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又是空中人影交錯。眾人又覺得眼前一花,楚尋歡還是好好地站在他原來的位置上,依然是好整似暇,神態悠然。而那兩名打手,也還是四腳朝天地倒在草地上,只是這一次他們摔得更重,已經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了,其中一位都已經兩眼翻白。
所有的人總算都看出來了,這是楚尋歡搞的鬼。
齊源、魯媽和於嬸興奮的大聲叫好。
夏琪琪也是滿臉驚喜。想起第一天見到楚尋歡時,他在公司門口把一大群保安都打倒在地上,當時她並沒有見到打鬥時的情景,一直都是半信半疑,還以為是保安們沒用,現在看來是楚尋歡太厲害了。心中又忍不住地罵:這傢伙真會作弄人,明明是身懷絕技,偏偏裝得像個傻B似的。
最開心的當然是秦朵兒,滿臉的崇拜,跳着腳直叫:「太強悍了,簡直是爽爆啦!」
最尷尬的人自然是沈佩南,臉上的表情就像一不小心吞了一大坨狗屎似的,站在那裡,逃也不是,留也不是。
楚尋歡故意扭動了幾下脖子,對沈佩男說:「你是不是還想親自動手,把我往死里打啊?」
沈佩南嚇得臉都白了,但又不想在夏琪琪面前表現的太沒風度,硬着頭皮說:「今……今天就算了,我……我心情不好……」
秦朵兒哈哈大笑,說:「要不你再唱幾首情歌吧,說不定心情就好了。」
其中一名打手已經從地上掙扎着爬了起來,苦着臉說:「沈……沈老闆,骨頭太……太硬,我們咬不動了……」
沈佩南到了這時,再也顧不得什麼風度了,和已經站起身的打手一起,把另一名打手像拖死狗一樣地把他從地上拖起來,三個人相互攙扶着,灰溜溜地逃走了。
秦朵兒還大聲喊了一句:「沈家小老闆,明天再來啊,我好想每天都聽到你唱的情歌!」
齊源等全都又大笑起來。
秦朵兒上前拍拍楚尋歡肩膀,豎着大拇指,說:「身手不錯,有前途,和你商量件事吧。」
「你不會是想拜我為師吧?我可沒想過開山收徒。」楚尋歡笑着說。
「拜師學藝這種事麻煩,不適合我;我剛才仔細考慮了一下,決定收你做我的哥哥,怎麼樣?」
楚尋歡笑了,假裝很認真地想了一下,說:「也行,那我就收你做我妹妹吧。」
「成交!」秦朵兒伸出手和楚尋歡擊了一下手掌,又對楚尋歡說,「大哥哥,以後你不管遇到什麼麻煩,只管報我的名字……」
「朵兒!」夏琪琪喝道,「你又胡鬧了!」
秦朵兒很委屈地說:「我哪有胡鬧,我是很認真地認了一位哥哥……」
夏琪琪不理她,板着臉對楚尋歡說:「給我坦白交待,你到底是什麼來路?」
秦朵兒已經叫了起來,大聲說:「琪琪姐,你有沒有搞錯?大哥哥幫你趕走了沈佩男,你對他還這麼凶?」
「那是兩碼事,他向我隱瞞實力,就是居心不良!」
楚尋歡叫了起來:「是有人居心不良,剛才趁機痛下毒手,我的腰都已經腫了!」
夏琪琪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那是你活該!齊叔你把院門關了,大家回屋吧,你——」指了一下楚尋歡,「把你的事必須給我好好交代一下!」轉身就走。不料沒注意腳下,剛好踩在漢白玉鋪成的路邊上,「哎喲」一聲,把腳崴了一下,痛得她立刻蹲在了地上。
魯媽急得大叫起來:「糟了,崴到腳了,這可怎麼辦?」
夏琪琪痛得哎呦哎呦直哼哼。
楚尋歡二話不說,快步上來,一把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同時大聲說:「於嬸,快去打一盆冷水來。」快步奔到屋內大廳上,把夏琪琪往沙發上一放,幫她把受傷的左腳上的高跟鞋和絲襪脫下。於嬸已經端了一盆冷水跑出來。他把夏琪琪的左腳往水盆中一放,又說,「先在冷水裡泡上幾分鐘,我去拿些工具。」快步奔向自己的房間。
夏琪琪不太放心地問:「用冷水泡有用嗎?」
魯媽說:「這個處理方法是正確的,我聽醫生介紹過,這叫冷敷。」
秦朵兒也說:「是的,前幾天我們上體育課時,有位同學崴到腳,校醫也是這麼處理的。」
楚尋歡已經從樓上大步跑下來,手中拿着一個香煙盒大小的木盒。
秦朵兒好奇地問:「楚哥哥,這是什麼啊?」
「這是你哥哥的家傳寶貝!」打開小木盒,裡面有一條布卷。打開布卷,上面插滿了大大小小各種型號的銀針,大概有十幾枚。
夏琪琪吃驚地問:「難道你還會針灸?」
魯媽也不太放心地問:「小楚,這個針灸可不是隨便玩的,你真的行嗎?」
秦朵兒接口說:「魯媽你放心吧,我大哥哥會的東西可多了。」
夏琪琪白了秦朵兒一眼,說:「你這小鬼,你和他認識才半天不到,就這麼相信他啊?」
「為什麼不相信他?我第一天眼看到大哥哥時,就知道他是個好人,我就是相信他。」
楚尋歡苦笑了起來,感覺心中忽然多了一種負擔。
夏琪琪卻在心裡暗嘆一口氣,發現自己雖然比秦朵兒年長了幾歲,反而比不上她會認識人。可能是自己在社會上混久了,見多了各種套路,對任何人和事都會不自覺地產生防備之心,總想着先保護好自己。
楚尋歡拿起夏琪琪的右手,在她大拇指根部的魚際處,輕輕按了一下。夏琪琪已經痛了叫了起來;「哎喲,你幹什麼?我……我……真奇怪,怎麼這裡也會痛?」
楚尋歡說:「你崴到腳,經絡受傷,對側的手上就會出現痛點,我先幫你疏通一下經絡。」從布卷上取下一枚銀針。
夏琪琪害怕起來,問:「會不會很疼?我怕痛!」
「不痛的。」楚尋歡不等夏琪琪再作出反應,一枚銀針已經插了下去,並輕輕地碾動銀針。
夏琪琪緊張到極點,等銀針刺入手中後才發現,果然不怎麼痛,反而有一種酸酸的感覺,而且越來越酸,到最後忍不住叫了起來:「酸得不行了,快停下!」
站在一旁的於嬸,滿臉驚喜地說:「打針灸就得酸,酸了才有用。」
楚尋歡捲起夏琪琪的衣袖,又取出幾根銀針,在她的右手臂上,連着又打下了五枚銀針。夏琪琪只覺得這些銀針打下去後,手臂中有一種酸酸脹脹的感覺。
於嬸忍不住好奇,問:「小楚,你打針灸的手法很熟練啊,你學過中醫嗎?」
楚尋歡點了下頭,說:「我家祖傳行醫,我跟我爸從小學醫,所以會一點。這是我家祖傳的五針秘法,十分管用。」
夏琪琪驚喜地說:「原來你家是中醫世家啊!」
「可以這麼說吧,不過我家祖傳的是獸醫,專門給村裡的阿貓、阿狗、阿豬、阿牛們看病……」
「你找死!」夏琪琪一拳頭對準楚尋歡的臉就打了過去。
楚尋歡輕輕碾動銀針,夏琪琪酸得渾身發軟,拳到中途就垂了下去。