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新月眼睛泛紅,抬起蒼白的臉,繼續體貼的安撫着:「侯爺,今日是您與夫人·大婚第二日,若是因為我引起紛爭,怕是不妥。今日之事也怨我,我原想着拿幾樣王爺您愛吃的點心送與夫人,想與她分享侯爺您的喜好,卻不想被夫人誤會了……」
「她就是個瘋子,以後離她遠點。」沈千重眉頭緊皺,看着依偎在懷中的尹新月安撫着。
「可,可是我想與夫人交好。我,我想向夫人表示, 我並沒有想與她爭侯爺的意思,只是想與她一起照顧侯爺。」尹新月一雙剪秋似的雙眸,水濛濛的。
看向沈千重的時候,楚楚可憐,如同一朵脆弱的嬌花,需要有人精心的呵護。
沈千重被她這幅仰慕般的眼神看的,大男人的氣度顯現,他將人緊緊的抱在懷中:「當年若不是你替本候擋了一刀,本候恐九死一生。本候說過,你無需對她低聲下氣,本候會護着你……」
說到救人的時候,尹新月眼眸虛閃了幾下,整張臉躲在暗處,在沈千重的懷中嬌羞着。
「若侯爺此生平安無憂,新月就是舍了這條命,都願意。」
「住口,不許胡說。有本候在,誰敢要你的命。」沈千重帶着寵溺的訓斥。
尹新月面色微紅,一雙眼睛含情脈脈:「侯爺……」
只見她抬頭望着眼前俊美如神祇的男人,看着他燦如星眸的眼睛,鼻若懸樑,還有眼前紅唇的薄唇。
瞧瞧的吞了吞口水,聲音柔媚誘惑:「候爺……」說着,人就要慢慢靠近。
沈千重低頭看着尹新月,看着她泛紅的臉,忍不住皺眉:「可是身子不適?」說着,手就去摸着她的頭,感覺有點燙。
「你躺着,本候這就去給你找大夫。」沈千重說着,就要起身。
尹新月又豈會讓他就這麼走了,急忙抓住他的手:「侯爺,別走。」
「什麼味道?」沈千重剛要轉身,鼻尖動了動:「哪來的酒味這麼重?」
話音落下,房門被人暴力踢開,只見顏姝提着酒罈子,一路潑灑走了進來,還扔了一把乾柴在腳下踩着,另一隻手拿着火摺子。
尹新月當即面色大變,滿是春意的臉,瞬間失去了血色,整個人驚慌的看着眼神瘋狂的顏姝。
「瘋了,瘋了,你是瘋了不成!」尹新月看出她的意圖,顧不上裝小白花,只是一遍遍的喊着。
顏姝可沒管她,已經潑灑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酒罈子,被她用力一揚,朝着尹新月的床上摔去。
尹新月嚇的,動作火速的從床上跳下,不顧自己狼狽的模樣。
「顏姝,你在做什麼!」沈千重看出她的意圖,卻沒有行動。
他只覺得這個女人,不過是虛張聲勢,根本不會做出格的事情。
可事實,卻大出他的意料。
巨大的咆哮聲,顏姝也只是掏了掏耳朵,然後將火摺子扔在了尹新月的床上。
床上的絲被烈酒浸染,遇到火,哄的一聲,直接竄出一個巨大的火蛇,並且快速的吞赦着整張名貴的小檀木床。
「我,我的床……」尹新月看着自己最喜歡的床被燒,眼睛紅了。
這,這個床可價值萬兩金啊啊!
很快,火蛇將整個新月閣吞噬,火光沖天。
不少下人看到這邊走水了,紛紛趕過來。
可很快被郡主身邊的侍衛攔下,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侯爺當初花重金修造的新月閣化為廢墟。
「沈千重你想養多少女人我不攔你,但卻不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晃悠。我顏姝就把 話放在這裡,今晚黃昏之前我若還在府上看到尹新月在府上,休怪我扒光她的衣服丟出去。」
沈千重面黑如墨,雙拳緊握,胸口劇烈起伏的瞪着眼前囂張嘴臉的女人。
他可是連皇上都要給三分顏面的宣平侯,這個女人,她怎麼敢,怎麼能威脅他?
她真以為是郡主,就可以騎在自己的頭上發號施令,作威作福了?
沈千重將尹新月護在自己的身後,怒視顏姝:「有本候在,你敢!」
「我敢不敢的,你不是很清楚嗎?」顏姝雙手抱胸,臉上露出流里流氣的笑。
唇角微勾,朝着沈千重走去。
一道身影擋在他面前,是沈千重的近衛沈青。
看到此人,顏姝手指落在他的胸口,在他胸口輕彈,隨後兩指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與自己對視。
眼眸微轉,媚眼如絲。
只見她,伸出舌頭,目光盯着沈青,舌尖在唇邊舔了一圈,絕美的臉上露出蠱惑人心的笑容,朝着他輕呵一聲,帶着淡淡蘭香味。
「青青啊,你家侯爺不識趣,要不要你與我快樂一場?」
說着,就要將自己的豐滿擠壓過去。
沈青整個人慌亂你的不知道眼睛朝哪看,身體像被人見了穴道,僵硬的不敢動。
瞧着對方小雛雞的反應,顏姝心中暗笑。
這古代的男人還真是純情,隨便眨眨眼,就臉紅的像煮熟的蝦似的。
看着二人的互動,沈千重臉黑如墨,身形一動,擋在二人的面前。
目光怒火滔天,低眸看着像個小妖精似的顏姝,磨牙:「你知不知禮義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