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瞪着一雙牛眼,氣憤的說道:「張沁熙,別說我牛哥不講情面,當初咱們簽訂借貸協議的時候,白紙黑字寫的可是很清楚,這個月的十五號還錢,可是你看看,現在已經月底了!你還要再寬限幾天,怎麼着?你是不是打算賴賬?」
「沒有沒有,牛哥,我現在是真的沒錢啊。」
「沒錢?你們夜色酒吧不是已經發了這個月的工資了嗎?你的工資呢?」
「我……我的工資給我父親交住院費了啊!」
「媽的!」牛哥咒罵了一句,「有錢給你的死鬼老爹看病,卻沒錢還老子?你當老子的借貸公司是慈善機構嗎?」
「牛哥,跟她廢什麼話?咱們看看她家裡有什麼值錢的,直接拿走就是了!」
一名馬仔提議道。
聞言,牛哥神色一怔,下意識的打量了一眼屋內的破舊陳設,嘴角抽搐了起來。
「啪!」
「哎呀!」馬仔捂着自己的腦袋,幽怨的問道:「牛哥,您打我幹嘛?」
「打你?打死你老子都不解恨,你他麼也不看看,這房間裡面有一件值錢的東西嗎?知道她欠老子多少錢嗎?整整三十萬,別說這房間裡的東西了,就算是把這房子賣了,也他麼不夠還老子賬的啊!」
「那個……牛哥……」
張沁熙弱弱的開口道:「這個房子是我租的……不能賣……」
「我他麼!」牛哥只感覺心中一陣翻江倒海,差點一口鮮血噴出來!
你這丫頭不打擊我一下能死嗎?
張沁熙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不太合時宜,往後退了一步,驚恐的看着牛哥。
突然,牛哥眼前一亮,「你這丫頭長得這麼水靈,還愁籌不到錢?」
「嘿嘿!」
聽到牛哥這句話,幾名馬仔均是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顯然,他們都明白牛哥這話的意思。
一時間,眾人看向張沁熙的目光,也變得曖昧無比。
牛哥提議道:「這樣吧,一會兒我就去跟你們酒吧的經理說一聲,從今天晚上開始,你就出去賣,我相信,以你的姿色,用不了幾天,你就能湊夠要還給我的錢了!」
「不要!牛哥,我……」
還不等張沁熙說完,牛哥就揮揮手,打斷了她,「還有,你剛才不是說,要我寬限你幾天嗎?牛哥我也不欺負你,你陪我玩一次,我就給你往後延三天的時間,怎麼樣?」
「不!不要!」
「媽的!臭娘們兒!給臉不要臉!」牛哥勃然大怒,抬手一記耳光,惡狠狠的扇在了張沁熙的臉頰之上。
「啊!」張沁熙被打的摔倒在地,嘴角處流淌出了鮮紅的血液。
牛哥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了張沁熙的頭髮,「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一個在酒吧工作的女人,裝什麼清純?能伺候牛哥,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張沁熙倔強的說道:「我在酒吧工作,完全是因為那裡的工資高,能夠給我父親治病!我不是那種女人!」
「哎呀,你就別犟嘴了!」
「就是,沒準把我們牛哥伺候舒服了,那三十萬不用你還了也說不準!」
「跟我們牛哥玩玩,你不虧,全冰城有多少想追我們牛哥的姑娘,我們牛哥都不正眼看她們!」
一眾馬仔紛紛起鬨道。
「哈哈!聽到了沒?來,陪牛哥玩玩!」
牛哥一隻手解開了自己的拉鏈,另一隻將張沁熙按向自己的胯下!
一想到即將要和這個清純漂亮的小美人共赴巫山,牛哥的心中就一陣暗爽。
張沁熙死命的掙扎着,奈何,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哪裡會是身強體壯的牛哥的對手?
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勞。
終於,張沁熙絕望的閉上了雙眼,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上,儘是委屈的淚水。
憑什麼?
老天爺,你憑什麼這樣對待我?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就在張沁熙感嘆命運不公的時候,一聲巨響傳來。
砰!
接着,張沁熙就感覺到似乎有一些木屑和塵土飛揚開來,而原本在她頭上的那股大力,更是頃刻間消失不見!
她茫然的抬起頭,看着面前突兀出現的男人。
男人一身藏青色的外套,稀疏的胡碴,略顯瘦弱的身材,面色含霜,看起來帶着幾分頹廢,但是,這依舊不能掩蓋他眼中那鋒利的光芒。
男人一隻手提着一個碩大的旅行包,另一隻手,拿着僅剩一條腿的椅子,冷冷的盯着牛哥。
再看牛哥,雙手捂着額頭,從他的指縫處,還在冒着涓涓的鮮血。
牛哥一臉的不可思議,傻傻的看着秦峰,沒有緩過神。
就連一眾馬仔,看向秦峰的眼神中也都是帶着濃濃的震驚之色。
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時候走進房間的!
仿佛,秦峰就是從天而降的一般!
行如鬼魅,動若雷霆!
「你他麼敢動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牛哥站起身,憤怒的咆哮着。
聞言,秦峰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了一抹不屑的弧度。
「我管你是誰,敢欺負我秦峰的妹妹,老子就要你脫一層皮!」
「秦峰?你……你是秦峰哥?」
張沁熙立馬激動了起來,雖然她和秦峰素未謀面,但是,「秦峰」這個名字,她卻再熟悉不過了!
那可是每次和哥哥通電話時,哥哥提及最多的人啊!
「你他麼的,給我上,廢了他!」
一眾馬仔一擁而上。
砰砰砰!
秦峰毫無懼色,欣然應戰,拳腳捭闔之下,軍體拳連綿不絕,行雲流水!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眾大漢就只有牛哥一人還站在原地。
「你……你到底是誰?」
牛哥不是傻子,好歹也是在道上混了多年的人,哪能沒有一點眼力?
能在舉手投足間,將自己六名兄弟放倒的人,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看來,今天遇上硬茬子了!
秦峰活動了一下手腕,淡淡的說道:「我是你爸爸!」
「啊!」
身高一米八,體重足足二百斤有餘的牛哥,在秦峰面前就如同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孩童,被秦峰按在地上,肆意的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