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姝絲毫不懼他眼中的殺氣,還有話語裡的威脅,腳尖一勾,將人用力的勾在懷中,挑着他的下巴,對他呵氣如蘭:「侯爺是在威脅我嗎?」

沈千重被眼前仿佛狐妖上身的顏姝刺激的渾身一顫,緊接着猛的掙脫,站在床邊,冷聲說道:「顏姝,本候如你的願娶了你,同樣的你不許欺負新月。不然的話,休怪本候對你不客氣。」

沈千重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房內,只剩下顏姝仰面躺在床上。

隨着屋內冷凝的香味散去,顏姝坐起身,望着未關的房門唇角掀起冷笑:「沈千重,從來沒有人敢給我頭上種草的,還想讓我對2+1好?做什麼春秋大夢!」

在全球暗網享有盛名的她,醫毒雙修,無人能及,還玩不過這些古人?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她面前玩什麼聊齋?

區區一個綠茶2+1而已,她要是連這種人都搞不定,豈不是讓自己的師兄姐們都笑死了。

顏姝冷笑,揉了揉酸疼的腰,心裡暗罵狗男人垃圾,動作粗魯,標準菜雞,器大活不好,中看不中用!

帶着一股子鬱氣,選了個舒服的姿勢,倒頭就睡。

大抵是累壞了,顏姝迷迷瞪瞪的睡了過去。直到室內的溫度越來越低,緊接着頭頂傳來冰冷的聲音:「顏姝,誰准你在本候的床上睡覺的?」

顏姝迷糊的睜開眼睛,入眼看到人模狗樣的沈千重站在床邊,一身寒氣,嗤了一聲。

「沈千重,年紀輕輕的莫不是老年痴呆了?不是你抱我進來放在你床上的嗎?怎麼轉身就翻臉不認人了?」顏姝手指輕點了幾下,繼續說道:「還有,我們已經拜堂成親,今後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我的東西還是我的。我睡的房間,侯爺有什麼意見?」

沈千重眉頭一皺,什麼他的東西是她的?這個女人在說什麼?

現在他只知道自己累了,想休息。

沈千重冷哼一聲:「顏姝,識相你就從床上滾下來,不然可別怪本候不給你顏面。」

可顏姝壓根不為所動,見說不動。沈千重上前打算將她抱下,可顏姝的動作比他更快。

整個身體朝裡面翻滾,長腿一掀,紅紗輕撫,露出迷人的曲線以及大腿內側的掐痕。

沈千重當場愣在原地……

顏姝慵懶的打了個呵欠,也不管沈千重有何反應,繼續倒在床上入睡:「我累了,麻煩侯爺吹燈。還有我這個人有起床氣的,要是被人吵醒,做了一些不可控的事情,見諒啊。」

什麼意思?

讓他吹燈?還不要吵醒她?不可控的事情?

這個女人想造反不成?

沈千重侵身而下,就要去抓她的肩。一個用力,蓋在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整個光滑的後背,曲線畢露,瑩白無暇。

沈千重瞳孔一縮,整隻手像被燙到似的,縮了回去。

顏姝渾不在意,在現代穿的比這個裸露多了,還能滿大街跑呢。

只是露個建,露個背和大腿,這算什麼?

三點式比基尼,了解一下?

顏姝轉身側躺看了一眼沈千重,胸前的洶湧擠出很深的溝痕,這一幕落在沈千重的眼裡,頓時不知道眼睛放在哪裡合適,耳尖微微泛紅。

這個女人,又想勾引他。

「侯爺,天色不早了,您不累我累。您要是實在睡不着,就出去自己找個地方待着去。要是想睡,就麻溜的自己上床睡覺,不願睡床也可以,這屋子裡你看哪個順眼就躺上去。總之,就是別再打擾我!」

「你知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沈千重被顏姝的態度給氣着了,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與他講話,聲音甜的齁人,哪裡像現在這樣又煩又燥還動不動威脅他,行為舉止放浪形骸,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

「你那什麼眼神?唔……」

沈千重眼前一黑,整個人難以置信的放大眼睛,瞳孔地震。

他,他竟然被眼前的女人直接拉到床上,強吻了!

對方用牙齒撕咬他的薄唇,吃痛的他忍不住張開嘴,馬上就有靈巧的舌頭鑽了進去,將他的舌頭死死纏住。

沈千重漸漸的迷失在對方的深吻中,這感覺竟然不錯!

不,很快,沈千重清醒了過來。猛的推開顏姝:「你,你不知廉恥!」

顏姝伸出舌頭添了一圈紅唇,看起來水潤潤的。勾魂一笑:「不知廉恥?侯爺莫不是忘了,我們今天可是成了親拜過堂的。不過瞧侯爺的反應,莫不是在今天之前還是個雛?」

「你,你不知羞恥,放浪形骸,你,你。」沈千重激動的丟下這麼一句,氣哼哼的摔門而去。

若仔細看的話,頗有一些被人揭穿後的落荒而逃。

顏姝瞧着她倉皇離去的背影,單手捏着下巴,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是吧不是吧,那綠茶這麼久都沒有拿下他?」

嘖嘖嘖,垃圾。

是她高估了對方的手段。

不過,倒也是便宜自己了不是?不然,想想別人用過的,總想砍了拿去消毒的衝動。

隔天

剛用完早膳,帶着丫鬟去小花園消食的顏姝,迎面遇上了尹新月。

她手裡提着食盒,穿着一身白色的裙裝,遠遠看過去就好像要衝着誰奔喪去的。

大婚才第二天,就穿成這樣在侯府晃動,真踏馬的晦氣。

再看她特意刷的柔弱的妝容,顏姝在心裡冷笑。

這一身裝備,不就是妥妥告訴大家,她是小白花,她是綠茶婊嗎?

嘖,看來這位是故意踩着點想來找茬的。

呵,她可真是太喜歡2+1送上門作死了。

尹新月仿佛昨天的事情從未發生般,朝着顏姝露出無辜的笑容,柔柔說道:「夫人,這是新月做的拿手點心,侯爺一直都很喜歡吃。新月想着,也給夫人送一些來。」

顏姝一聽,扶着玉露的手坐在花亭里的凳子上:「那還站着做什麼,跪着呈上來吧。」

尹新月臉色一僵,弱弱的開口:「夫人,侯爺體諒我身子骨不好,許了特權不用行禮的。」

顏姝舌尖抵着後槽牙,低低笑出聲來。

這踏馬是在向自己炫耀自己手段了得吧?沈千重那個眼瞎耳聾的狗玩意,竟看不透這女人的本質?

還真踏馬情人眼裡出狗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