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危機暫解,留下一地雞毛。
王老爺子命令手下人,好生招待凌天。
易叔把凌天給帶到一間裝潢雅致的房間,這房間家具全是名貴的紅木,屋內還點着名貴的薰香。
對於這裡住宿的環境,凌天非常滿意,他脫下身上破舊的道袍,進了浴室,沐浴更衣。
在山上的時候,凌天都是在道觀後身的水井之中打水沖洗,無論寒暑,皆是直接用涼水擦拭身體,這也是修煉的一部分。
面對眼前的大浴缸,以及那滿池子熱水,讓凌天感到前所未有的舒坦。
泡了整整一個小時,凌天感覺到自己從身上搓下來差不多有一斤的泥灰,整個人舒爽的就如脫胎換骨一般。
他站起身,面對着鏡子,用刮鬍刀小心的修剪着自己的頭髮。
看着鏡子裡英俊的帥哥,凌天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拿了條浴巾圍在腰上,打開了浴室的門。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王冰夏也從外面推開了這個房間的門,她的手中捧着一疊嶄新的衣物。
一對已經有了婚約的男女,就在這一時刻猝不及防的相遇了。
洗完了澡,重新收拾一番的凌天,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看着眼前的帥哥,面貌英俊,坦露的上身肌肉勻稱卻充滿力量感,整個人就是一個行走的荷爾蒙。
王冰夏頓時痴了,臉紅的像蘋果一樣。
凌天也愣在那裡,一時間大腦也宕機了,他在龍盤山上十幾年,除了自己的六師傅煙雨,幾乎沒見過幾個其他的女人,更不用說獨處了。
尷尬的氣氛持續了好幾秒,王冰夏才突然意識到眼前的情形有些不對頭。
「唉呀,凌天哥哥,我是來給你送衣服的……」
王冰夏說完,直接就把手中的衣物扔到了椅子上,扭頭就跑,瞬間消失在凌天的視線當中。
「唉呀,羞死人了……」
王冰夏捂着自己通紅的臉,心在蹦蹦的亂跳,從她出生到現在,還沒有哪個男人讓她如此心動。
當她懂事之後,王老爺子就告訴她,自己已經給她定下了親事。
王冰夏對這件事情是有些牴觸的,就在幾個小時之前,當她聽說這個叫花子一樣的小道童就是她的未婚夫,她整個人都處於懵逼的狀態。
可就是這個男人,再一次救了他的爺爺,挽救了搖搖欲墜的王家。
王冰夏決定認命了,就算不喜歡這個男人,但為了報答他,為了滿足爺爺的願望,自己也要嫁給這個男人。
結果,過來送衣服,一個尷尬的偶遇,王冰夏體會到了那些愛情電影和言情小說中所描述的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陪着王老爺子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凌天向王老爺子要求了一些材料,王老爺子迅速安排下去,很快,凌天要的東西就被送到了他的房間。
黃裱紙,狼毫筆,硃砂,金粉,以及各種各樣藥材礦物的粉末,擺在凌天面前那寬大的書桌上。
凌天檢查了一下眼前的材料,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材料皆不是凡品。
他把不同的材料放在藥波當中,研磨混合起來,並用烈酒沖調,配置出了好幾種不同顏色的顏料。
接下來他鋪好黃裱紙,用狼毫筆蘸滿了顏料,開始在紙上揮毫起來。
他現在正在繪製的東西是符籙,也就是符咒的載體。
這並不是單獨的繪畫,在繪製符籙的過程中,他體內真元流轉,先天之力順着毛筆源源不斷的匯聚在紙上。
而毛筆在黃裱紙上所繪製出來的圖案,其實是特殊的陣法,這些陣法能把輸入的先天之力儲存起來,然後以不同的方式釋放出來,這就是符咒。
在這一過程中,凌天必須精神高度集中,下筆筆觸必須粗細均勻,着墨勻稱,並且一氣呵成,哪怕有一點點的失誤和偏差,整張符籙就會廢掉。
眼看着第一張符籙即將新鮮出爐,凌天心裡一激動,收筆稍微快了一點,結果符籙上的能量發生了紊亂。
「噗嗤!」
黃裱紙竟然毫無徵兆的燃燒了起來,然後化為灰燼!這張符籙廢掉了,製作失敗。
凌天苦笑的搖了搖頭,他盤膝打坐,穩了穩心神,然後繼續繪製。
終於,耗費了一個多小時時間,在失敗了三次之後,凌天才繪製出了第一張符籙,而此時,他體內的真元已經耗費了大半。
凌天又打坐了一會兒,等真元恢復了一些,然後又開始繪製起符籙。
……
次日清晨,凌天再一次見到了王老爺子,此時王老爺子的精神已經恢復了很多。
「老人家,你感覺如何?」
「小凌啊,你這麼叫我那可就見外了。」
王老爺子慈祥的看着凌天,臉上寫滿了微笑。
「呃……爺爺,您感覺如何?」
「哈哈,我很好,沒了蠱蟲,我的身子舒坦多了,你給我開的藥,喝了之後爺感覺身子有力氣了。」
「那就好,老爺子,這是我製作的符咒,請您隨身攜帶,貼身放好。」
凌天把一個折成巴掌大小的符籙遞給了王老爺子,然後把另一個遞給了王冰夏。
「冰夏,這是你的!」
王冰夏臉色微紅,迅速的接過符籙,貼身放好。
王老爺子看着自己孫女兒這副小女兒的姿態,哈哈大笑。
「小凌啊,不知這符咒,有什麼講究?」
「老人家,這張是金剛符,上面繪製的是金剛陣法!
此符籙可抵擋一切陰邪之物入侵,比如蠱蟲,降頭,咒術等。
如果遭到這些東西的攻擊,符籙會炸開,釋放出至陽至剛的能量把這些髒東西給湮滅掉!」
王老爺子點了點頭:「當年你師傅救我的時候,曾經用過此符咒,我至今記憶猶新。
看來,你已經得到了令師的真傳。」
凌天剛要客套幾句,就在此時,易叔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老爺子,白家家主白廣海帶了一群人找上門來,看樣子是要興師問罪!」
王老爺子猛的一拍桌案。
「豈有此理,我還沒找他們白家算賬呢,他們竟有臉找上門來!
帶他們去會客室,老朽我要親自會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