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霈森微微歪了歪頭。
「你什麼意思啊?幹嘛要跟我女兒說我們在談戀愛?!」
「不是你一直暗示我?」
「我暗示你,是要你否認!不是承認!啊——我要瘋了!」
言小溪插着腰來回踱步,小桃子可是個小人精,沒那麼容易糊弄的。
「算了,這件事我自己解決,但是!拜託你,不要在我女兒面前亂說話!」
說完言小溪迅速轉身。
「喂,去哪兒?」
「酒吧!」言小溪頭也不回,小桃子既然說了讓她去約會,那她不在外面待夠了時間,回家必定會遭到一番審問。
「大白天的去什麼酒吧?」
言小溪這才轉過身來,「那家酒吧是我的,前幾天不知道哪裡來了一伙人鬧了一通,我得去看下。」
原來這個王朝酒吧也是言小溪名下的產業,或許跟過去能發現什麼也說不定,所以傅霈森還是跟上了言小溪
兩個人一起來到了王朝酒吧。
雖然是白天,但因為今天是周末,酒吧里還是有些人在的,加上有些人本就不喜歡晚上酒吧里的吵鬧,所以也選擇白天過來。
白天的酒吧里沒有樂隊演奏,不過今天例外,樂隊的成員正在排練晚上的曲目。
因為人不多,所以言小溪看了看樂隊,一時有些技癢。
「這家酒吧是我的,隨便喝,我請客!」言小溪拍了一下傅霈森的肩膀就直接走到了舞台上,舞台上有樂隊,言小溪和樂隊成員耳語了幾句就坐在了主唱的位置上。
言小溪坐在主唱的位置上,手持麥克風,燈光打在她的身上,如同仙女降臨一般。
「天空依舊透着藍,記憶長滿了苔蘚,故事慢慢在沉澱,平凡而自然,雲間煙火的鹹甜,不用言說的習慣,時光清淺的溫暖,多動人心弦,春風吹綠了江南岸,日子過得幽幽淡淡……一而再再而三的喜歡你……」
有些俏皮的語調,簡單又輕鬆的旋律,在本就顯得有些安靜的酒吧顯得格外有情調。
一些顧客跟着揮揮手。
傅霈森坐在台下,眼睛微微眯起,欣賞着台上那個小女人,此刻的她眼睛也是微眯着,唇角帶着一絲甜甜的微笑,是那麼的輕鬆自在。
「看你笑,聽你生氣抱怨,陪你唱,在你風景看遍,一而再再而三地喜歡你……」
一曲完畢,還真的有人鼓了鼓掌。
言美靈今天也和幾個姐妹一起過來喝酒,畢竟快結婚了,以後這樣的日子不多了,晚上她是不敢來的,所以只能和姐妹們約在了白天。
看見台上的言小溪,讓她吃了一驚,還真是冤家路窄。
言美靈四處張望了一下,果然看見了傅霈森坐在那裡,看來兩個人是一起來的。
她將一顆白色的藥丸放進了酒杯里,晃動了幾下,藥丸就直接在酒中融化了。
她喊住一個服務生,將服務生托盤裡的酒全部買下,又塞了兩張百元大鈔在服務生的口袋裡。
「務必將這杯酒送給剛才那位唱歌的女孩子,務必看着她喝下去,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言美靈說着還不忘朝着服務生拋個媚眼。
「是,謝謝小姐。」服務生看見這位顧客出手如此闊綽,服務也多了幾分親切。
「等等,這束花也一併送給她吧,替我告訴她,她唱的真好。」言美靈身旁的友人直接拿出來了一束花遞給了服務生。
服務生把花接了過來,點點頭便直接去了後台。
言小溪正坐在後台和酒吧的店長聊着什麼,上次事件之後鬧得人心惶惶的,讓酒吧的生意損失了不少,不過還好,這兩天生意又回來了。
服務生將花放到了桌子上,又把那杯酒遞給了言小溪。
「言總,這是剛剛一位小姐讓我送給你的。」
言小溪看也沒看,直接道:「放着吧。」
服務生卻沒有動。
言小溪這才抬起頭來,「怎麼了?」
「我覺得那個女人有點不懷好意,她跟我說務必看着你喝下去,否則就是不給她面子,那位小姐常來,我聽見她的朋友好像叫她什麼陸家少奶奶。」
言小溪眼神微轉,應該是言美靈。
「行,我知道了,你過來。」言小溪在服務生耳邊耳語了幾句,服務生會意一笑就端着那杯酒直接出去了。
服務生走到了她們身邊,「幾位,這是調酒師剛剛調出來的新品,要不要嘗一嘗?」
言美靈抬頭一看正是剛剛那個服務生,服務生直接低下頭對言美靈說:「那杯酒喝完了,一滴都沒有剩。」
「幹得漂亮。」說着言美靈直接把服務生手裡的酒接了過來抿了一口。
一會兒言小溪藥效發作,和那隻鴨子一定有好戲看,不是喜歡演戲嗎?那就成全你們,讓你們假戲真做好了。
言美靈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這一齣好戲了。
言美靈的幾個姐妹都喝了幾杯,隨後有人邀請她們跳舞,她們就一起步入舞池,言美靈還是知道注意自己的身份的,畢竟陸家那麼大的家族,多少雙眼睛盯着她這個未來少奶奶的。
可是她忽然覺得自己渾身燥熱,這種燥熱是由內而外的,讓她覺得嗓子裡乾渴的不得了。
「小姐,要不要跳舞?」一個男人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言美靈只感覺那隻手拍在肩膀的地方又酥又麻,好像是過電了一樣。
「好啊!」
男人拉着言美靈就步入舞池中,兩個人很快就扭動腰肢跳了起來。
言美靈只覺得身體裡的火越燒越旺,讓她不得不解開自己領口的扣子,動作幅度也是越來越大。
男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大膽前衛的女人,手腳也就越來越放肆了。
言小溪在角落裡看着這一切。
服務生走了過來,「她剛剛把那杯酒喝了。」
「嗯,告訴店長注意一下酒吧的秩序,不要玩的太過火,我先走了。」
言小溪面無表情直接離開了酒吧,傅霈森見她走了,也急忙跟了上去。
「好不容易導了一齣戲,不看完就走,不是太可惜了?」
言小溪斜了傅霈森一眼,沒有說話,她直接走出了酒吧,坐上了車的副駕駛位。
路上言小溪一直都沒有說話,直到快要到家的時候,她忽然覺得嗓子眼裡一陣乾渴,渾身燥熱。
這種感覺……
不,不對。
可是她明明沒有喝那杯酒啊,甚至連酒杯都沒有碰到,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