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賽兒走了,正如她悄悄的來,揮一揮衣袖.只帶走一張銀票。

這個爽朗,又有些稚嫩的女子,顯然覺得自己在馬恩身邊,比不在馬恩身邊,更有利於馬恩的「大事」。儘管馬恩一直沒有承認什麼,但是,從一進城門起,她就果斷的和馬恩分道揚鑣。當然,感情的話是有的,至於她留下青州什麼寨子什麼寨子的名頭,馬恩卻是一點都沒有往心裡去。施恩不圖報,這才是大丈夫本色嘛,馬恩這樣想道。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這唐賽兒和他大約是沒有什麼機會再見面了,馬恩隱約記得,這唐賽兒好像是永樂時期造反的,不過,好像沒折騰幾天,就被山東官府鎮壓了下去,想來規模也不是很大,具體時間,他卻是記不清了,他有心給對方一些提醒,卻發現無從說起,臨別之時,只得訥訥拿出娜澤給他繡的一個荷包當作信物,告訴她,若是有為難的時候,可以帶着這個到京師來找他。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微微有些發紅,這明顯出自女子手筆的荷包,送給另外一個女子,總是讓他感覺有幾分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