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孝隆帝平復了自己的心情,望了這些大臣一眼,嘆了一口氣,說道:「國丈言之有理,眾愛卿有何事就快快啟奏吧。」
「啟稟皇上,當前國內災害頻發,災民甚多,尤以寧州南部三郡最為嚴重,當地的旱災已經數月未曾落雨,時值春種時節,沒有水源澆灌種子將無法發芽,眼看顆粒無收的災民開始到處流竄,那些青壯年落草為寇打家劫舍,老弱婦孺只有活活餓死。」
「啟奏皇上,北方的赤蘭國和大羅國不停地侵擾燕、晉、遼三州,邊境地區十室九空,百姓流離失所。我朝將士根本不是對手,他們的騎兵裝備精良,今年掠奪的範圍更大了。」
「啟稟皇上,宛州地區爆發出一支起義軍自稱竹甲軍,他們以竹木編織成盔甲,聲勢浩大,現已聚眾三十多萬,就連寧州、交州都有人響應,諸多郡縣已經被竹甲軍攻陷。距皇都最近的一支竹甲軍已不足三百里,號稱兩萬之眾,其首領是竹甲軍頭目孟會,有萬夫不當之勇。」
一道道奏摺遞到孝隆帝的龍案上,直叫他感到焦頭爛額,如今的興陽皇朝已經處於風雨飄搖的地步,內憂外患都很嚴重。
關鍵是朝內也沒有可堪大用的人才,各路官員結黨營私、賣官販爵,地方官員更是擁兵自重,難以調配,一個王朝走到這一步,離滅亡也就差一步之遙了。
就連嚴峰也不由得暗暗皺眉,現在這個國家可以說就是一個爛攤子,皇帝真不是好當的啊。
「天不下雨朕有什麼辦法,朕又不是天上的神仙。赤蘭國和大羅國不是前年才遣兩名公主過去和親了嗎?怎麼又犯我邊境?……」
孝隆帝翻着奏摺唉聲嘆氣,他已經荒廢朝政多年了,現在面對皇朝如今的困境,確實是無法應對,甚至可以說現在的局面正是由他十幾年來和馨貴妃鶯歌燕舞,荒淫無度所導致的。
嚴峰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具身體的這老媽確實是個禍水,死了活該,但他能當上太子,也是沾了老媽的福。
「諸位愛卿、諸位皇兒,你們可有良策啊?」
只見嚴哲意氣風發地站了出來,這幾天他不停地來往於丞相、大司馬以及一些大臣的府邸,對於皇朝當今的現狀還是十分了解的,那些大臣也不遺餘力地教給了他一些「治國良策」,當然如果他們真的有良策國家也不會落到現在這種地步了。
但是紙上談兵的理論知識對他們來說還是不難的,一些高談闊論可以說是信手拈來,當然考試考得好不代表實踐就會有用,但是用來應對朝堂上的場面活絕對不在話下。
因此嚴哲十分自信地說道:「回父皇,兒臣以為,攘外必先安內,對於赤蘭國和大羅國的入侵,我朝不宜開戰,還是先以和親安撫他們。他們不是要錢財和人口嗎?我們就將國內的災民遣入其境內,一來投其所好,二來緩解我朝壓力。
「對於寧州的災情,可以採取募軍的方法來解決。寧州的旱災既然難以挽救,我們便在寧州多發布招募令,將災民中的壯丁招募到軍中,許以俸祿,這樣他們就不會再選擇落草為寇了。而當男丁有了俸祿,妻兒老幼就可以買糧不至於餓死。」
「有了從寧州招募的新軍,便可用於鎮壓竹甲軍叛亂,竹甲軍聲勢雖大,但畢竟是烏合之眾,哪有與正規軍交戰的實力?只要挫了竹甲軍的威風,殺雞儆猴,說到底他們只是尋常百姓,怎會與朝廷性命相搏?叛亂自然很快就平息了。」
「平亂之後朝廷當整頓全軍,號召各地諸侯招兵買馬,以舉國之力反撲赤蘭國和大羅國,以我天朝王師,非但能一雪前恥、收復失地,甚至還要吞併兩國,讓皇恩普照這北方的蠻夷之地!」
嚴哲的一番見解贏得滿堂喝彩,中大臣紛紛誇讚嚴哲的理論是獨具慧眼、安邦良策。
「楚王所言真是真知灼見啊,老臣為官多年,都不曾想到過如此高見啊!」
「就是就是,沒想到楚王年紀輕輕就有這番見解,國之大幸,國之大幸!」
「若是楚王能被立為儲君,將來必是一代明君,為後世稱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