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千澈在後面看着,總覺得衛子瑤好像變了,變了很多。
內殿,祁簡寧坐在床上,皇上和紀貴妃坐在床邊。
「子瑤來了。」紀貴妃一改昨夜態度,起身過來抓住衛子瑤的手,一副親近到不行的樣子。
皇上也讚賞了看了她一眼,「到沒有辱沒了你家的門楣,你救了公主,朕定會重賞。」
表揚了,誇讚了,說了會獎賞,卻全然不提他冤枉人害人挨打的事情。
「子瑤,你的臉……」紀貴妃是女人,她的關注點自然更細緻一些,看到了她額角露出的新肉。
衛子瑤大致跟他們解釋了一下,也就是胡編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然後便找個藉口,讓他們都出去了。
又給公主檢查一番,關鍵她在手鍊里拿到了新玩意,血糖儀,可以實時監測公主的血糖。
確定公主四個時辰沒有用膳後,測量出的結果的確是高出不少。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你這本來就是慢性疾病,現在還不能吃很滋補的東西,調理起來會有些慢,但我可以保證你不會因為這個病有生命危險,所以我們慢慢來。」
說這些時,她儘可能的把聲音放柔和。
相比她的小心翼翼,公主能醒過來就已經很開心。
她抓着衛子瑤聊了聊結婚和她剛剛提到的治療容貌的事情,沒一會就睡過去了。
她是睡着了,衛子瑤身上卻疼的要命,她心中默念着讓手鍊給她治療的藥。
可這次,無論她怎麼呼喚,藥竟然都沒有出現。
「什麼破東西!?」怎麼關鍵時刻還失靈了?
現在公主急需胰島素,這個東西如果斷了她的小命可就要玩完了。
這種命隨時攥在別人手裡,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的日子真是太難過了。
沒辦法,手鍊說什麼都不給藥,她只能用這裡的藥來勉強湊合一下。
就這樣,衛子瑤拖着受傷的身體,在宮中一待就是五天,這五天公主病情大好,衛子瑤也得了不少獎賞。
皇上問她想要什麼獎勵的時候,她問了一句:「皇上,我想要跟殷王殿下和離,您看行嗎?」「你說呢?當初是你死命要嫁過去,怎的這麼快又吵着要和離?新婚沒幾天王妃鬧和離,這讓皇家顏面何在?」
北文帝這麼回答是在她意料之中,她想問那過了新婚再和離行不行,皇上早就已經不耐煩的走開了。
不過讓她高興的是,這幾天沒回王府,不用看到祁千澈那張拽的二五八萬的黑臉。
有時候衛子瑤就想,要是可以在這住着就好了。
可偏偏轉眼就到了每月例行進宮請安的日子。
按理說結婚第二天就該請,可被公主的病情牽絆住也沒有辦法。
這不公主剛有所好轉,就必須要去了。
皇后膝下有四王爺祁明皓跟五王爺祁明哲兩人,從原主留下的記憶來看,皇后因為這四王爺嘴甜,經常逗的皇后開心,會更偏愛四王爺一些。
至於祁千澈,不是皇后所出,是端妃的孩子。
這位端妃跟其他的愛爭寵的妃子不一樣,從來都不爭不搶不言不語,經常呆在自己寢宮,相當佛系。
連自己兒子大婚都沒有管過一點。
很快,兩人便來到皇后寢宮,因為挨板子,衛子瑤身上還沒有好完,走起路來還是有點顛簸。
請安要求兩人一起,祁千澈也就只有等她。
皇后寢宮,就皇后跟四王爺在。
「兒臣給母后請安。」祁千澈跪了下去,皇后是中宮,所有的妃子的孩子都以尊她一聲母後。
「兒媳給母后請安。」
衛子瑤跟祁千澈一起跪了下去。
這時一邊的四王爺嗤笑出聲,「呵……這武夫家出來的女人,就是不懂規矩,沒有及時來給母后請安也就算了,竟然連敬茶的規矩都不懂,真是粗鄙。」
四王爺語氣諷刺,他素來與祁千澈不合,平常也逮不着祁千澈什麼把柄,現在他娶了這麼個媳婦,已經成皇家笑柄,自然要往死了奚落。
「四哥又不是不知,老八的病是我家王妃治好的,耽擱一些,母后不會怪罪吧?」祁千澈可衛子瑤到有些意外,沒想到這男人關鍵時刻還知道護着自己。
「瞎貓碰上死耗子,你還真好意思拿出來說。」
「行了。」在祁明皓諷刺的時候,皇后不緊不慢的打斷。「那依殷王的意思是,衛子瑤救公主有功,敬茶這事就可以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