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塵這番話讓在場的人驚悚不已,「楚傾塵你是瘋了嗎?這裡可是你娘的靈堂,你想要在她的靈堂鬧事?」
「是啊,六年不回家,一回家就鬧事,活的時候沒見她有多孝順,現在死了讓人不得安寧,楚家怎麼就出了她這樣的女兒?」
楚知傲打從她進門臉色就沒有好看過,現在還說出這樣匪夷所思的話,楚知傲終於爆發了。
「夠了!香已上,頭已磕,你可以滾了!我說過楚家沒有你這種丟人現眼的女兒。」
柳蔓枝趁機哭訴:「姐姐若是在天有靈,看到你變成這個樣子恐怕在九泉之下都不能瞑目,讓她安靜的走吧,死者為大。」
楚傾塵冷哼一聲:「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娘趕緊去九泉,不好意思,有我在這,便是去了黃泉一日游我也能把她拉回來,況且她根本就沒死。」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不可能,我探過姐姐的鼻息,確實是沒氣了。」
楚傾塵臉色嚴肅,「是死是活,開棺一看便知。」
「轟隆」一聲,楚知傲竟是徒手劈碎了桌子,金銀紙散落一地。
「你這個天打雷劈的不孝女,當真要你娘走得不安心嗎?我親自檢驗過難道會有假?」
「我是她的女兒,我比你們更想要她活,她還沒死,我敢斷定。」
「開棺是大不敬!你要讓整個楚家都遭遇不幸嗎?」
米米在一旁溫和的解釋:「若是外祖母去世許久,身體的血液早就凝固了,你們看棺木下有血跡,是從棺木裡面流出來的,從色澤判斷,外祖母還在流血,也就沒有斷氣。」
楚傾塵欣慰的摸了摸米米的頭,「沒錯,就是這樣。」
楚傾塵一手拍在棺木上,「你們說我娘是溺死的,為何她還在流血?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們草菅人命!開棺,現在立刻馬上麻利的開!」
柳蔓枝等人瘋狂搖頭,「使不得,不可開棺,這是大不敬,大不敬啊!你會給楚府帶來災難的!」
「將這不孝女和野種一併帶出靈堂。」
「誰敢!」楚傾塵一聲怒喝,渾身散發着冰冷至極的氣場,威懾力極強。
「今天這棺我開定了!」
人群中也像是炸開了鍋,對她這種行為所不恥。
「此等逆女一定會天打雷劈的!」
楚知傲更是怒不可遏,這賤人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都死了不成,還不快動手!生死不論!」
眾家僕像是鬣狗般包圍了楚傾塵和兩個孩子,最近的家丁朝着楚傾塵狠狠襲來。
軒轅噬擋在楚傾塵和孩子面前一拂袖,眾人像是天女散花一般跌向四周。
「王爺此舉意欲何為?此不孝女大鬧靈堂,下官只得清理門戶,況且王爺不是最厭惡此女,如今怎會出手相幫?」
軒轅噬面色冰冷:「本王確實對她恨之入骨,不過人命關天的事不容閃失。」
「這麼說王爺便是相信她的無稽之談了?她又不是鬼穀神醫懂什麼?我夫人沒了氣息是由多人見證,靈堂之上,不容她撒野!」
更衣過來的楚柔微不緊不慢道:「嫡母沒了氣息我親眼見證,姐姐六年從未回過家,現在一回來便撒下彌天大謊,王爺怎能因她的一句胡言便要開棺,將我們楚家置於何地?難道王爺連我的話也不信了?」
楚柔微臉色蒼白,配合着頭上的小白花更顯楚楚可憐,在場的男人對她憐惜不已。
軒轅噬神色冷淡,強大的氣場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散開,薄唇擲地有聲:「我信她。」
鬼穀神醫的醫術他親眼見證,楚傾塵說大夫人沒死那就是沒死。
楚傾塵側身看着身邊高挑的男人,側臉線條弧度完美至極,這是六年以來她頭回覺得他不狗像個人。
楚柔微捂着胸口一副受傷的模樣,「王爺信姐姐不信我,也罷,王爺若執意陪她胡鬧,棺可以開,但姐姐說的要是胡話,驚擾死者這個罪名該如何論處?」
楚傾塵搶在軒轅噬之前開口:「我有半句虛言,便自斷雙手。」
還未等楚柔微高興,楚傾塵的冷眼朝着她掃來,「若一切都如我所言,我娘並未斷氣,各位在場信誓旦旦的楚家人都要跪在靈堂一天一夜,給我娘磕頭賠罪!」
「好,那就請王爺做個見證。」楚柔微心知那人早就死透了便毫不猶豫打了這個賭,楚傾塵的雙手她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