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切的白悠悠上樓,躺在床上眼淚依舊止不住的流。
自己大學裡做志願者,在醫院裡捐了骨髓,而自己的骨髓偏偏和葉名琛患有白血病的妹妹配型成功。
那時的她認為這是老天的安排,讓她和自己愛的人從此有了關聯。
葉名琛說她是一個工於心計的女人,她多想告訴他不是這樣的。
因為七年前,他來找她幫忙的時候,她只是想救他妹妹。
可是對他的愛,迷了她的心智,她太想陪伴在他身邊了。
葉名琛只看到自己為了得到他,逼他立下契約,可在自己心裡,那不只是一紙契約,更是她對葉名琛深深的愛意。
否則的話,她為何對他七年來的冷漠視而不見,對他的冷嘲熱諷甘之如飴,如果不是愛情,又有什麼能讓一個女人義無反顧。
她一直想不明白,葉名琛這麼剛毅冷漠的男人,為什麼會在右手上戴一枚女式的尾戒,而且他每次撫摸這枚尾戒的時候,眼神是那麼的溫柔,仿佛是在呵護一個情人。
現在她明白了,都是因為另一個女人,一個離開了葉名琛的女人。
三個星期前,她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才知道了這七年來自己始終被葉名琛冷漠相待的原因。
原來是因為那個女人。
她自以為是的愛,能把自己感動的愛,在葉名琛眼中不過是自私自利,趁火打劫。
葉名琛永遠都不會愛上她,因為他們之間永遠隔着一個人。
「如果這真的是你想要的,那麼我放你自由。」她輕輕地說着,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晨。
「很快就是我們結婚七周年紀念日了,你想要什麼禮物?」白悠悠攔下了準備出門的葉名琛。
葉名琛冷冷地看着白悠悠,「我今天九點的飛機飛東京,現在已經晚了。」
葉名琛指了指手錶,表示自己的不耐煩。
「你一定會喜歡的,我給你精心挑選的禮物。」白悠悠低下頭,掩飾着眼中的不舍與難過。
「隨便你!」葉名琛一邊往外走一邊說,「我不稀罕你的禮物,再好我也不要。如果葉太太非要浪費那個心思,那我也無話可說。」
白悠悠倚着門框,看着他的遠去的身影,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滴到手背上。
「你會喜歡的。」白悠悠低聲堅持,仿佛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
「葉太太,東西都收拾好了,還有什麼吩咐嗎?」搬家公司的員工收拾好東西以後提醒了一下正握着筆流淚的白悠悠。
「沒,沒有了,謝謝你們。」白悠悠抹去自己的眼淚,站了起來。
「那沒有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葉太太。」員工禮貌地向她告別。
「好!」白悠悠點點頭,而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口問道:「你叫我什麼?」
「葉太太啊?」員工一臉疑惑,「您不是葉太太嗎?」
白悠悠微微一笑,「謝謝你們。」然後把他們送出了家門。
葉太太。
從今以後,她再也不是葉太太了。
她關上門,環視了一圈這個住了七年的房子。還記的當初來這裡的時候,她什麼也不會,可她不願意找傭人,這是她的家啊,她和葉名琛的家,所有的家務她都親力親為,這樣才會有家的感覺。
可是,很快就不是了。
白悠悠拿好行李箱,放好她給葉名琛留下的信和離婚協議書。
轉身離開了這裡,再沒有回頭看一眼。
距離帝都很遠的濱海市。
這裡是白悠悠夢想中的地方。她曾想過等她和葉名琛老了,退休了,就過來濱海定居。
所以她很早就在這裡買了一棟別墅,別墅坐落在海邊,面相大海的一面有一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窗外金色的沙灘和波浪滔滔的大海。
也是在這樣的沙灘上,葉名琛求她救瑾瑜,而她,趁機和他定下了那屈辱的契約。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是她最後的結局。
這樣真好,葉名琛,我們互不相欠了,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