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蕭總,這麼晚了還給你打電話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馬上要訂婚了麼,訂婚儀式提前了,所以訂婚要用的戒指你們得抓緊設計出來。」
「我聽說貴司新招聘了一個設計師,那個設計師我上網搜了搜,好像國外挺有名氣,她的作品我也看了一下,是我喜歡的風格,所以我想懇請您,讓她來做我的專聘珠寶設計師,希望她能趕在我訂婚之前完成這個任務……」
幾分鐘後,蕭煜城掛了電話,墨黑的眸子像是定在蘇暮晚身上一樣,直直的看着她。
蘇暮晚被盯的頭皮發麻,為什麼這麼看我,不會是因為自己辭了職,不能再被他壓榨,他想讓我一次性還清修車費用吧?
「晚上留下來。」蕭煜城淡淡道。
「什麼?!」
蘇暮晚下意識的抱緊自己,罵人的話就在嘴邊,蕭煜城上下打量她一眼:「我對你平胸女人不感興趣!」
說完,招手讓林特助過來,低聲交代了幾句。
蘇暮晚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部,為了穿襯衫好看,她裡面穿的運動內衣。曾經因為胸大,她甚至考慮過做縮胸手術。
蕭煜城竟然說她胸小,真不知道眼睛怎麼長的。
沒一會兒,林特助拿着一疊白紙和一把2B鉛筆進來,蕭煜城朝他抬了抬下巴,他把白紙和鉛筆放到蘇暮晚面前。
「今晚把劉組長給你的任務設計出來,完不成不許睡覺。」
蘇暮晚冷哼一聲:「蕭總別忘了你剛才批准了我的辭職申請!」
「正式文書沒有下達就不算正式離職。」
蘇暮晚咬了下嘴唇,沒見過他這樣的資本家,辭職了還壓榨她的勞動成果。
「讓我設計可以,但是必須按時計費,不管我設計出來的作品能不能讓你滿意,你都得付給我工資。」
蕭煜城想也不想,直接道:「可以。」
蘇暮晚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盯看他幾秒,拿起紙和筆進了書房。
來之前她認真研究過客戶的要求,對那枚訂婚戒指她有了些初步想法,本想精益求精,等靈感來了再動筆,沒想到客戶提前了婚期。
她坐在椅子上,白紙鋪開,素白的手指拿起一根削好的鉛筆,略一沉思,細長的手指一揮,白紙上出現墨黑的一筆。
蕭煜城沒有離開,而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當起了監工。
他剛才給了客戶承諾,今晚就能把初稿做出來,避免那個女人偷懶,他只好在這裡監督她。
「蕭總,要不您去睡,我在這裡看着?」林特助體貼道。
蕭煜城朝書房看了一眼,書房的門虛掩着,依稀可見蘇暮晚伏案畫圖的纖瘦背影。
「不用。
林特助深知蕭煜城的脾性,沒再說什麼,沖了杯咖啡放到他面前,默默的退了出去。
蘇暮晚畫完設計稿已經是凌晨一點半,她拿着初稿端詳了一陣,然後放下,打着哈欠伸了個懶腰。
「終於完工了,困死了!」
咖啡喝的太多,肚子漲得難受,她揉着眼睛去衛生間解決生理三急。
一推開衛生間的門,氤氳的水汽中,一個男人的裸體若隱若現,寬闊的脊背,精瘦的腰肢,圓翹的臀部,修長的大長腿……水流順着他的身體滑下,直至足尖。
蘇暮晚睜大眼睛咽了口口水,是不是用腦過度出現幻覺了?
夢裡的場景怎麼又發生了?
「看夠了嗎?」
「沒有,你這麼好看怎麼會看……啊,活的……」
蕭煜城猛地拽過來一條浴巾圍在腰間,轉身,把蘇暮晚「壁咚」在泛着水汽的牆壁上,眉眼如絲,帶着邪魅的誘惑。
「說說看,你都看見了什麼?」
「我……我……」蘇暮晚臉紅的像熟透的番茄,手抓着衣服下擺,用力搖了搖頭。
「費這麼大心機,不就是想勾引我嗎,來,我給你一個機會。」蕭煜城低沉磁性的聲音像是淬了毒,蠱惑着她。
「我不是,我沒有,我……」蘇暮晚語無倫次的解釋,解釋不清,臉色更紅。
蕭煜城斜勾着唇角慢慢低頭,慢慢低頭,他的唇馬上就要挨着她的,蘇暮晚甚至沒出息的閉上了眼睛。他眼底划過一絲促狹的笑意,忽地頭一偏,附在她耳邊說:「收起你的小心思,不要玩火!」
蘇暮晚猛地推開他,大叫一聲咚咚咚的跑進了房間,靠着門板她心跳如擂鼓,尼瑪,蕭煜城犯什麼神經,大半夜在她房間洗澡!
洗澡……腦子不由控制的想起剛才活色生香的一幕,她鼻腔一熱,用手一抹,她流鼻血了。
捏着鼻子去找紙巾,一邊擦鼻血一邊罵自己沒出息。
過了一會兒,「篤篤篤……」有人敲臥室的門。
「出來!」蕭煜城在外面道。
蘇暮晚驚魂未定,用一團紙塞住鼻子:「干……幹嘛?」
「設計稿有問題,出來修改!」
蘇暮晚先把房門打開一條縫,通過這條縫她看見蕭煜城已經穿上了浴袍,墨發微濕,面容俊朗,有些水滴順着髮絲滴到肩膀上。
他穿着酒店裡的一次性白色拖鞋,上面是一節筆直有力的小腿。
修長的手指拿着她的初稿,正站在書房門口翻看。
蘇暮晚深吸一口氣,磨磨蹭蹭的開門出去:「哪裡有問題?」
蕭煜城抬頭看了她一眼,她鼻子裡還塞着紙團,他拿着設計稿勾了勾唇:「我讓你流鼻血了。」
「什麼嘛,我上火,上火懂不懂?」
蕭煜城長腿交疊靠着書桌:「我幫你解決一下,嗯?」
蘇暮晚的臉噌一下又紅了起來,剛想罵他流氓,色痞,大王八,蕭煜城淡淡道:「我那有藥,吃嗎?」
蘇暮晚被狠噎了一下。
「你好像有點不高興,沒達到你的預期,失望了?」
蘇暮晚粉拳緊握:「我記得貴司有一條法則,上司公然挑逗女下屬,警告加兩萬元罰款,蕭總莫不是嫌自己錢多,想散散財?」
蕭煜城看她真惱了,沒再跟她計較,他招招手讓她過去,蘇暮晚警惕的站着沒動。
「談工作!」他強調道。
她冷哼一聲,不情願的走過去坐到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