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國使臣帶來的三個難題,已經連夜在皇宮內引起轟動!
李政看到那奇怪的文字,亦是臉色大變,問遍宮中各大妃子、皇后,甚至都驚動了太皇太后,但是無人認得那奇形怪狀的文字。
就是被冠以天下第一聰明人的李文君,亦是束手無策!
從未見過那種文字!
李政連夜召朝中各大能人進宮!
文武百官,凡在京中者盡皆入宮!
然而!
都無人認得!
李政坐於王座上,又急又怒,大發雷霆:「我偌大武朝,竟是無人認得此文字,難不成我武朝如此無能?!」
明日一早,狼國使臣便要入宮面聖了!
對方要拿這三個問題考武朝文武百官,若是答不出必定顏面掃地,李政在各國面前恐怕再也抬不起頭來!
但!
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能不能解答!
而是連問題都看不懂,如何解答?!
「父皇,兒臣能夠答出第一個問題,可是第二個第三個兒臣學識淺薄,卻是無從認知......恐怕那狼國早必打定主意吃定我們!」李文君發聲。
第一個問題不算多難,即便不是她李文君,朝中也有人能答出。
當朝太師宇文敬立刻道:「陛下,狼國使臣這次如此出使我朝,想必是想要什麼好處,存着詭計,現在我等也不知對方目的,倒不如等明日那使臣一來,再見招拆招。我泱泱武朝,自有大國氣量!」
宇文敬一開口,立刻有很多人認同。
李政自然不甘心,臉色難看,然而事已至此,空在此自亂陣腳也沒什麼用處,當下只能道:
「看來也只能如此了!這狼國,真是可惡!竟然弄此等下作手段!」
李政下令散朝,然後單獨留下李文君,問道:
「皇兒,你真不曾見識過這等文字?」
李文君搖頭,蹙着眉頭,略有深思,道:
「兒臣雖然閱遍古籍,甚至對各國文字都有所研究,可是從未見過這等文字,這文字倒頗有些似兒臣曾經看過的一本遊記中所提的.......西洋文。」
「西洋文?」
李政皺眉,「那是什麼文字?」
李文君解釋道:「是說在遙遠的西方,無盡的海洋之外,還另有國家,古人曾經與他們接觸過,稱那邊為西洋。」
李政若有所思,但是立刻搖頭,嘆息道:
「唉,皇兒,我武朝文武百官無人知曉這種文字,不管是什麼文都不重要啊!」
李文君默然,也是無言。
現在是她的聰明才智也無處使,對於不理解之物,只能是一臉抓瞎。
李政搖頭,立刻叫來王蓮,道:
「傳朕旨意,連夜密令昭告各州,在我整個武朝找尋能知曉這種文字之人!若有人能認出此種文字,朕親賞百金!切記,一切秘密進行,不得有誤!」
「是,陛下!」王蓮立刻領旨。
李政面目蒼老,但是雙目深邃,冷哼道:
「狼國欺我武朝,此仇朕記下了!但我武朝地大物博,能人輩出,朕就不信無人能認得此文字!」
翌日。
狼國使臣入宮,整個京城震驚。
但是,使臣來得快,去得也快。
聽說入宮面聖后,不到晌午時分便出宮了。
李准早上聽到楊忠說使臣入宮面聖時的情景。
聽說使臣一共來了三個,兩男一女。
女得長得禍國殃民,是一等一的尤物。
狼國人長相樣貌和武朝人略有不同,女子五官更加立體精緻,男的大多虎背熊腰,甚至還有些生有金髮,並非如武朝人一般都是黑色頭髮。
「殿下,那狼國女使臣當眾向陛下獻舞,聽說腰如轎蛇,可做各種姿態,朝中文武百官看得兩眼發直,那女子甚是好看,動人心魄。唉,只是可惜不能當眾見識。」
楊忠說起這事,略有遺憾。
李准沒好氣地笑道:「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有啥可看的?」
再說了,你一個太監看漂亮女子有毛用啊?
「嘻嘻,奴才主要是替殿下您叫屈呢。」楊忠立刻訕笑道。
「那你有心了。」
李准一臉無語,隨即問道:「那使臣的三個問題可有人答了?」
說起這個,楊忠立刻搖頭,述說道:「聽說那第一個問題被長公主當眾解答,用螞蟻成功穿孔線,引得朝中大臣喝彩,那使臣也是大加讚賞,長公主啊,不愧是天下第一聰明人,不過那餘下兩個問題.......」
李准頓時驚奇。
這歷史驚人的相似啊。
居然也用螞蟻。
改天自己也要試試,用螞蟻到底能不能搞定。
至於剩下的兩個問題,李准早就料到了。
武朝如今的發展水平,雖然有些明清才出現的東西提早出現了,但是大體跟華夏大秦至漢前中期相差無幾,知道西方各國的存在都算是厲害了,恐怕現在都還沒有西洋這個概念。
怎麼可能有人認識英文呢?
這後面兩個問題,除了他李准,恐怕當朝無人能解答!
「殿下,那狼國使臣說,若是我武朝三日之內無人能解答完三道難題,便要我武朝退出樊龍關十里地,以示我武朝無能!真是欺人太甚啊!」楊忠滿臉氣憤。
李准頓時也是皺眉。
樊龍關他知道。
是西境邊關重要的要塞,常年來狼國和武朝兩國必爭之地。
但是這些年來,樊龍關大部分區域都被武朝控制在手,狼國無法攻占。
敢情對方武不成,就玩文的啊!
倒是打得一副好算盤。
若是武朝讓了這十里地,不僅落了朝中無能人的口實,失了皇帝的顏面,更會讓天下各國看了笑話,往後恐怕其它各國說不定會將武朝當作軟柿子捏。
那到時候天下戰亂連年,可就不妙了。
「不急不急,三日時間嘛,我們等着瞧瞧吧。」李准搖頭笑了笑。
「殿下,您笑什麼?」楊忠滿臉不解,「就算三日,又有何人能作答?」
聽說無人能認得上面的文字啊。
這都被欺上門了,殿下怎麼一點不氣,反倒高興起來了?
難道。
自家主子真是胸無大志,只知貪圖享樂,一點不會憂國憂民?
楊忠內心感覺有些複雜起來。
李准換了身衣裳。
依舊是白衣白鞋,手執白扇,腰間掛玉,施施然儼然翩翩公子哥。
「楊總管,走,勾欄聽曲去。」
「啊?殿下,您要出宮?」楊忠滿臉詫異。
李准不作答,已經走出去了。
楊忠只能跟上。
只是,殿下這節骨眼上,怎麼還想聽曲了?
怕是有些不妥啊。
出了宮,李准帶着楊忠一路逛,又買了不少小玩意。
到了晚上。
兩人徑直進了春花樓。
這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樓。
聽說這裡的頭牌,京城第一花魁朝婠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能作詩填詞,能歌善舞。
絲毫不遜色於京城才女王嫣然。
最重要的是,朝婠婠是一等一的絕色美人!
聽說京中女子容貌能比她高者,惟有當朝天下第一美人的長公主李文君!
李准早便想見識一下了,終於是等來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