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作。」清月身邊的海珠忍不住低語了一聲,站在她周邊的人紛紛點頭認同。
明明不想走,想讓侯爺開口留下,偏偏又死要面子的自己不開口求着。
就等着侯爺,憐惜她呢。
可惜啊,侯爺現在完全被她們的郡主給死死拿捏住了呢。
屋內,沈千重咬牙切齒的低眸看着顏姝:「你滿意了?」
「我不滿意,侯爺會順着我嗎?」顏姝輕笑,指尖挑着他的下巴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沒有給她安排後路。」
「她是本候的恩人!」
「嘖,恩人啊?好了不起的兩個字,僅憑這兩個字你們男盜女娼我就要忍着是不是?」顏姝說完,眼神一變,手臂猛的攬着他的脖頸,拉到自己的面前,紅唇貼着他的耳邊,帶着淡淡的熱氣:「侯爺願意娶聲名狼藉的我,不也是因為功高蓋主嗎?」
話音落下,沈千重眼神一變,隨後將她壓在桌上,男上女下的曖昧姿勢,卻又沒有半點旖旎,眼神犀利,甚至帶着殺氣看向她:「誰告訴你的?」
「就不能我自己想啊?」顏姝翻了個白眼,冷哼看了一眼他,手指戳着他的胸口,與他拉開一些距離:「此事我不會與外人說,但是在外人面前該有的體面我希望王爺記得給我。不然,大不了魚死網破唄。」
「你在威脅本候?」
「這還需要疑惑嗎?我就是在威脅你啊。」顏姝一副你怎麼才看出來的表情,看着沈千重。
沈千重一噎,被她的坦誠給整不會了。
滿肚子的話,就卡在咽喉位置,上不去下不來,喉結滑動了幾下。
「她都走了,你何須計較?」沈千重挪開視線,臉色不是很好看。
「瞧侯爺這話說的,那我弄幾個漂亮的少年在府上,你也別計較如何啊?」
「你敢?」
「你都敢我為什麼不敢?我告訴你,尹新月那個女人我就是看不慣瞧不上,我就是不許你私養她。你出錢另給她找去處,跟在外養姘頭什麼區別?」
「她是本候的恩人!」
「你有好好調查你這位恩人嗎?你確定報恩的真的是她?」
「你什麼意思?」沈千重眼睛一眯,神情不悅。
「我什麼意思,侯爺你不懂?」顏姝輕笑,勾着他的下巴:「邊城是什麼地方?那些韃子又是什麼樣的人?憑藉她一個弱女子能救下侯爺,只是受了一點傷?可別怪我說話難聽,尹新月雖長的不怎麼樣,可在那群韃子眼中卻是個美味的兩腳羊。他們就這麼輕易放過了她?」
沈千重眸光幽深,一雙黑眸如看不見的深淵,緊緊盯着顏姝:「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你什麼意思?」顏姝炸毛了。
沈千重居高臨下看了她片刻,隨後起身,輕彈胸口上看不見的灰塵,睨了她一眼:「你自己想。」
「我想個屁!」顏姝直接爆粗:「我以前是胡來,任性妄為可那又怎麼樣?我又不是智障。」
說着,又笑了:「我都能想到不對勁的地方,侯爺卻想不到。那豈不是侯爺連我都不如?」說完咯咯咯笑了起來。
沈千重被她氣到了,臉色鐵青,拳頭緊握。
可顏姝根本就不怕他,很是囂張的揚着下巴望着他。挺着自己傲然的胸口,大有一副你放馬過來呀!
沈千重氣息一窒,那傲然的胸口上還有他留下的曖昧咬痕,青紫交錯,可見之前有多瘋狂。
臉上一熱,沈千重急忙避開,沒有去看那抹曖昧的痕跡。
「本候還有事。」沈千重急匆匆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走,頗有點落荒而逃的模樣。
顏姝望着他急匆匆,落荒而逃的身影,大笑出聲。
這讓走出去的沈千重腳步一頓,鐵青着臉,走的更快了一些。
等人走遠了,清月這才帶着海珠走了進來。
進屋就看到郡主外衫滑落到肩頭,香肩外露,玉雪肌膚上的斑斑曖昧痕跡,羞紅了這些婢女的臉。
「走,你們雖本郡主去個地方。」顏姝隨意的將滑落的外衣拉回,輕撫了一下艷絕的臉,露出明媚的笑容。
「是。」清月海珠等人應下。
顏姝帶着丫鬟離開府上,正好遇上準備離府的尹新月。她眸光微動,看向她:「郡主,滿意了?」
「滿意?」顏姝嗤了一聲:「你去死,或許能換來我滿意。」
尹新月臉上的欺辱就是一個僵住,錯愕的看着她。
其他的下人,垂胸低眉,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顏姝,你不要太過分了。」聽聞顏姝要出門,沈千重想到她那一身裝束,頓時頭疼,急匆匆的放下手中事物,狂奔而來。
誰知,剛好聽到這一句,條件反射就反駁了回去。
「侯爺……」看到沈千重追來,尹新月眼露激動的光。
可沈千重並沒有看她,而是眼睛落在顏姝的穿着。
一身紅裙薄紗,將她曼妙傲人的身材若隱若現,看就令人面紅心疼的。
沈千重額頭青筋突突跳起:「誰准許你穿成這樣,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