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衛子瑤學着古人的模樣在聖上龍顏大怒的時候,重重跪在地上,「啟稟皇上,貴妃娘娘,公主已經服藥,但就算是回魂丹也需要時間才可以醒來。」
「皇上,依臣妾說,殷王妃根本不善醫術,她從小跟寧兒一起長大,我們何時見過她懂醫?」紀貴妃道。
張太醫更是將昨夜衛子瑤拿出一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兒在公主身上亂比劃的事情揭發出來。
「皇上,老臣覺得殷王妃就是在拿公主的性命來玩笑,用一些連老臣都沒有見過的東西在公主身上比劃不說,還趴在公主床前睡覺,這簡直……大不敬啊!」
張太醫一臉痛心疾首,又用餘光掃了一眼紀貴妃。
紀貴妃接聲,「皇上,衛子瑤拿公主的命當兒戲,請重罰!」
衛子瑤看着這從一開始就針對自己的紀貴妃,在原主的腦海中搜索的記憶,這才發現原來這紀貴妃跟原主的生母有過一段情仇,恨屋及烏。
難怪,這紀貴妃這麼針對自己。
果然,在張太醫跟紀貴妃的聯合煽動下,北文帝雷霆大怒,「衛子瑤,你真是半點你爹的樣子都沒有,來人!把她給我帶下去杖責五十,打死便打死,打不死將她扔去天牢等候發落!」
他雖然是元帥之女,可拿公主的命來開玩笑這已經是死罪。
如今就連衛子瑤自己,都不知該如何辯駁。
文化差異太大,他們並不能理解她所說的。
「皇上,再等等!」衛子瑤還想北文帝看在原主的父親是鎮國大元帥為國家建立功勳的份上,可以網開一面,給自己點時間。
侍衛已經將她架起來,北文帝在氣頭上,沒有一點要鬆開的意思。
衛子瑤又將視線落在祁千澈身上,發現他更是沒有一點求情的樣子。
也對,這些人已經認定是她這廢物在亂搞,怎麼可能求情?
衛子瑤就這麼被人帶了下去。
杖責五十,這可不是鬧着玩的,衛子瑤雖然受過不少傷,可這種棍棒加身的痛苦還是第一次受。
棍子一下一下打在她身上,除了疼痛她竟然還有種奇怪的感覺。
在酷刑下,她感覺腦自己腦海中竟然有一副完整的脈絡圖。
「呃……」這一棍子下去,將她右側最下方的肋骨打至骨裂,脈絡圖上顯示的一清二楚。
什麼情況?她跟實驗室的CT機融為一體了?不對,CT照的都沒有她此刻感受到的清晰。
就這樣,棍子每落下一次,她都能清楚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她知道,再打下去,就算不死也廢了。
數着棍子落在身上的次數,三十二、三十三……
「公主醒了!住手!」祁千澈清冽的聲音傳來,衛子瑤終於鬆了口氣。
公主醒了……
終於醒了……
她整整挨了三十三下,現在整個臀部都已經如同爛肉一般,初春的季節,她整個人都已經被冷汗浸濕。
朦朧間她看着那個高大的身影由遠至近,終於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祁千澈走過來,看着趴在長凳上的女人,眸中冷冽,卻帶着意思意外的審視,「帶王妃回房間。」
衛子瑤是趴着醒過來的,左右看了看,視線內沒人,掙扎着想起來,排山倒海般的痛感瞬間奔襲而來。
萬惡的封建社會,太沒人權了!
她咬咬牙,努力用自己殘缺的臀部向上提,雙腿往前拱,準備用跪姿支撐好身體再慢慢爬起來。
「你到底是誰?」衛子瑤剛撅好屁股,祁千澈那極盡涼薄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畫面怎麼看怎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