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凰也冷笑了兩聲,抬手就將食盒砸向了那炒菜的廚娘,「既然是精華,那本夫人賞你這個狗奴才吃!」

殘羹剩飯飛了漫天,廚娘嚇得張開了嘴,直接吃了進去。

腐臭噁心的泔水味直接讓她反胃,又迎面被食盒扣住腦袋,倒在地上拼命嘔吐。

「救命啊!夫人打人了!「

下人們亂做一團,白司凰抓小雞子似的,將砸她的人和地上的廚娘都提了起來。

「本夫人真是給你們臉了,敢欺辱主子!」

二人只覺被一股大力挾制,拼命掙扎也無濟於事。

白司凰將他們拖到盛放廚餘垃圾,殘羹剩飯的泔水桶邊。

上面還結了一層灰黑的冰。

那二人似乎預料到要發生什麼,害怕的喊叫,「夫人奴婢錯了!奴婢真的錯了!」

「夫人……」

她們話音未落,腦袋就被狠狠的按在了泔水桶里,冰面被她們的腦袋砸破,臭氣迎面撲來。

宛如掉進了茅廁。

乾濕混合物從她們的嘴裡,鼻孔里鑽進去。

白司凰只覺的噁心,只按了一會就鬆了手。

兩個廚娘拼命將腦袋拔出來,淋了渾身的泔水,頂着滿頭爛菜葉,癱坐在地上。

她們人都傻掉了,看着白司凰那警告的狐眸,哆哆嗦嗦的,半個字也不敢說。

周圍人都躲成一團,生怕被牽連。

他們聽說了夫人變得很可怕,但沒想到那麼可怕啊!

白司凰看了一圈,那超大的案板上雞鴨魚肉,魚蝦珍品應有盡有。

「那是給誰吃的。」

下人瑟瑟發抖,回道,「是,是給蓮姬和將軍的。」

白司凰想起她那殘羹剩飯,再看看這奢華無度的山珍海味。

這渣男賤女真是太可惡了。

「給我留着,在我回來之前,誰碰揍誰!」

說完,她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轉身離去。

廚娘們紛紛點頭,個個面面相覷。

地上那倆惡臭熏天的還在哀嚎,一片狼藉。

離開大廚房後,白司凰氣勢洶洶的去了蓮花院,她倒要看看,這小白蓮待遇有多好。

還有,今天她要不交出幾千斤好炭,嘴給她打歪!

憑藉原主模糊的記憶,她終於看到了那豪華的院落。

檀木樑柱上刻着精緻的雕花,紅瓦青磚,大氣的很。

想想自己那雖然大,但破破爛爛,幾乎是難民窟般的院子。

白司凰更加憤怒。

院外的小廝看到她那張凶神惡煞的臉,都嚇得也不敢攔。

白司凰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白晚蓮屋外,路上丫鬟小廝都繞道走,生怕挨打。

香杏穿着厚厚的棉服,剛從小廚房端着藥過來,見到那熟悉的面容,牙齒都快咬碎了。

「誰讓你們放她進來的!難不成還想蓮姬被謀害嗎?」

她冷聲呵斥,卻無人回應。

白司凰停住腳步,看着她,想起了什麼。

這是那個被打死的丫鬟的妹妹,香杏。

察覺到白司凰的視線,香杏已經被恨意洗腦了,口不擇言道,「趕快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都怪這個賤人,她姐姐才被打死了!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白司凰聲音越發冰冷。

「我自然知道,就是跟你這個潑婦,要不是你,我姐姐還活的好好的。」

說着,她瘋了一樣,將手中滾燙的補品朝白司凰潑了過去。

熱氣與寒氣碰撞,激起一片白霧。

那湯藥要是潑在臉上,不死也脫一層皮。

她眼底得意,卻見白司凰輕鬆躲開,熱湯澆在雪上,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

白司凰的視線落在香杏穿的錦緞之上,唇角勾起嘲諷的笑容。

原主堂堂將軍夫人,齊王府嫡女兩重身份,穿的竟還不如一個妾室的丫鬟。

真是可悲。

「香杏謀害主子,還偷了主子的衣服穿,你們幾個過去把她身上的外衣扒了,讓她跪在地上一個時辰,以作懲戒。」

白司凰輕啟紅唇,隨手指了幾個在角落瑟瑟發抖的人。

香杏不屑,「就憑你還想命令蓮花院的人,您還真把自己當夫人了?」

白司凰也不惱,反而輕笑出聲,「看來你們是忘了白蓮的下場了,若不然我再給你們演示一次?」

她冷冷的看向那些人,下人們瞬間慫了,他們被打可沒人心疼。

於是紛紛沖了過去,「得罪了,香杏姐姐!」

說着,直接開始脫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