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上前,要將林佩欣扭動到警察局。
「住手!你們住手!」沈安安瘋了一般撲過去,推開那些保鏢,「我媽媽是被冤枉的,她沒有偷東西,你們不能冤枉她!」
「都人贓並獲了還在狡辯。」
「當年偷人都被抓了現行,還在高呼被人陷害。這種死不悔改的人真是讓人厭惡。」
周圍的指指點點傳進耳朵里,讓林佩欣心如冷灰,她自幼出身名門,就算是家道中落也沒有受過這種侮辱。
這是警察也趕了過來,沈安安見到母親就要被打走,再也忍不住的大喊道,「是我!鑽戒是我偷的!跟我媽媽無關!」
宴會裡驟然安靜下來。
「是我。陸靖軒,這一切都是我的干,你讓人抓我……放了我媽媽……」說到最後,她再也撐不住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觸地,「求你……」
陸靖軒居高臨下的望着腳下的女人,幽深的眼眸里翻湧着無數情緒,卻讓人捕捉不到他的真實想法。
林佩欣渾身哆嗦着,「沈安安,你給我起來!」
她的女兒是名門千金,決不能受這種侮辱,哪怕是因為她這個不中用的母親……
沈昕昕看着曾經羨慕的母女落到如此地步,心中痛快,卻依舊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小白花模樣,「老公,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姐姐會這麼過分,我好難過……」
老公……
在戶口本上跟陸靖軒並列的還是她的名字,而陸太太卻已經成為了另外一個女人。
沈安安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心中卻再次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
英挺的眉頭微微蹙起來,俊臉緊繃,明明這個女人已經跪在他面前伏地認罪,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輕鬆,一種說不出來的煩躁和憤怒在他心中衝撞着。
塵封的記憶忽然湧現在她的腦海之中。
很小的時候她就是他的跟屁蟲,家長看他們關係親密,就說乾脆讓他的大老公帶着一個小媳婦,她聽了之後可高興了,傻兮兮的跟人介紹自己是陸靖軒的媳婦兒。
等她明白過來自己做了什麼蠢事兒之後,好半年的時間看見他就跟兔子一樣溜的不見蹤影。
後來,他們大了,她滿藏深情的視線總是追逐在他的身後。
再後來,一切都變了。
陸靖軒心中抽痛,有時候他真的不知道是人心善變,還是時光太過無情,才讓他們走到現在的地步。
不過,都不重要了,母親的死,讓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
他推開沈昕昕,一步步走過來,望着沈安安的黑眸中只剩下冷漠。
沈安安抬頭,仰望着這個俊美如同天神的男人,哽咽着,輕聲問道,「陸靖軒,你愛我嗎?哪怕一點點……」
聽說這個問題是男女之間的死亡一問,可是到了現在她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來。
「不愛。」涼薄的聲音從他的薄唇里吐出來,陸靖軒看到沈安安的眼淚瞬間決堤,明明應該是無比痛快的,可胸口卻像是壓了大石頭一樣沉悶。
嘩啦,沈安安聽到了自己的心碎掉的聲音,她知道自己應該挺直背脊離開的,識相的退場或許已經是她唯一能夠保留自己自尊的方法,可她卻不肯死心,顫抖着聲音,卑微又執拗的問道,「那你為什麼愛沈昕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