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初顏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一傾,雙手不自覺想要抓住些什麼,但卻發現抓不到張狂的身影,當她睜開眼時,那雙明亮的丹鳳眼中,不禁浮現出驚駭之色。

短短一兩秒鐘的功夫,居然就發生了驚天逆轉,而這一切只因為他!

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

「兄弟,不要亂來,我們哥倆可是黑狐幫的人,你最好不要給自己招惹麻煩!」

攥着自己已經骨折的手腕,這個黑衣人非但沒有因為疼痛喊出聲來,反而是冷聲對着張狂威脅道。

那個被張狂用槍口頂住腦門兒的黑衣人似乎是受其影響,膽子也大起來,「我六哥說的不錯,我看兄弟你身手不凡,肯定也不是普通人,最好不要得罪我們黑狐幫,否則的話對你沒好處!」

「廢話真多!」張手一抓,捏住那個手腕斷掉的黑衣人的脖子,咔嚓一扭,璇既這個黑衣人的身體便無力地癱倒下去,失去了聲息。

看到這一幕,冷初顏直接震驚地張大了櫻桃小嘴,她怎麼也沒想到張狂居然一言不合就殺人,而且這麼幹淨利落,殺一個人於他而言就好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一般。

「同樣的問題我不想說第二遍!」冰冷的眼神落在這個黑衣人身上,張狂那不帶絲毫人類情感的聲音也是再度響起。

「你你,你瘋了……嗬……哧……我說,我說!」

這個黑衣人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狂捏住了脖子,他不想用槍殺人,那樣動靜太大。

「是修總派我們……」

同樣是一句話沒說完,這個黑衣人也失去了生息。

「這個修總應該就是你說的那個晶海地產的人吧?」隨手把槍丟掉,轉過頭來望着驚魂失色的冷初顏,張狂不禁問道。

這個時候冷初顏哪裡還有心思說這個,此時已經被嚇得滿臉蒼白。

她神色慌張的看着張狂,感覺自己面對的就是一個亡命之徒。

「呃……」張狂沒有多說什麼,換了誰都會發怒,為了所謂的兄弟義氣,他坐牢三年,然而得到的卻是兄弟的背叛,甚至害死了自己的父母,這種壓在心頭的怒火,早已經讓他失去了冷靜的理智,他不是個冷血的人,但是有時候,他必須要心狠手辣。

「你……真是一個莽夫。」冷初顏搖了搖頭,一張清冷的臉上滿似複雜之色,這樣一個冷酷的男人,多少讓他有點厭惡。

「嗯?如果我不殺他們,你會很慘!」張狂沒有解釋,他雖然因為父母的事情戾氣重了些,但是這些都是亡命之徒,手上肯定有命案在身,所以他並不在乎。

「喂,你去那裡?」冷初顏嚇得腿都軟了些,雖然平時他是高高在上的冷氏集團總裁,但是身為大家閨秀,也沒見過死人,第一次見到死人,她難免心跳加速,緊張了起來。

「走啊,難不成等警察來?」張狂笑了笑道,他看了眼天色,回想起監獄三年得時光,讓他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太多,他不打算再回去,以他的本事,浪跡天涯,並不是什麼難事。

「笨蛋,回來,扶我過去,你以為逃的掉?」冷初顏氣的跺了跺玉足,臉色很不好看。

「呃……」

「看什麼,快扶我過去。」

看着冷初顏被嚇得不輕,張狂趕緊去扶,靠近她的時候,便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嗯,真香?」

同時攙扶的時候,難免不了肢體接觸,冷初顏那兩團軟綿綿的蹭在自己手上,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雖然這種感覺很好,但是張狂可是個正經人。

「冷小姐,好些了嗎?」張狂問,現在他大仇已經報了,心中鬱悶之氣已出,所以神情也不再冰冷。

「你……」冷初顏真是越來越覺得這個傢伙不靠譜,自己身為冷氏集團的總裁,還是第一次在一個男人身上氣了那麼久。

「呃……我沉默還不行嗎?」張狂笑了笑,也並不在意,他也算了解這個冷初顏了,看似冰冷,實則也沒有想象中的淡定。

「懶得跟你說,以後老實點,否則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這次的事情我來處理。」冷初顏稍微冷靜了些許,然後才撥通紀勝男的電話。

電話接通。

「喂,勝男,這邊出了點事,你過來處理一下。」冷初顏說道,隨後又交代了幾次,才掛斷了電話。

很快,紀勝男來到了拆遷區,找到了冷初顏他們,他看了眼地上死的人,一時間眉頭一皺,隨後當看清楚死的人後,才鬆了口氣,同時他拿出檔案資料,發現死的這幾人都是通緝犯,這就好辦多了。

「勝男,你來了?」冷初顏看到自己這個閨蜜,心裡有了些許歉意。

「顏顏,不是我說你,還好這次是通緝犯,否則這樣下去……不是很好。」冷初顏只身前來,到時候只能說人是她弄得,這樣就好辦多了,再加上冷家和自家的關係,處理這件事情也好說一點。

「還有你,以後再犯事在我手上,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紀勝男冷冷的看着張狂說道。

「嘿嘿,不會了。」張狂笑了笑,再次打量起紀勝男,發現她身材也很好。

「好了,勝男,總之謝謝你,我們先走了。」冷初顏說了一句之後,一輛黑色的奧迪也行駛了過來。

來人是吳叔,一個退伍兵,屬於冷家的管家,這些年一直跟着冷宏斌。

這個吳叔雖然神情和藹,但是卻給了張狂一股壓力,這股壓力是無形的。

「小姐,沒事吧?」吳叔問道的同時打開了車門。

「沒事,吳叔,我們走吧!」三人上了車,沉默了一會兒,冷初顏才道:「謝謝你,今天救了我。」

「你想怎麼謝?」張狂笑了笑,心說剛才你還呵斥我開着?

「張狂,如果你治好我爸,我不介意讓你榮華富貴,一生吃喝不愁。」冷初顏揉了揉太陽穴道,這是一筆交易,她身為冷氏集團的總裁,還沒到了倒貼張狂的地步。

「榮華富貴?」

「不不,你想錯了,救你父親,只是順手罷了。」張狂笑了笑,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他一直都知道,師傅他老人家教他的東西,足夠他受用一生,所以來找冷宏斌,說到底就只是師傅的一句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