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現在這個情況就是非常的尷尬。
楚傾塵覺得自己要是告訴他牙籤的真正含義,估計軒轅噬當場就能捅穿她的心窩子。
狗男人習慣了被人高高捧起,他如何能接受被人用言語侮辱?
「牙籤的意思便是……嗯,搗藥的藥杵你見過吧?其中有一種便是長在懸崖上的纖樹,用纖樹做出來的藥杵也叫崖纖。」
「有這種東西?」軒轅噬明顯不信。
「你又不懂醫自然不知,我這是在誇你形如牙籤。」
楚傾塵說謊不臉紅,軒轅噬收回手指,所有冰寒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他的修為究竟到了什麼地步!
經過這一遭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至少沒有了曖昧氣息。
「機會給過你,不要後悔。」軒轅噬飛到樹下盤腿而坐開始調息。
月噬第一次發作還不是那麼可怕,他勉強可以用靈力壓下,但是楚傾塵就不同了,她身上並無靈力,靜心類的藥物也壓制不了太久的時間。
到了後半夜,她自就來求自己,軒轅噬絲毫不慌。
楚傾塵鬆了口氣,心想同樣是吃了月噬,他怎麼跟個沒事人一樣,而自己反應這麼大?
她哪知軒轅噬也是在用靈力壓制而已,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人在樹下靜坐,一人在水裡冥想。
漸漸地,楚傾塵忍受不住這種空洞般的折磨,身體感官如同放大了無數倍,數次看着那道背影都想要伸出自己罪惡的爪子,還好提前她綁了自己。
越到後半夜,身體裡便像有一萬隻螞蟻在狠狠噬咬着她,每一秒都是煎熬。
偏偏這種痛苦無法用任何藥物替代,她醫得了天下人,偏偏救不了自己。
軒轅噬洞悉她的一舉一動,知道她已經瀕臨崩潰邊緣,很快她便要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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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聲,軒轅噬回頭,楚傾塵不知為何昏迷不醒,一頭栽栽岸邊,暈了?
軒轅噬滿頭黑線,抬手將她從水裡撈了起來,她纖細的手指中還夾着一根閃閃發光的銀針,看樣子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杜絕身體的不適。
軒轅噬騰空而起,驅動靈力為她驅散寒意。
靜謐的夜色下,楚傾塵髮簪鬆散,一頭墨發滑落下來,面紗在風中起伏不定,尤其是眉間的硃砂格外紅艷。
為什麼每次和她接觸他都會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這種感覺和當年救自己的人很像。
是她嗎?
明知道握有自己龍紋佩的楚柔微才是救命恩人,他總是會莫名其妙將楚傾塵帶入進去,他一定是瘋了!
紅裙在風中獵獵作響,軒轅噬目光移到她的面紗上,軒轅噬將手緩緩伸向了她的臉。
沉睡的楚傾塵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神聖,他輕輕扯開面紗,一張毫無瑕疵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雪白的肌膚吹彈可破,櫻桃小嘴紅而不妖,睡着了的她哪有半分張牙舞爪的可惡模樣,顯得那麼純潔唯美。
從前覆蓋在肌膚上的奇怪圖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傾國傾塵的臉。
捏住面紗的軒轅噬手指在打顫,這張臉——竟然和楚柔微一模一樣!
軒轅噬胸腔急劇起伏,腦中滿是疑問。
姐妹兩人同父異母,並不是一胎雙生,就算有部分相似點,但絕不會長得一模一樣,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