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直看的心驚肉跳,天哪,這怎麼可能會是花語非,她根本就不是這樣的性子啊,若是放到從前,她肯定會撲地求饒。

即便是田嬤嬤,她也不敢招惹。

可現在,她竟然主動挑釁!

田嬤嬤不顧滿身的疼痛,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毫不猶豫的搶過二夫人手裡的鞭子,朝着花語非就狠狠抽下去。

哪成想,原本揚起的鞭子突然改變了方向,竟是直接抽向了二夫人。

又是一陣悽厲的慘叫登時響起,手裡拿着鞭子的田嬤嬤頓時嚇瘋了,她竟然把自家主子抽的滿身是血。

那鞭子的倒刺因為她用力很大,竟是刺的極深。

她不敢再隨意扯下來,否則非得弄的她皮開肉綻不可。

花語非偏偏還在旁邊煽風點火:「哎吆,田嬤嬤,你這是得多恨二夫人啊,竟然拿鞭子抽的她這麼狠?」

田嬤嬤着急爭辯:「不,我沒有!」

巨疼之中的二夫人抬手狠狠抽了她一巴掌,咬牙喝罵:「賤婢,滾!」

田嬤嬤被打的口鼻流血,她也不敢喊疼,只是着急的看向旁邊的府醫:「這可如何是好啊?這鞭子必須得趕緊弄下來啊!」

府醫也是沒有辦法,但是二夫人卻已經疼的等不得了,她嘶聲怒吼:「你們一個個的都是吃白飯的嗎?快些動手啊?」

府醫再不敢猶豫,他迅速命令:「田嬤嬤,這鞭子是你抽上去的,也得你弄出來!」

田嬤嬤頓時面若死灰,她心裡很清楚,二夫人傷的這般重,肯定會記恨上她了,那麼她兒子的公道怕是要討不回來了!

「找死嗎?你還磨嘰什麼?」二夫人惱怒的聲音炸響在她的耳邊,嚇得她渾身登時打了個激靈。

伸手用力一扯,帶着血肉的鞭子就迷了眾人的雙眼。

「啊!」二夫人發出驚天動地一叫之後,兩眼一翻,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混戰來的快,結束的也快!

花語非這邊大獲全勝,除了連月小丫頭受了些輕傷之外,便只有她的傷最重。

只不過她已經把原主挨的鞭子全還回去了,也算是祭奠她的在天之靈吧,希望她能安息,她將來一定會用這副身體把之後的日子過好。

花語非原本就不是個愛講究的人,她之前潛伏執行任務的時候,在野地里都能湊合着睡一夜,更別說現在最有床有被子。

雖然有點破,但是不妨礙她去夢周公。

恍惚之間,她看着一名長相極美的女子出現在面前,她那雙眼睛可真好看,她原本文采就不好,根本想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

她疑惑的詢問:「你是誰?」

女子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有淚水緩緩順着她絕美的小臉蜿蜒流下。

花語非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她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

她胡亂的拿着自己的衣袖去蹭她的臉頰:「你別哭啊,到底有什麼事兒,你跟我說就行,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

女子終於止住了哭泣,她低頭從袖子裡面拿出一方絹帕,毫不猶豫的遞給她。

花語非還沒看清楚呢,她的身影瞬間就消失了,急的她着急大喊:「你別走!」

她迅速起身,額頭直接跟人撞在一起,疼的她眼淚都流下來了。

被撞的額頭上瞬間起了個大包的連月萬分的委屈:「小姐,奴婢在外頭聽着你大喊大叫,趕緊進來看看,險些沒被你撞死啊!」

花語非自己也是疼的厲害,她連忙尋了去血化瘀的藥往她手中塞去。

可荷包裡面卻出現了一方錦帕,散發着梔子花的清幽香氣,讓她有着瞬間的恍惚。

這應該是夢裡那仙女交給自己的呀,為什麼真實的出現在現實之中了?

連月順着她的眸光看過去,驚愕道:「咦?這不是先夫人親手繡的帕子嗎?小姐你是怎麼得來的呀?」

花語非心頭咯噔一響,竟是原主的娘找上門來了?她若是知道一個外人占了她閨女的身體,肯定會很生氣吧?

只是她為何託夢找上自己,卻什麼都不肯說呢?

她怎麼也想不通其中的關鍵,便索性也不再琢磨,將錦帕壓好之後,她就迅速起身寫了一張方子。

她叮囑:「連月,我得想辦法得治好這張臉,有很多藥我手邊沒有,需要你出去買,你去藥鋪走一趟吧!」

連月頓時滿臉的為難,她遲疑的接過方子,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