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的室內氣壓極低,充斥着緊繃熱烈的冷意。
坐在身側的男人周身散發着強大的壓迫感。
他閉着眼睛,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冷汗,青筋暴起,正在拼命忍耐。
這是個極其英俊性感的男人,身姿挺拔健碩,眉眼如同刀鋒般凌厲!
「先生!啊!」
還沒來得及開口,車子一個極速轉彎,雲漪因為慣性一不小心衝着身旁的男人撲過去。
她濕冷的身子直直的撞進男人剛硬如鐵的懷抱里。
「對不起對不起……」雲漪窘迫的想要爬起來,卻一不小心按在某個不可描述的位置。
手心裡的飽滿極速膨脹,越來越大,她!!
北離墨倏然抿唇,原本拼命壓抑住的燥熱瞬間迸發出來,他睜開眼睛,眯眸望着趴在自己雙腿之間的女人,身上蠢蠢欲動的藥性幾乎將他吞噬。
「鬆手!」聲音滾燙,沙啞沉暗。
察覺到不對勁,老徐心顫顫趕緊降落后座的擋板。
空間越發狹小。
雲漪心底生出一股恐懼,還沒說話,手腕便被鉗制住,北離墨便直接把她甩出去,額頭碰到車門上!
好痛,她瞬間便惱了,一睜眼的委屈終於繃不住。
「你幹什麼!」
可是來不及反應,這可怕的男人便朝着她撲過來。
「干你!是你先勾 引我的!」她的手腕被捏住,身子以恥辱的姿勢被抵在座位上,下巴被掰過來,唇被強勢的咬住。
「你滾開!別碰我!我已經結婚了……我求你……」鋪天蓋地的恐懼和害怕襲上心頭,雲漪想要推開他。
她後悔了。
後悔上了陌生男人的車。
可是這惡劣的男人輕易就化解了她的反抗,大手直接撩起她的裙擺,沒兩下便將她的安全褲扯了下來。
她無助的並緊雙腿,瘋了似的陷入絕望。
她的害怕出自本能。出自她對男人的恐懼……
「……你滾開,你知道我是誰麼?我老公是冷夜爵,你敢碰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北離墨的聲線冷如刀割,他本對女人有天生的潔癖,提不起一點興趣!
就連今晚未婚妻黎音給他下藥,他都不願碰她一下。
可這個瘋女人卻在這個時候主動送上門,還如此輕易就撩撥起他身上的藥性,這種感覺已經多年沒有了!
除了當年為他代 孕的女孩。
北辰希的生母。
思及此,他的視線下移,果然看到恥骨處紋着的一朵血紅色曼陀羅……
這是北氏家族的標誌!
這朵曼陀羅是他當初親自給她紋上去的!
北離墨沸騰的血液翻滾燃燒,一口咬住她瘦削柔美的肩甲,「你髒了!!」
五年不見,這女人竟然已經成了有夫之婦,她敢結婚,她敢玷污北家的貞潔。
那她就該死!
雲漪根本不知道這男人在說什麼,「你去死!」。
她死都不能被他得逞。
如果再失去一次,她和冷夜爵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北離墨的聲音如墜地獄,「這麼快就把這烙印忘了?!嗯?你丈夫跟你做愛的時候看不到你恥骨處的曼陀羅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我就幫你回憶回憶……五年前,這曼陀羅是我親手紋上去的!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要你一輩子為北家守身如玉?!」
是他!
怎麼可能是他!
不可能。
「你是誰?!你閉嘴!!」雲漪如同一隻憤怒的小獸,眼淚崩潰掉落,恐懼和絕望吞噬着她。
她瘋了,控制不住一巴掌扇在黑暗中男人的俊臉上。
不是的。
不會是北家的人。
五年了,她花了五年時間好不容易逃離了當年的罪惡,怎麼能接受自己再次深入狼穴的事實!
北離墨抿唇,眼底捲起狂風暴雨, 「你知道你打我的後果是什麼嗎?」
男人地獄般的聲線,冷如冰霜!
雲漪冷眼婆娑,苦澀冷笑,,「你還能隻手遮天不成?」
她終於看清楚了他的臉。
北離墨抬手指揮老徐停車,他冷漠下令,「滾下車。」
雲漪如同被人隨意丟掉的垃圾,她手忙腳亂的逃離,狼狽的想要遮住身上的春 光。
車窗徐徐升起,北離墨眼底晦暗不明的火光明明滅滅,嗜血又殘忍。
藥效在發作,北離墨深重緩慢的呼吸着,眉宇之間凝結的冷意越來越濃,剛剛被那小女人勾起的清潮在體內奔涌!
蝕骨難耐。
老徐膽戰心驚的拉開擋板,將電話遞過來,「總裁,家裡打電話過來說,小少爺聽聞您要結婚的事,離家出走了!」
北離墨的臉色沉下來,「馬上派人去找!」
雲漪一路跌跌撞撞來到醫院,問了一圈才找到雲婉婉所在的診室。
此時已是深夜,醫院裡的氣氛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她這一身狼狽仍然引來許多探究的目光,她匆匆進了電梯。
電梯卻在二樓開了,突然傳來一陣兵荒馬亂的腳步聲。
「小少爺你給我回來!」
「來人啊,把他給我攔住,不准讓小少爺跑了!」
雲漪被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小男孩撲進她懷裡。
小男孩一邊往她懷裡鑽一邊對外面的保鏢們叫囂!
「你們回去告訴我爹!!他要是敢跟別的女人結婚,他以後就沒我這個兒子!」
一群保鏢還沒抓住他,電梯門就關了。
北辰希終於把爹地派來抓他的人給甩掉了,可從來沒抱過大姑娘的他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他在雲漪懷裡蹭啊蹭,「姐姐,他們要把我賣了,你不會出賣我的對不對?」
雲漪身上的水弄髒了他的小西裝,她蹲下 身幫他整理衣服,「告訴姐姐,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北辰希撇撇嘴,姐姐好溫油,「我沒有離家出走,是我爹地不要我了!!」
雲漪鼻頭泛酸,很容易就想起自己五年前的那個寶寶。
算一算,他應該也有五歲了。
「天底下,哪有不要自己孩子的父母?」這句話不過是安慰。
她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姓甚名誰,如果不是雲家老爺子收養她,她活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