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准開始對對聯,朝婠婠內心不由一喜,同時有些緊張。

堂下眾人也是立刻心神一緊,顯得有些緊張起來。

近年來無人能做上朝婠婠的入幕之賓,可真是撩撥了不少人的心神,今天可是最有望見證有人能破局之夜,可不能失敗啊。

若是今夜有人成功了,那就是一個好開局,往後大家就更有信心了!

因此,今夜至關重要。

李准面帶笑意,開口道:「這第一聯嘛,我對: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場中眾人眼眸猛地一凝,須臾,低頭思慮。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印月井,望江樓?好,對得好!真是妙啊!」

「好一個印月井!」

聽到李准對出的下聯,堂下爆發喝彩!

不管是望江樓還是印月井可都是有名的景點啊!

兩者名氣不相上下!

這對得極好!

比起方堂那個壓根不存在的會詩樓,好了不知多少!

方堂也是眼眸一瞠,他咋就想不到呢?

該死!

這第一聯,他輸了!

不僅是方堂,此刻好幾個公子哥興奮的同時,內心也是惋惜至極,他們怎麼就想不到呢?

朝婠婠美眸輕閃,隨即深深一凝,看到李准竟然對出如此工整又相當有意境的妙句,當即便是心花怒放。

果然,她眼光不錯!

朝婠婠立刻笑臉盈盈,言語矜持,道:

「公子,請繼續對下一聯。」

李准也不廢話,眼眸含笑,繼續道:「第二聯,我對: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

嗯?!

眾人眼眸再次一凝!

「東當鋪西當鋪?」

「東西當鋪當東西?」

「妙啊!」

「妙極!」

「春讀書,秋讀書,春秋讀書讀春秋,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真是妙極!妙極!」

「對得好啊!某自愧不如!」

「比起方堂兄的寫朝夕更加妙極啊!」

「自愧不如啊!」

方堂再次眼眸一瞠,瞪直了!

對得比自己巧妙啊!

怎麼會這樣?

該死啊!

方堂內心不甘,但只能無聲哀嚎。

朝婠婠心下更加滿意,露出滿臉的笑意。

果然,這個俊朗青年,當真是才華橫溢啊。

連自己認為滿意的答案,都沒這麼巧。

雖然東西和史籍《春秋》文雅上面沒有辦法對上,可是東西相當於俗物,用文雅對俗物,加上對得極為工整,甚至更顯巧妙,因此怎麼也是對得極為絕妙了!

至少,目前為止,是最讓人滿意的了!

朝婠婠看到李准丰神如玉之姿,嬌軀都在輕微顫抖,已經迫不及待後面一聯李準會對出什麼來了。

「兄台,快快快,下一聯!」

「兄台,趕緊對下一聯!」

「兄台,趕緊上啊!」

堂下那些文人騷客立刻忍不住大叫,迫不及待想聽聽李準的下一聯,期待奇蹟一幕的發生。

然而!

李准卻是忽然笑而不語,遲遲不開口。

「哎呀,難道是對不出來了?」

「不可能啊,前面兩聯都對得這麼好,不可能對不出來!」

「就是,就是,即便對得不好,但肯定能對出個一二!」

「兄台快對!」

看到李准遲遲不開口,眾人立刻心緊。

朝婠婠也是當即心頭一跳,一臉緊張地看着李准,難道他對不上來了?

這可如何使得?

當即語氣有些隱憂,催促道:

「公子,請繼續下一聯。」

前面對得這麼好,後面若是對不出,自己豈不是得答應邀請那方堂入房?

那方堂雖然也算一表人才,可是看自己的眼神,很讓自己討厭,她很是不喜。

而李準的不同,李准看她的眼神很是清澈,令她安心又舒服。

此刻!

看到李准遲遲不開口,方堂立刻內心一喜,對不出來好啊,對不出的話,那自己可就是第一個成功入朝婠婠閨房,秉燭夜談的人啊!

真是太好了!

已經有些心生絕望的方堂忽然感覺自己又行了,得見曙光!

「殿下,怎麼不對?」楊忠也是立刻急聲問道。

楊忠實在沒想到,自家殿下竟然能夠一口氣對出如此有難度的兩個對聯。

這殿下之前還寫了一首《護城雪》,楊忠今日一見李准大展才氣,已經認定那就是自家殿下所寫!

現在殿下忽然停了,內心自然是又急又憂。

李准滿臉笑意,小聲問道:「楊總管,咱是不是有些出風頭了?」

「啥?」

楊忠立刻無語!

殿下啊!

我的好殿下!

如此佳人在前,只待大開房門迎您入被,您卻在擔憂自己是不是出風頭了?

還是男人嗎?

楊忠立刻催促道:「殿下,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咱還是先把對子對了吧。殿下,都等您了!」

李准看到眾人一臉期待地看着自己,看到那朝婠婠更是一臉柔情似水地,仿佛望穿秋水般眼巴巴地望着自己,頓時咽了咽喉嚨。

得了,豁出去了!

上了!

李准笑了笑,道:「第三聯,我對:風搖柳綠柳搖風!」

臉映桃紅桃映臉!

風搖柳綠柳搖風!

現場靜了那麼一會兒!

隨即便是大聲喝彩!

「好!」

「對得好!」

「好一個風搖柳綠柳搖風!」

「風對臉,桃紅對柳綠,映對搖,這上下聯都極為風雅,妙極,妙極!」

「絕妙!」

「比起方堂兄的蜜蜂妙!」

「對,方堂兄雖然對得也工整,可是意境上差強人意,比方堂兄的強!」

方堂再次扎心,當即直接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唉,方堂兄!」

「方堂兄,你別暈!」

周圍幾個公子哥立刻手忙腳亂去扶他。

方堂暈過去,那朝婠婠也是立刻道:

「小青,快扶方公子去休息!」

「是!」

方堂被抬走了。

朝婠婠這才一臉羞紅地看着李准,聲若蚊蠅般道:「公子,婠婠先行告退.......待沐浴焚香,就,就在閨房等候公子大駕光臨。」

隨即,連忙嬌羞之態的快步離開。

「好羨慕啊.......」

「婠婠姑娘,我的心碎了......」

「啊啊啊~為什麼不是我?」

堂下那些公子哥立刻一片慘叫哀嚎。

這第一個入幕之賓,被人摘走了!

恐怕,今晚婠婠姑娘.......

唉,一想就受不了啊!

李准看到朝婠婠那嬌羞之外,俏臉有些慌亂地離開,頓時摸了摸鼻子,嘴角不自覺的翹起。

「殿下,沒想到您原來真有千古才氣啊~」

楊忠忽然泣不成聲,直接跪下。

「不是,你跪什麼?趕緊起來!」李准立刻無語,連忙拉起楊忠。

楊忠擦掉眼淚,滿臉笑意,道:「殿下,奴才這是為殿下感到高興!」

李准道:「你高興得太早了。」

「啥?」楊忠老臉一皺,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