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收拾我?

洛靈靈冷笑一聲掛斷電話,還當她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孩子了嗎,自從知道母親的死跟孫美琪有關係,她就發誓跟洛家一刀兩斷,她還沒找那一家三口算賬呢,他們有什麼資格教訓自己!

女人眸色微寒,圓澄的眼睛漸漸蒙上一層薄霧,她眯了眯眼睛,抓着包衝出去。

沒人看見她奪眶而出的淚水。

為什麼她一想到母親的死就忍不住要哭呢,路上人來人往,她放慢腳步,生生把淚水憋回去。

「夏總,這不是洛總監嗎,要不要下來看看?」趙華開着車,不經意瞥見了洛靈靈,轉頭問道。

夏穆琛沒有說話,這是默認的意思?

趙華看了他兩眼,見他還是沒有反應,於是下車叫住洛靈靈,「洛總監,您請上車。」

女人眼眶泛紅,櫻唇也因為牙齒的啃咬更加粉嫩,紅的能滴出血來。

這樣的洛靈靈讓夏穆琛無端煩躁,他點了一根煙伸出車窗外,攔着它慢慢燃燒,灰色的煙圈旋轉而上,最後消失不見。

他明明只是利用她,為什麼會……心疼?

夏穆琛全程沒有理會洛靈靈,不同於往日的話嘮,女人今天也沒有多說什麼話。

到了別墅,洛靈靈一聲不響的上樓洗澡,夏穆琛長腿翹在茶几上看新聞聯播,一段鈴聲響起,是夏風浩打來的電話。

男人剛要掛斷,大廳傳來一陣腳步聲,「我就知道你會掛我電話!還好我機智,自己找上門來了!」

夏風浩撅着嘴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動作之大,差點把夏穆琛震下來。

男人冷眼掃過去,不怒自威。

「幹嘛這麼看我,我可是為了你好才過來的,再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夏風浩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以至於扣眼珠子那句話夏穆琛根本沒聽清。

「靈靈呢?」夏風浩無聊的在沙發上摳手指甲,最終自己找話題聊了起來。

「叔,還有三個月就是財產分割的時候了,我看我爸已經摩拳擦掌等着搶家產了,你還不抓緊時間造娃啊!」

夏風浩的爸爸也就是夏昊,雖然名義上是他的父親,但自從他的母親去世,夏昊對夏風浩態度一點都不好,甚至把他趕出來住。

而夏穆琛跟他年齡相仿,自然而然玩到一塊去了。

「我需要你來提醒嗎。」白了夏風浩一眼,夏穆琛繼續看新聞,沒有半點理會他的意思。

「我說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啊,除了訂婚那天,你好像沒有動過洛靈靈誒,這樣下去別說造娃了……」

「你怎麼這麼聒噪?」

夏風浩還沒說完,就被夏穆琛打斷,「還有別的事嗎,沒事就出去。」

這是親叔嗎,居然用聒噪形容他?還下逐客令?

當然這些他只敢背地裡腹誹,「我的話你好好想想,先走了。」夏風浩拎着外套走出去,一步三回頭的看着夏穆琛,自己是真的為他擔心好不好!

沒多久,洛靈靈換了衣服下來,女人穿着一件白色的絲綢睡衣,長發隨意的披散下來,幾滴水珠順着她的臉頰滑到鎖骨,最後消失在那條深溝里。

尤其是那雙長腿,修長白皙,在吊燈下隱隱泛着白光,任何人都抵擋不了這樣的誘惑好吧!

夏穆琛不由想起那晚,女人處在醉酒狀態,但仍然笨拙的回應自己,緊澀美好。

該死的,自己什麼時候對女人感興趣了?

夏穆琛立馬把眼神收回來,看的洛靈靈一陣心驚,這人前一秒還面帶溫柔,眨眼間冷若冰霜,不會有雙面人格吧?

「你還吃不吃飯了,都快涼了。」洛靈靈抄起筷子吃起來,儼然女主人做派。

男人看了她一眼,管家出來解釋,「少爺已經吃過了,這些都是您的。」

好吧,她早該想到的,這個男人吃飯從來沒有等過自己的啊!

吃完飯,洛靈靈來到臥室,一閉眼,白天的通話又迴響在耳畔,一字一句,那麼清晰。

她已經不再渴望親情了,但為什麼這麼心痛?

迷迷糊糊中,自己好像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這裡奇花異草陽光正好。

「媽媽!媽媽!」她一眼看到了不遠處的白心,蹲在地上,打理花園,這不是自己六歲的時候嗎。

洛靈靈跑過去,卻發現白心離自己越來越遠,不管自己多麼努力,始終跑不過去,就在這時,人影渙散,周圍什麼都沒有,緊接着,一陣奸笑聲響起。

「呵呵呵呵,洛山華愛的是我,馬上就要迎娶我進門了,你最好乖乖聽話,我才是洛家的女主人!」

說話的人正是孫美琪,爸爸當年找的小三!母親死後,她才知道原來爸爸早就找了小三,還生了個比自己還大的女兒!

畫面一轉,出現的是孫美琪一家三口圍着桌子就餐,其樂融融,自己只能站在一邊遠遠的看着,很沒出息,但年幼的自己根本不知道反抗。

緊接着,孫美琪一個冷眼掃過去,洛靈靈渾身打顫,她拿着拖把甩過來,「誰讓你偷看我們的,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汗珠順着洛靈靈額頭滑下,「不要……不要……」

男人站在床前,輕輕撩起她的頭髮,女人汗流浹背,幾絲頭髮粘在額角,精緻的五官在月光下更加誘人,粉嫩的雙唇泛着光澤,他喉頭一緊,覆了上去。

是什麼讓你這麼驚嚇?

抱着發抖的洛靈靈,夏穆琛心裡一痛,他難道真的對她動心了?

房間的溫度越來越高,滿室旖旎,夏穆琛沿着鎖骨往下反覆啃咬,所到之處撩起一片火熱。

「不要……唔……」

女人睜開眼就看到夏穆琛趴在自己身上,「你有病吧,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本來做的夢不好,她就一肚子氣,醒來看到夏穆琛,心情更加不好!

男人動作一頓,他好像還沒跟清醒的她做過,看樣子她很難接受自己……

「喂,趕緊給我起來,唔……好痛。」

鬼知道自己經歷了什麼,一覺醒來渾身酸痛,身上還趴着一個圖謀不軌的男人!不影響也知道這疼痛肯定是他整出來是。

這也太饑渴了吧?外界不是說他是同志嗎,她怎麼覺得一點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