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梟沒有否認。

白傾又氣又惱。

不過她實在是軟白多汁,就算生氣也毫無威懾力可言。

「墨梟,你聽好。」白傾認真的看着他,白皙的臉頰泛着嫣紅的顏色,肩帶滑落,美腿外露,場面香艷。

墨梟墨眸深沉,他眯了眯眼睛:「你叫我什麼?」

「墨梟。」白傾生氣了,她覺得自己很可怕。

但是落在墨梟的眼睛,就跟一隻炸了毛的白貓沒有區別。

「我這個人不會那麼沒品,說話不算話,你想離婚我也同意了,我不過是看到奶奶身體不好,不想刺激她,既然如此我更不會去她面前告狀!」白傾氣咻咻的。

她的眼睛都紅了。

墨梟怎麼可以這麼不相信她!

看她真的動怒,墨梟才溫着嗓子:「這件事是我誤會你了。」

白傾哼了一聲。

墨梟捏捏她的臉:「一會兒給你剝大閘蟹。」

白傾一聽到「大閘蟹」三個字就想吐。

不過在墨梟的面前,她只能忍着。

「今天我去醫院檢查了。」白傾幽幽的開口。

「不是沒懷孕嗎?」墨梟冷然。

「是沒懷孕,可是醫生說我腸胃不好,不讓我吃涼性的東西。」白傾解釋。

原來是這樣。

「你可真是嬌氣。」墨梟睨着她。

白傾咬咬唇:「還不都是你慣的,你再諷刺我,我就不離婚了,畢竟找一個這麼慣着我的人不好找。」

說完,她就後悔了。

墨梟一定會動怒的。

然而,墨梟並沒有生氣,他只是淡淡道:「雖然我們離婚了,我說過該給你的好處是不會少的,和我離婚,你照樣能過之前的生活,你就當一個嬌滴滴的小奶包子吧,沒人欺負你。」

白傾幽幽的看着他。

她現在就在被欺負。

說什麼大話!

「墨梟,傾傾起床了嗎?」沈晚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晚飯已經好了。」

「嗯,這就來。」墨梟開口。

「快一點,林陌也來了。」沈晚催促。

「知道了。」墨梟回答。

沈晚這才轉身下樓。

「起床吧。」墨梟冷冰冰的看着白傾。

白傾詫異道,「你表哥怎麼來了?」

林陌是墨梟的表哥。

林陌的母親是沈晚的姐姐沈妍。

沈妍的性格和沈晚截然不同。

沈妍的性格是屬於那種溫婉類型的。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墨梟冷冷道。

白傾郁猝。

墨梟的脾氣還真是說來就來。

上一秒讓她感覺置身天堂。

下一秒把她打入地獄。

「多穿點衣服。」墨梟漠然提醒:「今晚有外人。」

「外人?」白傾沒聽懂。

墨梟眯起眼睛:「林陌。」

他最不喜歡林陌看白傾的眼神。

並不是猥瑣,而是一種求而不得的感覺。

但因為林陌是他的表哥,他們倆從小關係就非常好,從小几乎形影不離。

所以他又不能對林陌說什麼。

白傾只當他是因為雲七七的病情心情不好。

懶得跟他計較。

白傾下床,從衣櫃裡找了一件粉色的V領毛衣,和一條白色闊腿褲穿在身上。

她鎖骨精緻,肌膚白皙,怎麼看都是嫵媚而妖嬈的小妖精。

她把一頭長髮紮成了馬尾,露出修長白皙的脖子。

白皙的脖子和精緻的鎖骨連在一起,說不出的迷人。

墨梟不喜歡。

他走過去,把白傾的馬尾辮給拆了。

「你幹嘛?」白傾的聲音軟綿綿的。

「不好看。」墨梟冷冷道。

「不好看就不好看,散着頭髮等下吃東西不方便。」白傾伸手:「發圈還我。」

「不給。」墨梟把手裡的發圈舉高。

白傾踮起腳去搶。

她身高一米六八,然而在一米九的墨梟面前,還是一個「矮子」。

她踮起腳都夠不好。

然而她整個身子都貼着墨梟氣場溫熱的身體,一隻軟綿綿的小手抵在男人的胸口,用力的去夠。

她並沒有意識到什麼。

從結婚那天開始,墨梟就沒有對她的身體出現過任何的排斥。

結婚就是夫妻。

夫妻該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因此白傾也習慣了和墨梟親密。

墨梟忽然摟住她細軟的腰肢,低下頭在她耳邊吹起:「你可真是夠倔的,夠不到還夠?怎麼不像以前那樣求我?」

以前白傾都會奶聲奶氣的求他。

她會說,「阿墨,把發圈還給我,我聽你的話。」

可是現在,白傾就是不肯說。

這種反抗,墨梟不喜歡。

白傾推開他,澄澈的雙眸繚繞着淡淡的霧氣:「因為你和我回不到以前了。」

墨梟微怔。

白傾伸手:「把發圈還給我。」

明明是他想的那句話,可是她的眼神,她的語氣卻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給!」墨梟俊美斯文的臉一沉,他走到窗戶前,把發圈扔下去。

「你!」白傾咬着細細的白牙。

墨梟攜帶着一身的戾氣,走出了房間。

白傾無語。

她和墨梟並不是經常回來住。

所以這邊,她的日用品很少,都是在公寓那邊。

那是她留在這裡的唯一的發圈。

墨梟真的是有大病!

沒有辦法,白傾只能散着頭髮下樓去了。

「傾傾,快來。」沈晚招手。

白傾走過去。

「弟妹。」林陌溫柔的看着白傾。

白傾甜甜的笑着:「表哥。」

墨梟黑着臉。

林陌勾唇,神情有些悵然。

白傾的位子在墨梟和沈晚之間。

她坐下來。

沈晚立刻給白傾挑了一隻大的,「你腸胃不好,只許吃一個。」

「謝謝媽。」白傾道謝。

幸好只吃一個。

不過這個味道,白傾真的是要吐了。

可是為了不被看出端倪,她忍着。

她伸手去剝的時候,大閘蟹卻被墨梟拿走了。

白傾的目光追隨着大閘蟹,咽着口水。

雖然味道她聞着不好,可是不代表她不能吃啊。

一隻還是可以的。

「吃菜,別忘了醫生的叮囑。」墨梟嚴厲的像個父親。

白傾鼓着腮,拿起了筷子。

林陌看着白傾的目光,越發的深邃而複雜。

吃完飯以後,墨梟和林陌就上樓去書房談事情了。

白傾來到院子裡。

墨家養了一直大薩摩,叫白雪。

白雪和她的關係很好。

她每次來墨家老宅這邊,都陪着它玩兒,也會說說話。

「白雪,以後我可能不能經常來看你了,你會不會想我呀?」白傾抱着白雪。

「為什麼不能經常來看它了?」林陌嗓音低沉:「你和墨梟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