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他這話,立刻就想起安馨。
今天,我就搞了她。
不過,這小道士怎麼會知道。
難不成,他還真看出什麼了?
「你看出我什麼了?」我追問道。
那小道士卻嘿嘿一笑,朝我豎了根手指。
「諮詢費,一萬。」
我去你娘嘞。
想不到這道士竟然比我還黑。
得,我也是看出來了, 這小子壓根就是在這唬我呢。
騙錢都騙到小爺手上了。
我沖他揮了揮拳頭,說「再他媽胡扯,小心我揍你!」
沒再理會這小子,我直接就朝着醫院走去。
醫院裡,今天給我師父安排了一次化療,前天我剛繳的醫藥費,已經花了一半下去。
正好今天安馨又給了我三萬,我身上還有幾千塊的零用,就把這三萬塊都繳給了醫院。
老頭估計是剛做完化療,醫生讓他做一會兒,不能立刻躺下。
請來的化工,正在幫按摩雙腿。
老是躺在病床上,雙腿容易麻痹。
老頭看見我來了,才睜開眼睛。
但剛一看到我,臉色就變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出去胡搞了?」他的語氣是稍有的嚴肅。
以前老頭就不是個嚴肅的人,住院以後,整個人更是多了幾分慈眉善目。
這會兒,神情變得這麼嚴肅,倒是把我給整懵了。
「你徒弟什麼人,你還不清楚?我是那種胡搞的人?」我說道。
老頭瞪了我一眼:「還說你沒胡搞,你小子都快死到臨頭了!」
我一聽這話,頓時就覺得事情不對頭了。
剛才在醫院外面,那個小道士也說我快死了。
如果說那個小道士是想騙我的錢,可老頭不可能騙我啊。
柳莊相術雖然只看女人相,但一些基礎的相學知識,其實跟麻衣相術差不多。
所以,多少也能看一點男人的面相。
老頭既然這麼說,肯定說明在我臉上看出了什麼。
我連忙跑出病房,進了衛生間。
一看鏡子裡的自己,才發現我的臉色異常的難看。
我的印堂上有黑線,臉色泛青,下眼瞼呈現三角形的黑圈。
這特麼是中邪了啊!
老話說,印堂發黑臉發青,不是腎虛就是精。
這裡的精是指的精怪邪祟一類,說白了,就是鬼。
至於下眼瞼成三角形,那是眼中的神光開始消散的跡象,一般人熬夜兩三天也會這樣,休息一下就好了。
可是我昨晚八點鐘就上床睡覺了,而且一覺睡到天亮。
造成起來的時候還沒有這樣。
八成就是中邪了。
我不由就想到了啖精氣鬼。
莫非是安馨身上沾了他的穢物,體內進了邪氣。
結果好傢夥,我又進了她的身體,那邪氣直接跑我身上來了?
娘嘞,真是人倒霉,連喝涼水都塞牙縫。
我倒霉,上個女人還特麼是中邪的。
回到病房裡,我也不敢隱瞞,將早上在安馨家裡發生的事情,以及後來我跟她是怎麼大戰三百個回合的,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頭。
老頭一聽我的話,神情更加凝重。
「那沒跑了,一定是那女人體內的邪氣,進了你的體內。」
「你個臭小子,竟然這麼沒定力。」老頭恨恨的瞪了我一眼。
「啖精氣鬼雖然好纏女人,但他身上的邪氣卻是對女人沒什麼太大的傷害,頂多也就是身體有些虛,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可要是這邪氣進了男人的身體,那就不一樣了,甚至那啖精氣鬼,可以靠着你的精氣復活,都不是不可能!」
我一聽這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哭喪着臉問老頭:「師父,那現在我該怎麼辦?」
「怎麼辦?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