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的臉色都不是好色,語氣之中有着焦急,還有着濃濃的震驚,他在星宗幾十年從來也沒有見到受了這樣是傷還能活着。楚雨歌的兩處傷,一處在小腹,一處在胸前,鮮血不停的往外流出,他能活到現在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這要是換成星宗里的任何一個人早就見姥姥去了。謝天成在前韓思若抱着楚雨歌在身後還有敢絲毫耽擱,也不敢有絲毫耽擱,來到房間內把楚雨歌輕輕的放到木床之上,然後兩人紛紛回頭看着身後的喬老。

「喬老,他就拜託給你了。」謝天成焦急的說道。

現在的謝天成對楚雨歌可所謂的真真正正的欽佩,佩服的不是他的修為,而是他那種堅韌的意志,那種頑強的精神是最為可貴的,就算修為再高,卻貪生怕死這樣的人又能有多大的成就呢。

今天魏狄和王炎二人算是逃過一劫,可是楚雨歌會放過他們兩個嗎 ?答案是否定的,今天他們二人對楚雨歌的侮辱已經徹底的激怒了他,要不也不可能想今天那麼瘋狂,簡直就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這個……我只能說盡力了二位,向他受了怎麼重的傷,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喬老來到楚雨歌身前,把帶着鮮紅血跡的衣服褪下,看着楚雨歌身上的兩處傷口,臉色也是愈加的凝重。

楚雨歌的傷勢非常的嚴重,一處是被日陽劍洞穿的小腹,還有一處就是胸口,他的胸口已經塌陷了下去,而且是血肉模糊已經不成人形了。

「去打盆清水來?」喬老吩咐道。

而謝天成急速的出了房間,有急速的端着一盆清水進來,來到喬老的身前把清水放在木床上,然後就見喬老在懷中取出一塊潔白的毛巾,在清水中清洗了一邊有一邊,最後把擦着楚雨歌的兩處傷口。

把傷口的血跡擦乾淨以後,有在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在瓷瓶中有倒出一顆藥丸,然後有手碾成沫,灑在楚雨歌的傷口上。

當藥沫灑在傷口之處的時候,在極度昏迷的楚雨歌就感覺,火辣辣的疼痛,那中感覺真的無法形容,就想有千百萬隻螞蟻不聽的撕咬他身上的肉一樣,臉上也流出了汗水。

他這就是在昏迷,要是清醒的狀態,也得被這種疼痛弄的昏迷。在藥沫全部滲進了傷口,疼痛的感覺也隨之消失了。

而喬老也沒有停手,吩咐謝天成取來一條條白布,纏腰在楚雨歌的傷口之上,有餵了一顆止血的藥丸才止住手。

「誒,你們倆個誰陪着他,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快速的告訴,我現在去給他準備療傷藥去。」喬老看着兩人說道。

「我看着楚師兄吧!」韓思若深深的看着楚雨歌說道,跟楚雨歌呆這麼多天的時間了,在其身上學了不少東西,包括自信、不放棄的精神等等。

「好吧,那你陪着他吧,我回去,有什麼事情告訴我一聲就可以。」謝天成哀嘆了一聲說道。

「嗯!」韓思若用着異樣的目光看着謝天成,給謝天成看的直發毛,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謝謝你了!」韓思若真誠的對着謝天成鞠了一躬說道。

「呵呵,客氣了,我還以為你好那口呢!嚇我一跳!」謝天成也難得的開了一次玩笑。

聞言,韓思若微微的愣了愣,旋即兩人相視的哈哈大笑起來,謝天成龐大的手掌伸到了韓思若的面前,給了他一個眼神。

韓思若遲疑了一下,眼睛看着謝天成也伸出了手掌,兩人的手深深的握在了一起,四目也緊緊的對視着。

在兩人的眼中均看出一縷笑意,嘴角也露出了微微笑容,片刻後,謝天成收回了手臂轉身向外走去。

韓思若也隱去笑意,來到床前靜靜看着臉色蒼白的楚雨歌,雙拳也緊緊的握了起來,心中懊悔不已,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要不是他,現在他也不會在床上躺着。

房間外,喬老在藥園之內,不停的採摘着各種不同的草藥,在草藥采齊之後回到丹房之內,把草藥煉成丹藥。

大約近半日的時間,喬老才在丹房中出來,沒有休息直接走進了楚雨歌養傷的房間,來到床前,伸手在瓷瓶之中倒出了三顆丹藥,陸續的餵進楚雨歌嘴裡。

「這個你拿着吧!,每天餵三顆,這裡邊紅的補血丹,青色的是養氣丹。」喬老臉色有些憔悴,看來是煉製丹藥太過疲累了。

「喬老,您臉色不好,還是休息休息吧!這裡有我就可以了。」韓思若接過瓷瓶,看着有氣無力的喬老說道。

「嗯。」喬老輕輕的點點頭,便出了楚雨歌的房間。

大長老的小院內,兩個人有些狼狽的身影,在院內不停的徘徊,就是沒有進到院內。

「師兄,你說我們進去該怎麼說啊,你看看我們這個樣子!」魏狄可惱的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今天找楚雨歌的麻煩,差點把命丟在那!」王炎抱怨一聲,由於動作幅度太大,扯動了面部的肌肉,讓他好一陣疼。

「現在也不知道那楚雨歌還能不能活着了?」魏狄想起楚雨歌那野獸般的眼神和那瘋狂的舉動,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顫抖。

「我看是夠嗆了,中了我們的陰陽技還能活嗎?我親眼看見他的小腹被洞穿了。」王炎安慰這魏狄也同樣是安慰他自己。

「行了,我們也別在着躊躇了,不就是死了一個外門弟子嗎?有什麼關係,別忘了我們可是內門弟子,更何況大長老是我們的師父,就算把這件事情告訴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會因為一個外門弟子,處罰我們的。」

王炎隱去臉上的懼意,露出比哭還有難看幾倍的笑臉自信的說道。

「對,我們是內門弟子,我們有什麼怕的,他不就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

魏狄說完便走進了院內,正巧大長老正在院內的涼亭之中,眼睛看着低着頭進來的兩人輕聲道:「你們兩個過來!」

「是,師父。」王炎、魏狄二人沒敢遲疑,快步的來到大長老的身前。

而大長老那銳利的眼睛中閃出一道精光看着面前的兩人,在看到他們二人胸前的血跡時,便皺了皺眉頭。

「你們兩人把頭抬起來。」大長老沒有露出聲色,平靜的說道。

「是。」魏狄和王炎二人把鼻青臉腫的頭抬起來,乖乖的站立的大長老的身前。

「這是怎麼回事?」大長老臉色發青,看着自己的寶貝徒弟被打了,心中也有了些許的怒意。

「這是……跟一個外門弟子,那個……給師父您丟臉了,請您恕罪!」王炎吱吱唔唔沒有說兩句話,便跪了下來,請罪道。

「給師父您丟臉了,請恕罪!」魏狄說完也跪了下去。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也不用惺惺作態了,宗門有宗規,不允許私同門爭鬥,現在竟然有敢把我的徒弟打成這個樣子,簡直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大長老一臉的煞氣看着面前的兩個心愛的徒弟說道。

「師父,是這麼回事……」王炎剛要開口,但是叫大長老給抬手止住了。

「你們兩個不用說什麼了,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即可,剩下的什麼也不用說了。」

「他叫楚雨歌。」

「哦,楚雨歌!」大長老嘴中暗自說了一遍,感覺有些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你們兩個起來吧,帶我看看是誰這麼大膽子,敢犯宗規。」

「是,師父。」兩人的回答很小聲,他們兩人現在真不想在見到楚雨歌,只要想起他心中就已一顫。

「你們倆人前邊道路吧!」大長老吩咐道。

王炎、魏狄二人顫顫巍巍的在前邊帶着路,兩人也是有苦說不出啊,真要是讓他們的師父看見楚雨歌的慘狀,不只是如何的感想,但是現在他們兩個說什麼都晚了。

療傷堂內,韓思若靜靜的陪着楚雨歌,看護着他,在服用了喬老給的丹藥了以後,楚雨歌的氣色也好了很多,也有了血色,平靜的躺在床上,沒有了剛才的痛苦的神色,一切顯的是那麼的平靜。

還沒平靜多久就被外邊的一聲脆響打破了,韓思若急忙的出了房間來到院外,尋找這方才是什麼聲響。

他到房間外就看見迎面而來了三個人,前邊打頭的是一個白色鬍鬚的老者,面部沒有表情,後邊是兩個少年,一臉的頹廢之色。

這兩個人韓思若當然認識,大長老在入門的時候他還是見過幾次的,後邊的王炎和魏狄二人,就算他們兩個化成灰他都能認的出來。

看面前直奔這裡來的三人,韓思若也沒有退讓一步,在大長老到了近前,韓思若才微微的施了一禮說道:「大長老。」

「嗯。」大長老輕輕的點點頭。

韓思若看着大長老身後的兩人,拳頭攥的直響,牙也咬的緊緊,就像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似的,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