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的傷口流血了,重新包紮一下吧。」問君拿過金瘡藥和棉布,放在了東籬身邊,他知道東籬不喜歡讓人太過靠近。
東籬道了聲謝之後,便開始自己重新包紮起來,看着猙獰的傷口,東籬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反而像是習以為常一般。
一旁的問君和飛鳥二人眼裡皆是疑惑,為何他們的王妃,感覺像是身經百戰的人,若是尋常女子看到這些,只怕早就哭的斷氣了,哪裡還會這麼氣定神閒。
門被推開,涼風夾雜着雨水和新鮮的空氣吹進來,王府的謝管家看着坐在桌前的王妃,恭敬的說道:「王妃,門外來了一位自稱是將軍府的人,說是將軍回來好幾日不見你回去,所以想要您回去一趟,而且未大婚就搬到這裡來,實在是不合禮數。」
「謝叔,王爺不是早就派人去傳過話了,怎麼將軍還會叫人來請?」飛鳥聞言皺起眉頭,明明自己派人去過啊。
「這老奴就不知道了,不過他拿了將軍的牌子,倒也不像是說的假話。」謝叔一臉為難的看着飛鳥。
東籬聞言勾起一絲冷笑,說道:「罷了,你且告訴他,我等下就會回去,讓他先回去吧。」
「王妃,您這就回去,王爺的傷還沒好呢,要是王爺醒了看不見您怎麼辦?」飛鳥見東籬要走,連忙阻止。
東籬聞言站起身,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說道:「你且放心,他的傷應該沒事了,等他醒了在給他服兩劑清毒散,反正過幾日就要大婚了,他若是醒了要來找我,你便告訴他,不必擔心我,讓他好好養傷,我等他來娶我。」
說罷,東籬輕輕吻在了御龍澤的額頭上,隨即撐着傘便離開了寢室。
「問君啊,你去跟着王妃吧。」飛鳥一臉擔心的看着問君,以往王妃在將軍府過得什麼日子,他們都是一清二楚。
「那王爺就交給你了。」問君和飛鳥想的一樣,囑咐了飛鳥一句便快步走了出去。
問君走後,飛鳥看着床上的御龍澤嘆了口氣,說道:「王爺你什麼時候醒啊,王妃還等您娶她呢...」
東籬撐着傘看着問君拉過一輛馬車時,無奈的笑了笑,但也沒矯情便跟着上了車。
「王妃,您為什麼回來啊,您不想看王爺醒過來嗎?」
問君的話夾雜着雨聲傳進東籬的耳朵里,東籬垂眸看着衣服上的花紋。
她並非不想看見御龍澤醒過來,只是這原主的將軍爹,並非是個善類,怎麼會就這麼輕易的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殘廢王爺,定是有所圖謀的。
「問君,你家王爺有沒有別的女人啊?」東籬答非所問,掀開馬車的窗簾,看着外面的雨景。
「當然沒有了,王爺很是潔身自好,與其他皇子不同,咱們王爺很專情的,這麼多年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問君見東籬不想回答,便也不再問。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東籬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那也沒有什麼紅顏知己嗎?」
問君聞言想了想,答道:「好像也沒有,屬下從未見過王爺和那位姑娘走的太近過,除了夢然小姐,她是王爺的表妹,雖然和王爺一起長大,但自從十歲後也沒在一起了。」
「王妃到了。」
王府和將軍府離得不是很遠,問君話音剛落,馬車便停了下來。
東籬看着大門緊閉的將軍府,冷笑了一聲,暗道:明明叫自己回來卻又大門緊閉,做出這不歡迎的樣子,是給誰看,以為誰會喜歡回這個破地方嗎?
問君撐着傘和東籬到了大門跟前,問君用劍柄敲了敲帶着紅漆的大門。
「誰啊?」門內傳來懶洋洋的聲音,拖沓的腳步聲讓人聽着有些心煩。
「東籬小姐回來了,快開門。」問君皺着眉眼中充滿了不喜。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這大雨天的回來了,真是讓人晦氣...」
雖是小聲嘟囔,但門外的二人卻也聽的明明白白,問君想要反駁兩句,東籬將人攔住。
只是門剛被打開,東籬便一腳踹在了小廝的身上,那小廝瞬間飛了出去,落在了大雨之中。
「你竟然敢打我!你是不想活了嗎?!」躺在雨中的小廝,捂着胸前一臉憤怒的看着東籬。
在他們這些下人眼裡,就算東籬嫁給了辰王那個,她仍舊是那個任人欺負的醜八怪。
東籬唇角勾起一絲嗜血的笑容,她好久沒被這樣威脅過了,是時候給這些人一個教訓了。
在那小廝剛跑了兩步之後,東籬抽出問君的長劍快速朝着小廝跑去。
那小廝見東籬拿着劍過來,立即嚇得想要跑,但他哪裡能泡的過東籬,隨着一聲慘叫,小廝的右手被砍了下來。
原本瓢潑的大雨漸漸小了起來,小廝疼的跌坐在地上,看着朝自己走來的東籬,嚇得連痛都忘記喊了。
「大小姐,您莫要動殺念啊!」老管家聽到慘叫聲,出來便看見東籬拿着長劍,正朝着小廝走去。
「他辱罵大小姐,威脅辰王妃,死都是便宜他了。」問君還未等東籬回答,便已經一臉不快的回答了,這要是在王府有這樣的人,王爺只怕早就將人拖出去剁碎餵狗了。
「這...哎...」老管家聽着問君的話,心中不由的嘆了一聲。
「既然你替他求情,那本小姐就手下留情,不要他的性命了。」東籬冷冷的看着那滿臉痛苦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