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謹城微微皺起眉頭,又看了看趙六月,當下就臉色發青,匆匆從她身上下來,穿上衣服後,罵了一句:「晦氣!」
說完,走到言楚的跟前,小聲說:「周公子,明天賞個臉去吧。」
言楚笑了笑,拍拍白謹城的肩膀,黑眸幽暗無比。
趙六月慢慢的坐起身來,看着昏暗的燈光下,言楚慵懶而俊美的臉,顯得如此不羈。
她抽噎着,從床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走到他的跟前,抬頭看着他:「你還在乎我,對不對?」
趙六月的眼裡充滿了期待,只要言楚現在願意,她就可以拋下一切和他走,哪怕付出所有的代價。
可言楚的態度顯得這般無所謂,他深深抽了一口煙,吐在趙六月的臉上,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趙六月抓緊他的手,哭着喊道:「阿楚,我不相信你不愛我,你來救我,說明你心裡還有我。」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此刻將內心最柔軟的部分全部展示在言楚的面前。
只是如此柔情的話語,在言楚的耳里聽來,卻已經不再動人,甚至這個女人站在他的跟前,他都已經不在乎。
毫不留情的甩開她的手,看見她的臉上露出錯愕的神情,只是不屑的笑了:「趙六月,許譽是我侄子,我怎麼能看着我的侄媳被別的男人給上了吧,。」
「侄媳?」趙六月呢喃着:「那你怎麼不告訴許譽,我的第一次給了你?」
言楚深深的抽了一口煙,神色冷峻:「趙六月,男人都是愛玩的,你碰着許譽,是你的幸運,他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這一點,我可比不了。」
「不相信……」趙六月踉踉蹌蹌的退後了一步:「如果你真的這麼愛玩,你當初怎麼會選擇和我私奔?我不相信!」
「天真!」言楚將煙頭扔掉,不羈的扭頭離去,丟下一句:「回去吧,還有,別把我和你之間的事告訴許譽。」
趙六月不甘心,身子搖搖晃晃的追了上去,哭着說:「言楚,我只求一個答案,當年你離開,是不是因為……孫韻可?」
當年房東說言楚離開是因為傍上了大款,她不相信言楚會是這樣的人,她緊緊的看着他,卻見他俊美的臉上微微露出譏諷的笑意,甩開她的手,冰冷的薄唇慢慢吐出一個字:「是!」
趙六月身子一踉蹌,就像是聽到了極大的笑話,先是錯愕,緊跟着唇角便突然咧開,笑了起來,可笑着笑着,她就哭了,嘴裡喃喃說道:「不會的……你不是這樣的人……」
言楚看着她這個模樣,微微皺起眉頭,走到她跟前,貼近她的身子,右手扶着她的纖腰,氣息溫熱的噴灑在她的脖頸上,沙啞的說:「男人的心,會停留在很多女人身上,你不過是其中一個,但韻可不同,對於我來說,我這輩子要的人,只有她。」
趙六月的淚『吧嗒』一下,落在言楚的掌上,她什麼話也沒說,只是低着頭,褪去了之前的不可一世。
言楚突然覺得有些悶,放開她的纖腰:「你是許譽這輩子要的人,好好珍惜,別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