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其實就相當於古代皇家貴族的終身制學校,直接承包了從幼兒園到大學畢業的全部內容,一條龍服務到底。
但有資格在國子監學習的只有皇室、中央大臣和王公貴族的子嗣,其餘人是沒有資格入內學習的。
「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太傅大人。」
來到了國子監,嚴峰的幾個皇弟還有包括趙誠在內的一些官二代看起來等了有一會兒了,他們向嚴峰和陳世詹施禮,嚴峰可以察覺到,這些人雖然看起來對自己畢恭畢敬,但其實眼神之中難掩輕蔑的神情。
不過嚴哲並不在國子監,說起來嚴哲比自己還大一歲,是嚴峰的皇兄,陳世詹不去找他來上課卻偏偏跑到東宮找自己,可見他是兩幅面孔。
「太子尊駕還真是難請啊,竟要我們等了那麼久。」
趙誠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他和曾經的嚴峰也算是狐朋狗友,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不用看嚴峰的臉色了,在他看來嚴哲取代嚴峰的太子之位是遲早的事,那時他就飛黃騰達,而嚴峰則死路一條。
其實曾經的嚴峰之所以紈絝墮落,和這個趙誠不無關係,現在想來,十有八九就是趙家指使趙誠帶嚴峰鬼混的,只要嚴峰把名聲混差了,嚴哲才有上位的機會,顯然他們的策略很成功。
「放肆!豈敢如此衝撞太子!?」
張郃手握佩劍劍柄,對趙誠怒喝道。
趙誠等人被眼前的壯漢嚇了一跳,「你是何人,膽敢在國子監鬧事?」
「吾乃太子貼身侍衛張郃也!」
張郃眼看就要拔劍,趙誠頓時被嚇得膽顫,往後連退了兩步,嚴峰連忙擺擺手把張郃攔了下來。
「張郃不得無禮,退下。
咽了口口水,趙誠色厲內荏地說道:「太子,你就是這樣管束你的人嗎?」
嚴峰笑了笑,用系統檢測了趙誠的四維值,武力35、智力40、統率27、政治43,這麼垃圾的四維值,嚴峰都沒眼看了。
「孤的人怎麼管教還輪不到你管。」
「好了,諸位肅靜,不要在這高雅之地失了風度。」陳世詹發話到。
「太子殿下,你不是說在座的我的學生不配被你放在眼裡嗎?既已到了國子監,還請殿下展示一番自己的才學,好讓我等庸人開開眼界。」
陳世詹挑着眉毛,他把嚴峰帶來國子監,就是想看他出醜的。
座下眾人聽到陳世詹的話,一個個面面相覷,太子看不起我們,還要展示自己的才學?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嘛。甚至有的人都笑出了聲,要是太子都能稱得上有才學,那他們一個個豈不是國士無雙了?
「哈哈哈哈,皇兄,太傅大人的話當真?你真覺得自己的才學可以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封號齊王的十皇子嚴聰走了出來,嚴峰在皇室中排行老七,嚴聰比嚴峰要小兩歲,因此稱其為皇兄。
整個皇都的官二代中,除了御史大夫項卓的千金項歆然號稱第一才女外,就屬嚴聰才學最為過人了,而且他向來也是以嚴哲馬首是瞻的,因此對嚴峰吹的牛皮最為嗤之以鼻。
「沒錯,確實如此,孤不是說你們當中的某一個是垃圾,而是說在座的諸位全是垃圾。」
嚴峰的臉上帶着人畜無害的笑容,可說出來的話卻是囂張至極。
這句話在眾人當中一下子就炸開了鍋,當時就有人不樂意了。
「太子此言未免太過囂張,我有一道上聯,倒想請教一下太子殿下。」
「請出上聯吧。」
「我我的上聯是:虛心竹有低頭葉。」
這個上聯的意思明顯是暗諷嚴峰不懂謙虛,太過自負。除了出題之人其餘人都不由自主地思索起下聯應該怎麼對,可他們還沒理清頭緒嚴峰就開口了。
嚴峰笑道:「這有何難,我對:傲骨梅無仰面花。」
眾人一品,這對的還真是工整,嚴峰這麼快的反應着實讓人大吃一驚。
妙菱鼓掌道:「太子殿下好厲害啊。」
又有一人似乎對嚴峰出風頭很不服氣,於是上前說道:「我也有一聯,太子殿下聽好了。月圓月缺……」
那人顯然還沒說完,只說了月圓月缺四個字,嚴峰就直接接話道:「花開花落。」恰好對上。
那人並不管,接着道:「月缺月圓。」
嚴峰又跟一句:「花落花開。」
他接着道:「日日夜夜,朝朝暮暮。」
嚴峰接着對:「年年歲歲,暑暑寒寒。」
那人還有後文:「黑夜盡頭方見明。」
嚴峰打個響指:「嚴冬過後始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