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園大得誇張。
而且看上去沒人,但四處都是監控,陰森森地監視着每個角落。
雲清原路返回了婚房。
手機在內兜里震動有一陣子了,她關上門,取出手機,上面是謝浪發來的消息。
【老大,有人拿着你的照片在之前的村子裡查你,需要處理掉他們嗎?】
雲清手指一頓,下意識就想到了霍景深......
這狗男人剛才說了那麼多意有所指的話,看樣子,他已經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那些人,八成就是他派過去的。
若是除掉他們的話,必然會打草驚蛇......
【不用管他們,抹除那個村子裡我的所有痕跡!】
至於照片……呵,在那種落後的小村落,一張漂亮的臉蛋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她出門永遠都會偽裝一番,把自己弄得又黑又丑。
雲清收起手機,猛地想起另一樣東西——那塊玉佩!
她在自己帶來的行李裡面一通搜羅,最後翻到了藏在布袋內兜里的玉佩!
這玩意兒是當時霍景深給她的,看起來似乎很值錢。她原本打算來北城找機會去黑市賣了,但眼下,這玉佩就是個亟待處理的燙手山芋!
可很快雲清就意識到,她根本沒機會處理玉佩。
霍景深那個變態雖然沒有再出現,但四處都是他的眼線,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雲清只能先將玉佩藏起來,再找機會處理。
眼下最要緊的是儘快調理好霍老太太的身體!
雲清一日三次,都親自熬藥,伺候老太太喝下去。
而福伯的身影,就站在一旁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她……
雲清扮出一副天真單純模樣,沖福伯怯怯地咧嘴笑了一下,隨後又繼續給老太太施針按摩。
……
兩天後。
「四爺,這兩天,太太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她都盡心盡力地在照顧老夫人。」
書房內,福伯將這兩天的觀察,一五一十地向霍景深匯報,「經過太太的調理,老夫人現在情況好多了,都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福伯忍不住替雲清抱不平,多嘴說了一句:「四爺,您對太太是不是戒心太重了些,我看她就是個單純可憐的小姑娘,又聾又啞的……」
他話沒說完,霍景深眸光冷淡地先掃了過去,「你教我做事?」
「……是我多嘴了。」福伯抖了一下,趕緊閉上嘴出去了。
霍景深盯着福伯的背影,黑眸微眯。
短短兩天的功夫,就已經不動聲色地讓福伯敢在他面前,替她說話了……那個小女人,到底是真單純,還是心機重?
「四哥!」
忽然,窗外響起一道聲音,一個男人從窗戶翻了進來,俊顏帶着幾分少年氣,正是陸修。
霍景深頭都沒抬,「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四哥,我已經拿着你那位啞巴小新娘的照片,去山洞附近十幾個村子都問遍了,壓根沒人見過她。那種小村子,要真有這麼漂亮的女人,早就傳得人盡皆知了。」
……難道真是他想多了?
霍景深皺了下眉。
陸修將手裡的牛皮紙袋遞給他。
「四哥,這是那個小啞巴的全部資料。」陸修說着,將手裡的牛皮紙袋遞給霍景深,他表情有點一言難盡,「這小啞巴真慘吶……不,簡直是慘無人道!」
霍景深取出牛皮紙袋裡的資料,一目十行地掃過去。
資料上顯示,雲清九歲那年被繼母虐待,硬生生高燒到聾啞……事後,雲家的人不僅不給她治療,反而直接將她趕出了家門。
其後整整十一年,她都不知被扔在哪個犄角旮旯里銷聲匿跡。
直到最近,霍家重提舊年婚約,雲家不敢得罪霍家,這才把雲清接回來……
「她那個繼母李玉珠收了老太太兩個億的聘禮,卻捨不得親生女兒嫁進來受苦,就把這小啞巴塞來充數了。」
「……」霍景深面色微冷,「雲家那群蠢貨,算盤打到我頭上來了!」
「四哥,需要我去給他們點教訓嗎?」
「不用,這些廢物暫時還不配我浪費時間。」
收拾雲家,對他來說跟碾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不過眼下正是霍景深的關鍵時刻。
這麼多年他對外樹立一個廢物病癆鬼的形象,還不打算為一個小啞巴露出端倪。
考慮到那個小啞巴這兩天照顧霍老太太有功,霍景深吩咐陸修:「明天小啞巴回門,你準備點厚禮,送到雲家去。」
回門禮越厚,證明新媳婦在婆家越受重視。
無論如何,這小啞巴如今名義上是他霍景深的太太!
御景園的人,自然不能再被外人欺負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