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中的景兮,只覺得自己身體仿佛被什麼重物壓住,她伸手想去推,力道卻仿佛散開的棉花,綿軟無力。
熱度一波波襲上,讓她難以忍受,小手忍不住去撕扯身上的浴袍。
很快,衣袍半敞,雪白滑嫩的肌膚露了出來,霍鈞霆手臂正好觸碰到,不由輕輕覆上一邊的柔軟。
不大不小,剛剛夠一隻手包裹,手感極佳,極為誘人。
他呼吸不由沉重了幾分,大手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膚上肆意揉-弄。在頸項處,他炙熱的男性氣息霸道侵占,伴隨着一次次糾纏的親吻撕-咬,造成了逐漸無法抵抗的抵死纏綿。
景兮意識被撩的七零八落,本能的迎合上去,兩條藕臂仿佛藤蔓搬,緊緊纏上了他的脖頸。
她真的好熱,感覺全身都要爆炸,正渴望什麼來幫她滅火。
男人沒料到她會這麼熱情,邪魅勾唇一笑:「小東西,這可是你自找的。」
說罷,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瓣,舌頭靈活的撬開她的貝齒,在她口中不斷索取掠奪。大手探進裙底,指尖在她的花朵里小心翼翼的試探,直到她情不自禁的溢出潺潺濕意。
景兮本就意識迷糊,再經他這麼親吻,腦袋更是一片漿糊。
意亂情迷間,景兮身上衣服被退了個乾淨,男人似乎隱忍到了極點,大手輕輕托起她的腰身,猛地一挺……
瞬時,一股仿佛撕裂般的疼痛,貫穿了景兮的四肢百骸,她痛苦的大叫出聲,渙散的理智也抽回了一些。
她半睜眼眸,隱約瞧見一張硬朗的臉部輪廓。
景兮疼得不斷抽氣,根本來不及看清,身上男人便已緊緊抱着她,動作狂野的一下一下衝撞,索取着屬於她的美好。
愛與欲的拉鋸戰,輕易的將景兮的理智摧毀。
她又痛又難受,整個人仿佛置身於火海的一葉扁舟,意識也隨着他每一次的衝擊,載浮載沉……
……
翌日,景兮醒來後,雙腿酸痛。
她挪動了一下整個身子,覺得整個人仿佛被卡車碾壓了一萬遍,全身骨頭被拆過又重組。
蓋在身上的蠶絲被滑下,露出她未着寸縷的身體,雪白的肌膚上,布滿了無數青紫的吻痕。
景兮懵了懵,腦海中零碎的記憶,走馬燈似的,不斷晃過。
她從中捕捉到幾個片段,她的主動迎合,男人的衝擊,勇猛……顯然,昨晚她和一個男子,在這張床上度過了荒唐的一夜。
景兮驚得瞪大雙眼。
怎麼會這樣?
明明睡得好好的,為什麼一覺醒來,會發生這種事?
那男人是誰,怎麼會闖進她的房間?
當時的她,又為何一點反抗都沒有?
各種各樣的問題,撐得景兮的腦袋幾乎要炸開。
她滿心慌亂,更多的是難以接受。
昨晚是她的第一次,雖說她沒有愛人要交付,可也不願這麼糊裡糊塗的交給一個可能見面都沒見過的男子。
景兮痛苦的抱着腦袋,感覺整個人都要瘋了。
她裹着被單進入浴室,用水一遍一遍的沖刷自己的身體,眼淚也一遍一遍的流。
從浴室出來後,眼睛都哭腫了。
她覺得老天爺對自己實在不公,讓她經歷羞辱和難堪後,又丟了清白。
此時,下面又脹又疼,走幾步路就酸軟得幾乎跪地,可想而知,昨夜她跟那男人有多激烈。
景兮哭夠後,也逐漸冷靜下來,理智開始回籠,想到昨夜自己全身火熱,意識昏沉,實在很不對勁。
那種感覺,就好像吃了某種傳說中的藥物一樣。
等等……
當『藥物』這兩個字閃過腦海時,景兮渾身打了個激靈。
昨晚她沒亂吃什麼東西,就吃了前台小姐給的兩顆藥片,難不成,那根本不是什麼感冒藥?
想到這,景兮頓時覺得有必要去問問清楚。
她匆匆換了套乾淨衣服,把身上那些曖昧痕跡都遮掩妥當後,便拖着行李下樓。
時間是上午十點,酒店大堂人來人往,景兮來到前台,本打算找昨晚那位前台小姐詢問,可是,那人卻已經下了班,前台已經換了另外兩個小姐。
「景小姐,美婷是值夜班的,如果您有什麼問題,我們也可以先優先幫您解決。」
前台小姐很是有禮的對景兮說道。
景兮心情陰霾到了極點,特別是下面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讓她情緒更是煩躁。
回國第二天,就發生如此多糟心的事,這座城市,真是每一處都讓她感到不舒服!
景兮壓下心裡的浮躁,耐着性子道:「不用了,找你們經理來,我想見他,立刻!馬上!」
「好的,您請稍等!」
景兮住的是總統套房,前台小姐不敢懈怠,連忙匆匆去喊來經理。
趙平川一過來,遠遠就見景兮臉色不太好,連忙揚起一抹笑容詢問:「小姐,您好,我是這兒的經理,趙平川,不知您找我何事?」
景兮瞧了眼微胖的趙平川,有些難以啟齒道:「趙經理你好,我是住在A1001套房的客人,昨晚大概十點左右,我從外面回來,你們一位值班的前台小姐,拿了兩顆藥片給我吃過,我想知道那是什麼藥。」
趙平川心頭一凜。
A1001套房?
那不是昨晚他安排給霍總的房間嗎?
那藥片,也是他安排給伺候霍總的女人吃的,怎麼變成她?
「那兩顆藥有什麼問題嗎?」
趙平川儘管心裡疑惑,表面仍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景兮握緊拳頭,很想沖他吼,問題大了,她可能就是因為吃了那兩顆藥片,才失了身。
可她不能。
這事關她的清白,她沒那麼大的臉,將之公諸於眾。
她的名聲,在晉城已經夠臭了,要是被人知道,她糊裡糊塗跟個陌生男人睡了,怕會引來更多的嘲笑與諷刺。
想到這,景兮蒼白了臉色,咬牙道:「沒什麼,你幫我問問就是。」
「行,你稍等,我現在就幫你問。」
趙平川點頭,立馬掏出手機,走到旁邊去打電話。
等電話接通,他劈頭就質問道:「張美婷,我問你,昨晚我讓你安排去伺候霍總的女人,到底來沒來?」
那頭傳來戰戰兢兢的聲音:「對……對不起,經理,我也是剛知道,昨晚那女人壓根沒來。據說是來的路上,出了點小車禍,骨折了,昨晚一整晚都在醫院。」
趙平川臉色大變,連忙壓低聲音怒罵道:「你闖大禍了,你知不知道?昨晚出現在A1001的,另有其人,你把藥給錯了,現在人已經過來算賬了!」
「啊?那……那該怎麼辦?我也不知道會弄錯啊。昨晚那位小姐也穿着香檳色的長裙,跟您描述的一樣。當時她全身濕淋淋的,我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就給她倒了杯熱水,順便把藥也給了。」
「你你你……從明天起,你不用來上班了。」趙平川說完,便氣急敗壞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