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寒,你跟一夏都成親三年了,該為我們皇家考慮要個子嗣了。」
寒王府的書房內傳來老皇帝語重心長的聲音。
景玄寒眉眼冷峻,他冷笑一聲說道,「讓本王同一個心思惡毒,從來不愛的女人生個孩子,你不如讓我去死!」
窗外,端着才煲好的湯的風一夏正想敲門,卻猛地腳步一頓,唇色有些發白。
景玄寒聲音再次響起,眉眼更是充滿了不耐煩。
「父皇,你不用說了。那個女人不僅外表醜惡,內心更是惡毒不堪。這輩子,我都不可能讓她給本王生個孩子!」
「你這混小子!朕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混髒東西!」
老皇帝氣的打翻了茶杯,景玄寒也已經不想多說,推門而出了。
風一夏驚慌的想要逃走,卻沒想到,手中的盤子墜落在地。
滾燙的湯汁濺到她身上,疼的她不敢大叫一聲,捂着左臉便慌張地朝着自己房間跑。
她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臉,她的左臉有一塊巴掌大的疤痕,形狀也很是醜陋,導致她成了京城最丑千金。
更甚至京城裡還編出了她醜女的打油歌。
可無論別人怎麼說,她都不在意,只要她嫁的人是景玄寒,那個她深愛的男人就好。
她父親更是甚至她一直仰慕寒王,於是便求皇上將她賜給了寒王。
可是。
景玄寒不愛她。
厭惡她。
她才進房門沒多久,猛地,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風一夏差點被踹翻,踉蹌了幾步這才穩住。
抬眸,可眼淚早就染濕了淚框,眼前是一片迷霧,迷霧中站着那充滿寒氣的男人。
景玄墨絲毫不給她一絲情面,快步上前,一把將她摔到旁邊,冷嗤道:「風一夏,本王還真是小看你了。告狀都告到我父皇那了。」
「怎麼,你想跟本王生個孩子?」
「風一夏,你配嗎?」
面對景玄墨的咄咄逼人,風一夏只能搖着頭:「我,我沒有……」
「沒有?呵。你當初嫁給本王那日怎麼說的?你說你不貪戀寒王妃這個位置。你說,你會幫本王和青青在一起。可現在呢,你竟然敢逼父皇來催生。」
景玄寒眼中布滿了暴風雨,他一把抬起風一夏的下巴,逼迫她和他對視。
「我真的沒有。」風一夏緊緊咬着下唇,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
盯着風一夏臉上那被燙傷的痕跡,景玄寒眼中的嘲諷更加濃郁了,「你沒有,會去偷聽?既然你聽見了,那本王再說一遍。這輩子你也休想指望本王碰你一下!」
「碰你,本王都覺得髒!」
髒……
他說她髒?
風一夏唇更是顫抖起來,「我髒,我有你在青樓被萬人騎的柳青青髒嗎?」
風一夏話音剛落,霍地,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景玄寒更是陰沉着眸,「你不配這麼說青青!本王就是要一個青樓女子為本王生孩子,也絕對不會讓你來!」
殘忍的話,讓風一夏臉色越發慘白。
她指甲深深地掐入了肉中,嫁給景玄寒三年,他從來沒有碰過她。
她知道他不愛他,可是,親耳聽到他說的這些話,還是如同刀割一般。
三年了,她在寒王府過的小心謹慎,不管景玄寒在外面如何,她都睜隻眼閉隻眼。
可是,她錯了,她本以為自己的百依百順能夠焐熱這顆冰冷的心。
但是她大錯特錯了。
景玄寒不愛她,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是低賤。
更甚至,她連一個青樓女子都不如。
「哈哈哈哈。」
風一夏笑了出聲,可眼淚卻流了下來。
「景玄寒,我累了。」
風一夏緊握的拳頭有些顫抖,聲音也是顫的。
景玄寒眼中只有厭惡和憎恨,「裝模作樣。」
「我們和離吧。」
風一夏盯着眼前這個男人,男人眉眼俊逸,是京城第一美男子,也是千人膜拜的寒王,是她從小到大都愛慕極深的相公。
可是,她累了,心也好痛。
聽到風一夏的話,景玄寒眼中划過一抹譏諷,「呵,和離。你會捨得你現在寒王妃的位置嗎?風一夏,你還真是會裝模作樣。本王寧願對着一條狗,都不想看到你!」
他一腳踹開風一夏,厭惡的離開了。
風一夏頭撞在椅子尖上,桌上的茶杯也落在地上,陶瓷碎了一地。
額上流出了鮮血,血糊了她一臉,她摸了摸臉上的血,死死地咬着唇。
蘸着自己的血,在那白紙上一筆一划的寫下了和離書。
最後撿起一塊破碎的陶瓷瓦片,安詳的躺在床上,劃破了自己的手腕。
正欲進來的丫鬟被眼前的一幕驚道了,「不好了,王妃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