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麼?」沈翹剛想往外走,卻被他們直接攔住。
「別,別碰我,放開我。」
然而不等沈翹反應過來,其中一人就直接上前將她扛了起來風風火火地往外沖,其他的幾個人也快速跟上。
現場所有人都懵逼了,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
夜氏集團
「夜少,醫院那邊有消息了。」
蕭肅不顧接待室里是什麼情況,就直接衝進來說道。夜莫深正在招待一位很重要的客戶,本因蕭肅衝進來而不悅地挑眉,後又因為他那句話而斂去。
「有消息了?」
蕭肅看了一眼其他人,鄭重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夜莫深冷聲道:「周先生,今天不好意思,我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接下來我會安排別人接待你。」
說完,也不管那人答應不答應,蕭肅就上前推着坐在輪椅上的夜莫深離開了。
上了車,夜莫深蹙起眉,「什麼情況?」
「夜少不是讓我留心醫院那邊的消息嗎?剛才手下傳來消息說,有一個女人穿得奇奇怪怪的,戴着帽子還戴了口罩,大白天一副作賊心虛的樣子去了婦產科,而且身邊無人陪同。」
聽到這裡,夜莫深危險地眯起眼睛。
那應該就是她了!
「人已經抓過來了,就在西瀧別墅那邊。」
***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放我下來啊!」沈翹被那人扛在肩上走了一路,顛得腦袋發昏,都快要吐出來了。
幸好後來上了車,可是沒多久就到了目的地,沈翹又被人給扛起來,顛簸了不知道多久,才終於被重新放了下來。
「你們這是綁架,我告訴你們,我什麼都沒有,你們也別想打我的主……」
到了唇邊的話就在看到眼前的人之後嘎然而止了。
沈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夜莫深??!!
他怎麼會在這裡?
蕭肅站在他的身後,面無表情地看着她,而夜莫深眼神深沉如夜,身上散發着無比冰冷的氣息。
只是一眼。
沈翹就趕緊低下了頭。
幸好她戴了帽子還有口罩眼鏡,所以夜莫深一時沒能認出她來。
只是,他讓人把她抓到這裡來做什麼?
難道,是知道她懷孕的事了?所以容不下她?
想到這裡,沈翹面色一陣巨變!
她本來就是代替沈月嫁過來,夜莫深對此已經很不滿了,如果發現她還懷孕了,那他一定會把她趕出夜家的。
想到這裡,沈翹推開那些人轉身就跑。
「快把她抓回來。」蕭肅見狀,出聲喝道。
夜莫深打量了一下那個嬌小的身影,想起一個月前的晚上,他眼眸微深了幾分,低聲吩咐道:「別傷着她。」
蕭肅一頓,點頭上前:「小心點,你們別傷到她。」
沈翹哪裡是那些黑衣人的對手,他們都是夜莫深的專人,訓練有素,跑了不到幾步就被抓回來了。
沈翹被控制得死死的,怎麼扭,掙扎都沒有用。
夜莫深望着她,目光如矩,然後他微抬下巴。蕭肅立即會意,推着輪椅上前。
沈翹望着他一點點朝自己靠近,一顆心瘋狂地亂竄起來。
完了完了,她要被發現了。
夜莫深雖然坐在輪椅上,可是他的身形高大,根本沒比她矮多少,手一抬就碰到了她的口罩。
沈翹瞪大眼睛,別過臉。
夜莫深的手又追過來,沈翹瞪大眼睛,繼續逃着。
這如貓捉老鼠般的追趕讓夜莫深忍俊不禁,低笑了一聲,聲音低沉悅耳。
「這麼喜歡玩?」
怎麼……回事?
沈翹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這個還是之前那個冷冰冰,沒有表情的夜莫深嗎?他的聲音和語氣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溫柔?
正出神着,沈翹臉上的口罩突然冷不防地被夜莫深給摘下來了。
「啊!」沈翹驚叫出聲,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動了一下才驚覺自己的手臂被人給制着,根本捂不了臉。
夜莫深剛才眼底分明還帶着柔和的神色,在摘下她的口罩看清她的面容之後,眼中的柔色一寸寸消失,然後被冰冷森寒取代。
片刻後,他危險地眯起眼睛:「怎麼會是你?」
沈翹也懵了一下,他不知道是自己?
「你問我?不是你的人把我抓到這裡的嗎?」
聽言,夜莫深想到什麼,他眯起眼睛盯着她。
「你去醫院做什麼?」
沈翹的心即刻懸了起來,她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睫毛輕顫着,「我着涼了,去醫院看病。」
「哦?」夜莫深微挑了挑眉,冷笑,「去婦產科看病?不如你告訴我,你看的是什麼病?」
沈翹:「……」
糟糕。
怎麼辦?
沈翹咬住下唇,想了半晌,她忽然問道:「那你呢?你根本不知道是我,那你為什麼找人把我抓到這裡來?」
聽言,夜莫深一愣。
他也沒有想到會這麼湊巧,他想找的是一個月前的女人,可沒想到手底下的人居然把她抓來了,而且還是在婦產科。
一想到婦產科,夜莫深的眼中便閃過一抹陰鷙。
「二婚女,你懷孕了?」
一句直白的話讓沈翹臉色白了個透,她顫抖着嘴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夜莫深。
「呵,看來我說的沒錯。」夜莫深冷笑一聲:「怪不得你如此着急代替你妹妹沈月嫁到夜家,原來是帶了個拖油瓶,迫不及待地想找個人給你接盤?」
站在夜莫深身後的蕭肅聽言,頓時氣憤地握緊拳頭。
「你把我們夜少當成什麼人了,居然帶着孩子嫁到夜家來,怪不得你去婦產科要鬼鬼祟祟的,只是你沒想到會被我們正好碰到吧?」
沈翹百口莫辯。
她原本想靜靜處理此事,可沒想到這幫人會突然衝出來將她抓到這裡來,她到現在都不明白怎麼回事。
不行,沈翹,你要冷靜。
冷靜!
沈翹壓下心底翻湧的驚懼,抬頭倔強地對上夜莫深的眼眸:「誰說我去婦產科就是懷孕了?你也知道我是二婚女,我有婦科病,所以去掛個號排隊治病不行嗎?」
話音剛落,夜莫深修長的手便捏上了她的下巴。
冰冷的聲音如同地獄傳來。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