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默默的看着趙六月,這五年,她沒變,只是跟以前比起來,伶牙俐齒了許多,打架的能力也變強了。
沉默許久,他才緩緩吐出四個字:「好久不見。」
「不久不久,才五年。」趙六月又從口袋裡掏出香煙,點然後靠在牆上抽了起來,姿態滿是不羈:「開始我還想你怎麼就走了,原來跟了這麼個女大款,怎麼樣,她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言楚走到她跟前,將她手裡的煙頭拿了過來,掐滅後,冷冷的說:「以後別接近韻可,她跟你不同。」
說完後,言楚便再也沒有和趙六月呆着,似乎厭煩、又似乎厭惡,總之,他走了,跟五年前一樣,丟給了趙六月一個冰冷的背影。
趙六月的手依舊做着夾煙的姿勢,她微微垂眸,看着地上的煙頭,一滴清淚毫無徵兆的落在手上。
她咧開嘴,笑了笑,像個孩子一樣,喃喃自語:「言楚,我不愛抽煙,只是想你沒在的時候,做你愛做的事情,這樣,就好像你在我身邊。」
在他離開的五年裡,她拼命做着言楚平日裡做得事情,打架、抽煙、喝酒,只要言楚做過的,她都去做,她想活成他,興許,心就不會那麼痛了,就好像他一直在她身邊,從未離開。
可是這一切,就好像自欺欺人,她想忘,忘不了,每個夜晚,心都會痛,就像是結痂的傷口一次次的被剖開。
從後院進去,許家人一臉憂愁的坐在沙發上,氣氛很凝重。
周芳沉默片刻,開口說:「反正這門親事,我不同意,開始沒見過她家人,看她平時做事勤快,家裡人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可現在……」
「我也是。」許儒長嘆一聲:「許譽,這件事,我也不同意,你看看她剛才的打架的模樣,說明這種事她沒少做,如果娶進門,我們指不定會被她打成什麼樣呢。」
「爸,媽!」許譽勸說道:「六月不是這樣的人,你們別這麼說。」
「你懂什麼,女人娶進門,那是要上得廳堂下的廚房,她會什麼?」
趙六月看見坐在一旁的言楚緊緊握着孫韻可的手,特別刺眼,兩人不知說了什麼,孫韻可微微笑了笑,很是溫柔。
看着許家人因為趙六月的事情吵個不休,言楚便道:「許譽喜歡她,就由着去吧,至於她家人,可以溝通,沒必要鬧得這樣。」
「周鈺,你別老幫着許譽,你當舅舅的,能不能拎得清?」
周芳喊着言楚周鈺?趙六月愣住……怎麼會是周鈺?
趙六月皺起眉頭,心裡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明明是言楚,為什麼要叫周鈺……
坐在一旁的周老爺子也跟着長嘆一聲:「這事,我們老一輩不管,你們自己看着辦,別鬧的眾人皆知,走到街上都抹不開面。」
周芳和許儒雙雙沉默,雖然兩人都不太滿意趙六月,可言楚和周老爺子都開口了,兩人也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許譽微微抬頭,便看見站在不遠處的趙六月,他露出笑意,朝着趙六月走去:「六月,下午我帶你去補拍婚紗照吧。」
趙六月笑了笑,抬起手指着言楚,甜甜的說:「讓舅舅和舅母陪我們一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