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灼兒滿臉是血惡毒的語言一出,猶如地獄逃出來的惡鬼。
我痛恨着赫連決,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他,她恨姜媚兒,我們倆的目的是一樣的,達成合作關係也很快。
我變成了在冷宮照顧她的宮女,她的額頭被砸出的傷口,深見骨,整整用了半月有餘,她額頭上的結痂才被揭下,露出粉紅的肉,以及難看的傷痕。
「我這個樣子,怎麼去跟那個賤人去爭?」華灼兒看着破銅鏡里的自己,氣的把破銅鏡砸了,反手過來就對我,道:「阿酒,這就是你所說的等待?等待到什麼時候?我這個樣子怎麼去爭寵?」
我一把擒住她的手,往她的背後一折,另外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把她眼睛對着尖銳的銅鏡片壓下去:「這麼一點傷,就讓你叫成這樣,你想死我成全你。」
華灼兒頓時雙眼瞪大,恐懼求饒:「阿酒,不要戳瞎我的雙眼,我錯了,你原諒我,我都聽你的!」
「都聽我的?」我陰森的問道:「不會再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質疑你。」華灼兒聲音顫抖求饒說道,害怕地額頭上滲出細密的冷汗,生怕我一不小心手一重,她的一雙眼睛就毀了。
我隨手一甩,把她甩在地上,她驚魂未定,狼狽的趴在地上,紅着眼圈,畏懼的看着我。
無視她畏懼我的眼神,走到她的面前,俯身要去奪她身上值錢的物件。
她護着,求我:「這是我剛進宮皇上賞賜我的,御賜之物不能丟,丟了會被殺頭的。」
「守着死物在冷宮荒院被人踐踏,還是重新站上枝頭被人仰望,選一個。」我冷漠的把選擇權給她,讓她自己去選。
華灼兒手一抖,半響,鬆開了捂住懷中的手,把懷中的貴重之物掏了出來,紅着眼把東西放在了我的手上,「我要重新站在枝頭,我要俯瞰眾人,我要讓姜媚兒那賤人生不如死。」
腦子還沒有徹底的糊塗,知道自己在這裡一無所有,就沒有說不的權利。
我勾了勾唇角,拿起她緊緊包裹的東西,在她的目光注視之下,走出冷宮荒院。
趁着沒天黑,我去了司珍房,司珍房是製作宮中首飾的地方,宮中妃嬪頭上的飾品皆是出自司珍房。
司珍房心靈手巧的太監宮女眾多,每個人基本上都有一個看家本領。
我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觀察着眾多宮女太監,想着哪個比較好說話,與上去搭話時,一個長相刻薄的姑姑 ,見我站在門口,過來訓斥我道:「哪來的不懂規矩的丫頭,來司珍房重地要做什麼?」
我微愣慢慢的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寒意,把一對翡翠耳飾塞到她的手裡,與她客氣的說道:「參見姑姑,我是新來的不懂規矩,今日前來麻煩姑姑給我引一見司珍房掌事大人可好?」
長相刻薄的姑姑攤手一看,瞬間把手掌握緊,哼了一聲:「倒是一個懂事的人,不過掌事大人豈是你這種宮女想見就能見的?趕緊滾。」
我的臉色倏地一沉:「你可以不幫我引見掌事大人,東西得還給我。」
拿了我的東西,讓我滾,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長相刻薄的姑姑高挑眉頭冷笑一聲:「什麼東西?你這長相醜陋的賤婢,跑到我司珍房撒野?信不信我只要一叫,你就立馬喪命?」
「你不會的!」我呵了一聲,跨前一大步,長長尖銳的銀簪子刺破她的衣裳,抵在她的胸口。
長相刻薄的姑姑反手就要來爭奪,我冷笑的提醒她:「簪子上有毒,只要刺破你的肌膚,頃刻之間,你就會命喪於此。」
「你這個賤婢嚇唬我?敢在皇宮縱毒你也活不了。」長相刻薄的姑姑故作強定,身體卻動也不敢動。
我輕聲一笑,「要不要試試看你我誰先死?」說着手中的簪子觸到她的肌膚。
她渾身一顫,臉色驟然之間煞白,求饒:「別殺我,我帶你去掌事大人那裡。」
手一個反轉,把她手心裡的翡翠耳飾強行摳了回來,手扶住了她的手臂,簪子緊緊的貼在她的手臂上,「即使如此有勞姑姑,黃昏路滑,我扶着姑姑。」
長相刻薄的姑姑不敢造次,雙腿發抖的把我引到司珍房處的一間房門前。
瞧着有些掉漆的房門,我警惕心一起,長相刻薄的姑姑一把拉住我拿着簪子的手,反手一甩,把我甩進了房間。
砰一聲,把房門一關,姑姑刻薄惡毒的聲音從門縫裡傳進來,帶着邀功諂媚的討好:「吳公公,奴婢給你送來了一個丫頭,這丫頭自願服侍您,雖然面相醜陋了些,身段卻極好,可以任您折騰,施展手段好生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