顧延章認識的事情,顧延章頓時再無疑慮,他雙手激動着抓住李廣陵的雙臂。

「恩公,您真的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足足過了十分鐘,顧延章這才平靜了下來,卻依舊有些語無倫次,他實在是太激動,太震驚了。

「恩公,世間傳言,你遭受天罰而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李廣陵搖了搖頭:「我遭受天罰不假,但是區區天罰就想要了我李青帝的命,你認為可能嗎。」

「是啊。」

顧延章激動得老淚縱橫:「我就知道恩公不會輕易死的,恩公是什麼人?小小天罰豈能奈何得了恩公。」

在李廣陵所有的追隨者心中,他是無所不能的神。

就算李廣陵說他現在是玉皇大帝,顧延章也不會有絲毫懷疑。

這就是李青帝,曾經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奇蹟的人。

三十年前的那場天罰,曾讓所有李廣陵的追隨者落淚。

三十年後,物是人非,而李廣陵又回來了。

誰也想不到那足以毀滅世上一切的天罰之怒,竟然都沒能真正的毀滅李廣陵。

「恩公就是恩公,無所不能的恩公。」顧延章由衷的感嘆道。

「恩公,三十年了,您看起來比當年還要年輕,難道您已經踏出了那一步,以武入道,踏足長生了嗎?」

李廣陵搖了搖頭:「沒有,相反,我現在經脈混亂,真元全無,除了體魄強悍以外,和普通人沒有太大的區別。」

「以恩公您的天資,區區真元還不是很快就能練回來!」

李廣陵哈哈的一笑:「你還真是了解我。」

「恩公是誰呀?是無所不能的神,沒有恩公創造不了的奇蹟。」顧延章理所應當的說道。

李廣陵示意顧延章坐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沒有想到再見面,你都已人到老年。」

顧延章也很多的感慨:「恩公,你這次歸來,若是被徐天王他們知曉,一定萬分激動,就算拋下自己所有的基業,也要再次追隨於你!」

「不知道徐天王他們怎麼樣了?」

李廣陵當年名動天下,身邊聚集了一班英才,像顧延章這樣,受過李廣陵恩惠而銘記一生的,更是數不勝數。

「徐天王如今已經是軍方手握重權的大佬,而其他人也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這些年他們很低調,但是那個層次的人都知道,他們的能量究竟有多大。」

「低調就好,當年跟着我做了不少囂張的事情,也惹了不少仇家,也是該過幾年安穩的日子了,那小李子呢?那傢伙可一直不是安分的主。」

李廣陵想起當年自己身邊囂張的那個傢伙,不由露出一絲微笑來。

聽到李廣陵問到小李子,顧延章臉色不由得有些古怪。

「李匹夫現在可了不得,除了恩公您受天罰後剛消失那幾年他還收攏點,到後來簡直張狂的不得了,他在那裡建立了一個地下王朝,許多小國家的國王都由他親自任命,勢力遍布整個南亞,就連在歐~美非洲提到他的名字依然管用,聽說前幾年剛剛把某國的一個超級大家族給連窩端了,嚇的某國各大幫派答應每年給他進貢,這才罷休。」

李廣陵聽了哈哈直笑:「當年那傢伙就不是安分的主,沒想到現在那成了大鬧天空的孫悟空。」

「唉!李匹夫一向張狂,也只有您這尊如來佛才能壓得住他,不然呀,他難免會吃虧的。」

「此話怎講?」李廣陵聽出顧延章的話外之音。

「聽說因為李匹夫太過囂張,惹怒了許多世界隱藏的大家族,要聯合起來對付他,他雖然很厲害,手下也有一班精兵強將,但是恩公,你心裡也應該知道,李匹夫並不善於算計,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呀。」

李廣陵搖了搖頭:「小李子雖然張狂,但是卻是個聰明絕頂之人,以他的精明,應該不會吃虧,我並不擔憂。」

說着,李廣陵站起身來望着遠方的天空:「這一次重生回來,我並不打算再見他們。」

「為什麼?您該知道他們對您的感情和忠心。」顧延章不解的問道。

李廣陵搖了搖頭:「沒有為什麼,我只是想重新走一條路而已,當年我囂張一世,最後差點死在天罰之下,今世重來,我要做的是完善我的大道,將老天踩在腳下,至於世俗界的爭鬥,我是不想在摻和了,鬥來鬥去,又有什麼?是非成敗轉頭空。」

「這樣啊。」顧延章沒有說什麼,想當年他不過是受過李廣陵幾點的一個普通圍棋選手,如今這一切都是拜李廣陵所賜,但是以他的身份,還沒有資格左右李廣陵的決定。

雖然他有些遺憾,若是李廣陵像當年一樣舉起旗幟,那天下又不知道有多精彩。

「好啦,小顧,我肚子餓了,去宴會那裡找點吃的,記住不要泄露我的身份。」

「是恩公。」顧延章恭敬的目送李廣陵離開。

嘴裡喃喃自語道:「恩公,雖然你不讓我泄露你的身份,但有一個人我卻不得不告訴他,希望你不要怪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