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丫鬟不安的垂下眼眸,尤其是連月,紅着眼圈跪在她面前道歉:「大小姐,是奴婢連累了你!」
花語非彎眸輕笑:「傻丫頭,說哪裡的話,你是我身邊伺候的人,我必須得護着你啊!」
連月和連星登時震驚了,在她們的眼裡,大小姐是個懦弱不堪的性子,整個將軍府,不管阿貓阿狗都能隨意欺負她。
連星之所以前來求她去救人,也是逼上絕境,實在是沒有辦法。
她沒想到的是,大小姐竟然真的把連月給救了回來,而且她還說要護着她們,如果不是那張依舊醜陋的面容,她都甚至眼前人根本就不是花語非!
花語非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們倆看什麼呢?別大眼瞪小眼的了,趕緊洗洗睡吧,我也累得很了,需要補充一下體力!」
她有些疲累的打了個哈欠,只覺得上眼皮跟下眼皮都要黏在一塊了。
兩人再不敢吭聲,轉身想要退出去,但是片刻之後,卻又白着臉回到她的面前。
「怎麼啦?」花語非懶洋洋的抬起眸子。
連月顫聲回答:「是二夫人帶着田嬤嬤上門了,而且還帶了不少的粗壯婆子!」
花語非迅速拉開上戰場的架勢,她還以為怎麼也得撐到明天再來挑釁呢,卻沒想到這大半夜的就找不肅靜!
她其氣勢凜然的往外走去,眼底的冷聲令人不寒而慄。
二夫人乍然看到她的時候,新仇舊恨頓時點燃,她捧在心尖尖上的女兒在太子面前丟了丑,全都是拜這賤女所賜。
她狠狠一甩手裡的倒刺鞭子,咬牙怒斥:「花語非,你還不趕緊跪下認錯?」
花語非做無辜狀:「二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明明是我把二妹妹給救醒的,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還要上門興師問罪?」
二夫人氣的反駁:「放屁,你那是救她嗎?你明明是在害她,讓她滿身狼藉的出現在太子面前,你就是要破壞她的婚事!」
話音落下,她手中的鞭子已經不客氣的往花語非身上用力抽來。
她才不會乖乖挨打,她腳下利落的往田嬤嬤身後躲去,並伸手將她往前推。
「啪!」帶着倒刺的鞭子就落在田嬤嬤那張胖臉上,疼的她跟殺豬般慘叫:「嗷!」
二夫人嚇了一跳,迅速想要抽回鞭子,這一拉動下,直接撕開了她臉上的皮肉,血糊糊的一片,萬分駭人!
「夫人,老奴都快要疼死啦!」她嘶聲哭求。
二夫人連忙命令府醫上前,迅速為她處置傷口。
她此時更恨花語非了,這個小賤蹄子,非得逮住她不可,就算打不死也得打殘,不然無法消散她心口鬱結的怒火。
她不是腳底下利索嗎?那就讓婆子們將她抓住。
她厲聲下令:「你們四下將她堵住,我就不信她還能逃出去!」
幾名健壯的婆子迅速上前,卻沒想到,她竟是滑溜的跟泥鰍似得,不管她們怎麼堵,都沾不到她分毫。
不過片刻,那些婆子撐不住了,在追逐中,衣服被扯破了,頭髮也給弄亂了,一時間整個院子內十分混亂。
二夫人被她們轉的頭暈,幾乎都要站不住。
眼看着田嬤嬤的傷勢穩定下來,她焦急催促:「夫人,我那兒子的事情你還要為他主持公道啊!」
二夫人連忙點頭,冷厲的雙眸落在連月的身上,憤怒說道:「連月,你好歹毒,勾搭田良不說,還暗中使壞毀了他的子孫根,如此殘忍,唯有杖斃才能以儆效尤!」
連月嚇壞了,她哭着大喊:「二夫人饒命,奴婢沒有勾搭田良,是他迫使奴婢就範,還給奴婢灌了藥啊!」
「你住口,小浪蹄子,自己犯賤,還要栽贓在別人的身上,你毀了我兒子,我要你死!」盛怒的田嬤嬤撲過來撕扯她的頭髮。
花語非早就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她懶得再跟那些婆子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一枚銀針射出去,她們全都倒在了地上。
田嬤嬤顯然沒有料到她還能及時過來救援,等她察覺到後頭有風聲傳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嘭!」她肥胖的身軀被踹飛出去,濺起滿地的塵土。
她掙扎着爬起來,形容惡鬼:「花語非,我要弄死你!」
「來呀,我人就站在這裡!」花語非衝着她勾了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