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你別緊張,就一下下,很快就好了。」
「我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聽說會有點疼,可能還會出點血。」
「不過你放心,我儘量麻利點完事兒的,不會讓你煎熬太久。」
雲舒淺把心一橫,對着躺在自己身下的這個俊美得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男人,伸出了她的魔爪。
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讓雲舒淺纖瘦的身子猛地顫了顫。
頓時,雲舒淺倒抽一口涼氣,她發誓一定要把那個下藥的狗東西碎屍萬段!
雲舒淺本是堂堂二十一世紀醫毒世家掌門人,由於出生時就患有先天性心臟病,醫生斷言活不過十歲。
但是,她憑着驚人的天賦和自己過硬的醫術,硬是創造了一個又一個醫學奇蹟,在醫學界堪稱天才!
然而,天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
萬萬沒料到!
雲舒淺沒有被先天性心臟病奪去生命,卻因為泡澡太舒服,不小心睡着了,自己把自己溺死在了浴缸里!
這悲催勁,雲舒淺想起來,都欲哭無淚。
不過,老天待她不薄,竟然又給了她一次重生的機會。
一眼睜開,雲舒淺就發現自己穿着一身古裝,被人下了春藥,五花大綁地丟在破廟裡。
一群猥瑣的乞丐搓着手,滿臉不懷好意地撲上來。
好在雲舒淺在現代的時候,為了強身健體特意拜了名家學武,跆拳道、散打以及一些古武招式,雲舒淺都是信手捏來。
突然,美男子的身體有了一些奇怪的觸動,雲舒淺猛地回神,正好對上男人殺人似得目光。
那是一雙極好看的丹鳳眼,借着幽白的月光,雲舒淺能夠清晰地看到男人俊美容顏上那股羞憤、惱怒、憎恨的情緒。
「那啥,這裡荒郊野外,沒人會發現的,我不說,你不說,只有天知地知。」
由於時間倉促,雲舒淺完全找不到草藥來替自己解『毒』,只能學一回攔路搶劫的土匪。
只不過,普通土匪劫的是財,雲舒淺劫的是色。
為了方便作案,雲舒淺特意用紗巾蒙住了自己半張臉,因此,這個男人看不到她這個作案人的全貌。
容璟怒目瞪着面前這個蒙面女流氓,今天恰逢十五,是他毒發的日子,要不是因為他全身酸軟無力,功力全無,又遭遇了太子的刺殺,他怎麼可能陰溝裡翻船!
這個死女人,居然敢對他來強的!他一定要將她凌遲處死,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雲舒淺一邊勉強地動着身子,一邊承受着男人吃人的灼熱瞪視,聲音晦澀道:「我知道你難受,其實我也很難受的。」
「放心,我不會白睡你的,我會給你報酬的。」
說完,雲舒淺猛地從男人身上翻了下來,她隨手撩起裙擺,撕下一塊布帛,咬破手指在上面塗塗寫寫起來。
「你的身體很虛,應該是打娘胎裡帶出來的胎毒所致,每月十五是毒發的日子。」
「你不能開口說話,也是常年毒素堆積所致,其實你並不是天生的啞巴。」
「這是我根據你身體開的藥方子,一日三次,連服一個月,必能藥到病除,這樣我們的賬就算兩清了。」
該死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跟本王算賬!
容璟瞪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嬌俏身影,恨不得掐死她。
忽然,馬車外面似乎有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雲舒淺的耳朵猛地豎了起來!
不好!有人找過來了!
「主上的馬車在那邊!快!保護主上!」
不遠處,一群帶刀侍衛舉着火把,朝着華麗的馬車狂奔而來。
雲舒淺纖細的身板兒抖了抖,隨手丟下藥方子,忍着身體第一次帶來的不適,麻溜地掀開帘子,跳出馬車。
一看就知道這個美男來頭不小,她可不想被他的手下逮住,那樣會死得很難看。
雲舒淺連忙縮在旁邊的草叢裡,屏住呼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主上,顏一救駕來遲,還請主上責罰。」
這些黑衣侍衛喊那個美男主上,那說明這個男人身份不凡,雲舒淺聽着聽着,就覺得自己腦袋越來越大,她這剛來古代就踢到鐵板。
不知道在古代強睡了地位尊貴的男人,要判刑不?
聽說古代的刑罰花樣很多,還不帶重樣的。
華麗馬車的帘子被掀起了一角,隔着草叢,雲舒淺只覺得一道如刀子般冰冷的目光,「嗖嗖嗖」地射過來,雲舒淺猛地打了個哆嗦。
該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剛才為了防止男人反抗,雲舒淺在他身上扎了針,一時半會兒他行動是不能自主的。
很快,一群侍衛就浩浩蕩蕩地護送馬車離開,雲舒淺才拍着胸脯走出來。
她看着馬車遠去的方向,長舒一口氣:「啞巴美男,我們的賬就算兩清了,咱們後會無期。」
雲舒淺拍了拍手,那張嬌俏的臉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我也是時候回去跟雲家人好好算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