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碰那裡……唔,放開我……」

阮雲惜嗚咽着,雙手被男人的大掌禁錮在頭頂,衣衫從肩頭滑落,露出白皙的瑩潤。

她掙扎着,嬌軟的身軀猶如誘人沉淪的罌粟,瞬間將男人點燃。

晏潯喉結滾動,汗水順着他精壯的身軀滑落。

女人的臉龐如濛霧般看不清,只能隱約看到一雙無措的雙眸。

他知道自己又做夢了,夢裡和同一個女人纏綿。

只是這一次夢,比以往都來的真實……

「女人,明明是你主動的。」晏潯低啞磁性的嗓音響起。

「才沒有……」

阮雲惜殷紅的櫻唇才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便被覆上來的薄唇牢牢堵住。

她的掙扎越來越微弱,好似欲拒還迎的邀請。

「嘣——」

晏潯腦海里的最後一根弦徹底斷了……

等終於結束的時候,阮雲惜感覺渾身散架了一樣。

看到身邊的男人動了動身,她逃也似的衝出房間……

她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只是來錦盛酒店給夏雪柔送項鍊的,沒想到卻被一個男人拽進房間……

阮雲惜失魂落魄的走出酒店,也就沒有注意到手機里一堆來自同一個人的未接來電。

然而才踏出酒店大門,忽然一股蠻力將她拉了過去。

「啊,你們幹什麼!」

阮雲惜被塞進了一輛轎車裡,車門被反鎖。

「你去哪裡鬼混了,竟然讓錢老闆白等了一晚上!你趕緊去和他道歉!」

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傳來,阮雲惜抬頭,就看到車外的養父夏光啟,以及他身邊的夏雪柔。

「姐姐,你這樣讓夏家很難做啊!錢老闆才答應給我們夏家一筆巨額投資,現在因為你放了他鴿子,他要把投資收回,這可是一筆大損失呢!」

瞬間,阮雲惜明白了一切,臉色煞白地盯着他們:「昨天的事情,是你們故意安排的?」

「是我們安排的又怎麼樣?」夏光啟理直氣壯地道,「你這丫頭和夏家無親無故,白養你這麼多年,是時候回報我們了。」

阮雲惜氣得渾身發顫,「收養我的是阮家,和你們夏家有什麼關係!」

她是孤兒出身,五歲時被無法生育的養母阮凝收養,夏光啟則是阮家的入贅女婿。

可自從阮凝絕症去世之後,阮老爺子病倒在床,一直憨厚老實的養父夏光啟立刻暴露了惡毒虛偽的真面目!

他將阮老爺子送進療養院,趁機霸占了阮家的家產的同時,迫不及待的把養在外的情人以及私生女夏雪柔接回了家!

身為養女的阮雲惜,在夏家的日子更加如履薄冰……

夏光啟冷哼一聲,「你現在吃的住的,還有上大學的費用,難道不是我們出的錢?」

「別廢話了!錢老闆的飛機馬上就起飛了,你趕緊好好伺候他!」

與此同時,錦盛酒店套房。

暗色籠罩着晏潯慵懶而冷冽的側臉,右眼下一顆黑色淚痣尤為明顯,讓他略帶痞氣的眼尾增添了些優雅和矜貴。

晏潯緩緩睜開雙眸,緊擰着眉,頭疼欲裂。

他又做夢了……

他只要做夢,夢境定會成真……

自成年後,晏潯開始反覆做一個同樣的夢,夢裡和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女人纏綿。

但這次的夢境似乎比以往更真實,還能聞到幾絲馨香。

空氣中隱約飄着一種極為特別的香味,摻雜着草藥的苦澀,又有沁人心脾的芬芳。

和夢裡的味道一模一樣。

晏潯的視線聚集在凌亂的床上,床單上有一抹紅痕格外的刺眼。

他瞳孔驟縮,頭腦瞬間清明。

昨晚的一切不是夢!她真的和一個女人……

片刻後,晏潯在房間裡發現一條遺落的紅寶石項鍊。

正是他公司旗下的高端定製奢侈品。

晏潯神色莫名地拿起手機,薄唇輕啟,「賀揚,去查一下……」

……

當夏雪柔跟着夏光啟回到夏家的時候,門口停着好幾輛豪車。

他們一到門口,一排黑衣人齊刷刷地過來,頓時嚇了夏雪柔他們一跳。

為首的賀揚上前:「請問是夏雪柔小姐嗎?」

夏雪柔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當即瑟縮着應聲:「是、是我。」

賀揚聞言,態度瞬間恭敬起來。

他拿出一條紅寶石項鍊,「這是夏小姐遺落在酒店房間裡的定製項鍊,我們總裁昨晚喝多了,不小心……」

後面的話沒說,點到為止。

夏雪柔眼皮狠狠一跳,這不就是她讓阮雲惜給自己送的那個條項鍊嗎?

「請、請問你們總裁是哪位?」

「晏潯。」

夏雪柔驟然震驚了臉色。

晏潯?!

那個晏氏集團的獨子,錦城第一豪門的繼承人,二十歲創立香水公司雲端之巔,短短几年時間就打造成了享譽國際的知名品牌的傳奇人物!

賀揚笑容溫和,「昨晚的事我們總裁表示很抱歉,不過夏小姐放心,這件事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等賀揚帶着人離開後,夏雪柔才暈暈乎乎的反應過來。

「阮雲惜這個賤人怎麼這麼命好!竟然和傳聞里不近女色的晏潯睡了!」

她嫉妒的紅了眼,連忙扯住夏光啟的衣袖,「爸,只要能和晏潯扯上關係,夏家以後就飛黃騰達了!我們絕對不能讓晏潯知道阮雲惜的存在!」

夏光啟也意識到什麼,連忙激動地道:「放心,現在阮雲惜應該被送到錢老闆身邊了,他看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出來的。以後你就是晏潯唯一的女人!」

夏雪柔忽然想起有關錢老闆的傳聞。

聽說他有不少怪癖,落到他手上的女人不死也殘……

想到阮雲惜被蹂躪的畫面,夏雪柔臉上滿是惡毒的興奮。

阮雲惜這輩子算是毀了,而自己卻將成為晏潯唯一的女人,看阮雲惜還拿什麼跟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