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邁巴赫緩緩停在了別墅的園子裡。

推門而入,別墅里冷冷清清,物是人已非。

厲凌琛已經有幾天沒有回來這裡了。

這幾天一直吃住在公司。

這裡沒有了老爺子,也沒有了那個被他燒……燒死的喻晚,早就空蕩蕩一片,一點人間煙火的氣息都沒有了。

之所以回來,是因為明天是爺爺的頭七,他明天一早要給爺爺上柱香。

所有的傭人都遣走了。

每天只有鐘點工前來打掃一下。

厲凌琛走到吧檯前取了兩瓶酒。

他想喝酒。

從爺爺入土,他每天都會喝酒。

威士忌。

是從歐洲那邊空運過來的。

習慣性的拿過了兩個高腳杯,也習慣性的倒滿了兩個高腳杯。

不過,以前一杯是威士忌,別一杯則是鮮榨的果汁。

喻晚起初住進別墅的時候最喜歡喝鮮榨的果汁,她是孕婦,家裡時時都備着各種各樣的新鮮水果,或吃或榨汁。

一杯酒入腹,厲凌琛挑了挑眉,他怎麼又莫名其妙的想起喻晚了呢。

她死了。

被他親手推進了火化爐。

「凌琛,你回來了。」樓梯上,忽而多了一道人影,此時正飛奔而下,朝着他而來。

是陸雨嫣。

「你還在?」他有些沒想到這個女人還住在這裡。

哪怕這裡的裝潢再奢華,可是冷冷清清的住着的感覺也不會好。

「說好了我在這裡陪着老爺子,我自然不會走。」陸雨嫣坐到了厲凌琛的身旁,伸手就要搶下他手裡的高腳杯,「凌琛,喝酒不好,喝多了傷身。」

厲凌琛手腕一轉,就避開了陸雨嫣的手,然後,一杯酒一仰而盡。

輕輕放下的時候,他正要自己倒酒,陸雨嫣已經拿起了酒瓶,乖巧的為他續好了酒。

她對爺爺很好。

爺爺最初癱瘓的時候,都是她在照顧爺爺。

他幾次看見她親自為爺爺洗手洗腳,還有擦身,甚至於連爺爺拉了尿了都不嫌髒的為爺爺收拾,所以,對這個女孩就起了好感。

又或者,但凡是對爺爺好的人,他都會有好感吧。

所以,他不討厭她。

甚至於在爺爺過世後,在這世上再也沒有親人的他,竟莫名的把她當成了半個親人。

就當是爺爺留給他的一個親人吧。

拿起了酒杯,他抬眸看了一眼陸雨嫣,精緻的小臉,她很漂亮。

是那種讓人一眼看過就不會忘記的女人。

不過,在他的世界裡,這樣的女人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

全都是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

以至於他對女人早就沒有了驚艷的感覺。

一杯又一杯,他喝,她為他倒,一瓶酒很快就見了底。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的原因,厲凌琛只覺得有些熱,扯開了領帶丟在地毯上,他繼續喝。

「凌琛,這瓶喝光了就別在喝了,好嗎?」陸雨嫣再次低聲的勸他。

厲凌琛看着她的小臉,突然間就覺得身體裡湧出一股奇異的熱流。

可轉瞬,他就反應過來這熱流的感覺有些熟悉了。

似乎就是那一次在錦記園裡他突然間而有的感覺,然後,他進了那個房間就要了喻晚。

此時的感覺,與那時的感覺一模一樣。

這個想法襲上腦海的時候,厲凌琛只覺得大腦轟的一下,隨即,哪怕是再覺得熱,思維也清明了起來,大掌倏的落在了陸雨嫣的脖頸上,「你給我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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