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看着蘇若秋臉上自信的神情,完全就是勝券在握的樣子,他更是激動得無以復加。
「蘇小姐,你要是治好了夫人的眼疾,你可是靳家的大恩人啊!」
白楊一雙眼眸已經變得濕潤,激動得整個人微微抖動,情緒仿佛無法平復下來。
若不是礙於少爺此刻像是要殺人的眼神,他都激動得想抱下這個小丫頭。
「我不僅是你們靳家的大恩人,還是……嘿嘿……」
蘇若秋欲言又止,笑得陰險至極,故意不把話說完。
「還是什麼?」
白楊疑惑不解地開口,錯愕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白叔,開車。」
靳以烈的眉頭緊緊皺起,語氣不悅地下達命令。
他們兩個在熱烈地討論着,將他自己晾在一邊,他這心裡就不是滋味。
白楊還想說些什麼,可對上少爺絲毫不掩飾的冷冽雙眸,他頓時閉上嘴巴,乖乖地開車。
「你叫大叔作白叔啊?那我以後也叫白叔了。白叔,你說好不好?」
蘇若秋的臉上是天真笑意,目光落在開車的白叔身上。
白楊下意識地露出慈愛的微笑來,想要點頭張嘴,卻看到少爺投來的眼神,立刻又緊閉嘴巴。
察覺到白叔好像很忌憚她身旁的男人,蘇若秋轉頭看向他,見到他臭着一張臉,活像別人挖了他家祖墳。
「我能不能跟着你喊他白叔?」
蘇若秋表情認真地問他,盯着他的雙眸澄澈一片,帶着點點的期待。
心裡不悅的靳以烈,冷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與她對視。
見到她一雙澄澈大眼,似蒙着一層水霧,顯得有點亮閃閃,眼巴巴地盯着他,就跟一隻可憐的小狗狗般。
靳以烈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下,堅硬的心,竟然一下軟了下來。
「恩。」
淡淡地應了一聲,靳以烈便收回視線,閉目養神。
「白叔。」
蘇若秋笑着看向白楊,喊了一聲。
白楊透過後視鏡看她一眼,點頭答應,臉上是和藹的笑容。
「我要休息。」
靳以烈閉着眼眸,冷然出聲,他的言外之意便是:你們都不許再說話。
白楊深深地看了眼少爺,再看向蘇若秋,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笑容來。
似乎從蘇小姐出現到現在,少爺變得有些不太一樣了。
想到這裡,白楊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很快消失了。
回到靳家大宅,白楊跟着少爺和蘇若秋第一時間來到別墅大廳內。
白楊恭敬地站在少爺的身後,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夫人、少爺以及蘇若秋,他很少像現在這樣緊張。
「烈兒,你叫媽來,是有什麼事要商量嗎?」
劉秀琴沒有焦距的雙眸,憑着感覺掃向一處位置,眉頭微蹙。
「媽。若秋說她能治好您的眼睛,我打算讓她試試,但是也得您同意。」
靳以烈的語氣很溫柔,言語間透着對母親的尊敬和關心。
他的母親要是不願意冒險,他也不會強求,母親做的決定,他都會選擇尊重。
陳姨看了一眼蘇若秋,眉頭緊緊地皺起, 想出聲卻怕擾了夫人考慮。
她掃向蘇若秋,眼裡帶着探究的神色,宛似要看穿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到底想要玩什麼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