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到什麼可怕的情景,雲清瞬間慘白了小臉搖頭,用手語道:【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雙瞳亮亮地望着他,仿佛乖巧的小寵物。
霍景深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在這乖乖等着。」語氣低緩,卻帶着絲莫名的危險。
男人一離開,雲清緊繃的神經這才鬆懈下來。
可她一口氣還沒舒完,福伯又匆匆進來匯報:「少夫人,您快看看有沒有少什麼貴重物品,您的妹妹上午來過……」
聽完福伯的描述,雲清眸底瞬間閃過一抹瞭然。
翻了翻床鋪,果不其然霍景深那枚玉佩不見了。
她正愁沒地方處理這塊玉佩,沒想到雲嬌嬌這個蠢貨主動來背鍋!
只不過,她現在被霍景深抓走了,按照男人那殘暴的性格,雲嬌嬌絕對不會好過。
萬一這個蠢貨又把自己供出來……
草草查看了一番行李,雲清轉身在紙上寫下一行娟秀的字:【謝謝福伯,我沒有少東西。】
「那就好那就好,我讓人準備午餐,一會來叫您。」
雲清點點頭,目送福伯離開後,牲畜無害的小臉倏然一凜。
反鎖上門,她撥通了謝浪的號碼。
一接通,謝浪的鬼哭狼嚎就傳來:「哇,老大,霍景深到底是什麼魔鬼!他的人整整追了我十條街我才擺脫……」
沒有時間和他說廢話,雲清直接啞聲命令:「侵入御景園的審訊室,立刻馬上!」
「得令!」
與此同時,御景園審訊室。
霍景深戴着面具,站在滿臉驚恐,癱軟在地的雲嬌嬌面前。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她哭天搶地地哀嚎着,「我……我是雲家的小姐!我家裡很有錢的……你們想要多少錢我媽都會給,求你們別殺我!!」
霍景深修長蒼白的手裡拿着失而復得的玉佩,緩緩摩挲着。
玉佩是真的,可眼前這個女人……怎麼看都不像是他要找的人。
腦海里浮現起那個在山洞偷襲她的女孩。
果敢伶俐、心細手狠,眼前這個窩囊廢,不過就是個被雲家養壞的蠢貨,怎麼可能會是那個女孩?
霍景深取出了之前在山洞裡,他被女人偷襲的那根銀針。
「這個,眼熟嗎?」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改變聲線。
熟料,雲嬌嬌一看見針居然兩眼翻白,當場暈了過去!
霍景深不耐地皺了下眉,瞥向旁邊的保鏢。
保鏢立馬會意,抬起一桶冰水直接把雲嬌嬌潑醒了。
雲嬌嬌一個激靈醒過來,趕忙拿手擋住眼睛,哆哆嗦嗦地解釋:「帥哥,我……我暈針……」
暈針?
看她這樣子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可既然暈針就更不可能是偷襲她的女人了。
霍景深看了眼手裡失而復得的玉佩,嗓音低冷:「這塊玉佩,你從哪裡弄來的?」
雲嬌嬌張嘴就欲回答:「我……」
不對,她不能說實話。
要是讓人知道,她從霍家偷了東西,那就麻煩了!
聽說霍家那個病癆鬼,兇殘至極,到時候指不定會怎麼折磨她!
雲嬌嬌害怕地咽了下口水,「這、這是我自己的玉佩!」
霍景深眸色一沉,一旁的保鏢立馬拎起一條長鞭,用力朝她揮去。
鞭子劃破空氣,帶起凜冽的勁風。
「啊!不要打我!」
「啪」地一聲,鞭子堪堪擦過雲嬌嬌的鼻尖,狠狠地抽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痕。
「你的?再不說實話,下一鞭,就會落在你身上!」
霍景深緩緩啟唇,聲音幽寒的猶如來自十八層地獄。
雲嬌嬌嚇得抖如篩糠,腿間一熱,竟是直接嚇尿了……
「嗚嗚嗚,不要打我,我都說,我都說!」
霍景深眼底閃過一抹濃濃的嫌惡。
就這種貨色,也配拿他的玉佩?
注意到男人周身散發的戾氣,雲嬌嬌顫抖的愈發厲害了。
也不知道雲清這個小賤人哪裡偷來的這枚玉佩,竟然把她害的這麼慘!
看男人的架勢,明顯要弄死偷走玉佩的人,她才不要成為那個賤人的替死鬼!
「玉佩是別人給我的……」
霍景深雙手一緊,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誰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