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家醫院裡。
喻晚靜靜的躺在病床上。
痛。
無盡的痛湧上四肢百骸。
喻晚覺得自己到了地獄。
她一定是到了地獄。
她不是一個好媽媽,生下了女兒就任由女兒的親生父親把女兒捂死了,還餵了藏獒。
她救不了女兒,她害慘了女兒,所以,她活該下地獄。
只是,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她還沒有揭穿那個真正的罪魁禍首就死了。
哪怕是她還是沒有證據,可是在被推進火化爐的那一瞬間,她想到了是誰。
那一天的樓上只有三個人,她和蔣伯還有另外一個人。
他們三個人,她就覺得哪一個都不象是可以推老爺子的人。
以至於,一直走了彎路,一直沒有去查是不是那個人。
可現在,哪怕是想到了也來不及了。
太痛了。
活着的時候被厲凌琛推進了火化爐里燒死了,可死了呢,居然還要受火燒火燎的折磨。
她現在,這一定是在地獄的油鍋里呢。
「喻晚,醒醒。」輕柔的聲音就在耳邊。
有些熟悉的感覺。
喻晚迷糊的回想這個聲音,她想起來了,是洛錦天的那個出櫃男友的聲音,怪不得就覺得熟悉呢。
不對,她不是下地獄了嗎?
怎麼會聽見洛錦天出櫃男友的聲音呢?
難道下地獄了也會做夢?
喻晚試着動了動,還是痛,很痛的感覺。
這樣的痛特別的真實。
真實的讓人受不了。
難道不是夢?難道她不是在地獄?
喻晚費力的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錦天,你快來,喻晚醒了,她動了,真的動了,你看,她眼睛都睜開了。」男子興奮的喊起來。
很快的,洛錦天就衝到了喻晚的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喻晚,你終於知道醒了,我還以為你丫的不想要我這個閨蜜就想去見你女兒呢。」
喻晚眨了眨眼睛,可是連眼皮都痛呀。
她看着四周潔白的牆壁,還有一件件的醫療器械,「我這是在醫院?我沒死?」
「沒,你活着呢,活得好好的,喻晚,是不是很開心?」
「可是,好痛。」眼角的余光中,自己露出來的部位上全都是紗布,「洛錦天,你告訴我,我全身都燒傷了是不是?」否則,她怎麼會那麼痛呢。
那是一種幾乎不能忍受的痛意。
「喻晚,真報歉,是我去的太晚了,我趕到的時候,你已經被送進去了,不過幸好厲凌琛把你推進去就離開了,否則,你此時只怕……」
「我此時只怕只剩一堆白骨了,是不是?」喻晚苦笑着,那天她雖然做了最壞的打算,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厲凌琛會震怒的把她推進了火化爐。
當熾熱撲面而來的時候,她以為她死定了。
卻不曾想,她居然撿回了一條命。
她本想着死也就死了,她要去看女兒去陪女兒,沒想到,兜兜轉轉間,居然沒死成,既然沒死,那她一定要活下去,要揪出那個罪魁禍首。
只是她真不懂,為什麼曾經以為最愛自己的人,卻反而成了害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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