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煙昏迷了整整三天,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頭還暈沉沉的,意識還沒有完全的恢復過來,就聽到旁邊有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問:「她怎麼還沒醒過來?」

這是霍雲湛的聲音,寧煙的眼睛順着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看到霍雲湛背對着她站着在門口,站着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白大褂的醫生。

「二少,少夫人是抽血過多了,需要休養。」醫生回答道。

「就是輸點血,怎麼昏迷了這麼久?」

「不僅是輸血的問題,少夫人本就是孕婦,又大出血,本就要輸血了,還要輸血給寧心小姐,她這個身體,孩子恐怕也……」醫生的聲音帶着同情。

「這個野種,就該死!」男人冷冷的說道,「等她醒了,安排她把手術給做了吧。」

這句話,讓寧煙的心徹底的死了,到頭來她的孩子還是要死的。

她的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霍雲湛怎麼就這麼恨不得這個孩子死呢?她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苦笑。

「少夫人醒了。」一旁的醫生看到寧煙的苦笑,提醒了霍雲湛一聲。

「是心心讓我過來看看你的。」霍雲湛轉過身來,看着床上的寧煙,淡漠的開口,

「那承蒙霍總寧心小姐的關心,我很好,請你出去。」寧煙閉上眼睛,掩飾自己眼神里的絕望。

寧煙叫的霍總,讓霍雲湛心煩意亂不已,「寧煙,你以為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欠我們的,我會讓你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他說的我們指的是他和寧心吧,寧煙的心徹底被涼透了,原來一直自己一個人的是她。

門被推開,霍雲湛的助理走了進來,「霍總,寧心小姐找你呢。」

聽到是寧心找他,他立刻轉身離開。

寧煙看着他的背影,眼淚從眼眶裡面大顆大顆的流下。

晚上的時候,寧心在傭人的攙扶下來到了病房,關好門,傭人退了出去。

寧心一改剛才的病弱,中氣十足的走到寧煙病床邊,嘴角儘是譏諷的笑容。

「寧心?你來這裡做什麼?」寧煙看到寧心冷冷的說道。

「當然是看看你啊,抽了你這麼多的血,你怎麼就還沒死呢?」寧心笑的一臉的不屑一顧。

寧煙震驚的看着眼前的寧心,明明生龍活虎的樣子,不是車禍大出血嗎?

「很意外吧?沒有什麼車禍,不過是我給了點好處保鏢,讓保鏢告訴雲湛,是你找人開車撞我的,我就是看你大出血了,才演了這場戲,讓雲湛抽乾你的血,可你還是沒死啊,那些血我早就衝進馬桶了。」

「寧心,你怎麼這麼歹毒?」

「歹毒?這只是開始,後面還有呢。」寧心陰笑着說道。

「你就不怕我把當初捐腎的真相告訴雲湛嗎?」寧煙氣的發抖。

「真相?」寧心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說啊,你說出去了,我看霍雲湛信不信你,你不怕霍雲湛就會變得像當初那樣一無所有!你就儘管去說好了。」

「哦,對了,還有你的孩子呢,你說雲湛那麼討厭你,如果我再不高興這個孩子存在的話,你說他會不會親自來打掉這個孩子呢?」

寧煙的就像是一頭冰冷的涼水從頭淋到腳。

「反正你這個野種會被做掉的,真是可憐啊,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寧心的眼神閃過一絲陰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